孟清月挂断微机后，依旧站在阳台，心绪乱如毛线。顾萱姐姐提出的几种可能性都很有道理，尤其是最后一种“主动接受精神干扰”的猜测。那些人作为班级里面的活跃分子，让他们自己扼杀自己活泼的天性，怎么想都很困难啊。
“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做出了这种选择？”
孟清月皱起眉头轻声自语，声音中透着一丝忧虑。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身边传来，孟清月转身，看到方子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椅子上起来，站到了她的身后，静静地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睛似乎洞察了一切。
“看起来顾萱也没有给你满意的答复？后来你们谈了什么？”
方子辰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大概可以猜到孟清月与顾萱的对话内容。
“没什么，顾萱姐姐只是给了我一些建议。”
孟清月轻轻地点头，眉头轻轻蹙起。
方子辰也走到阳台边，眺望着远方的天际，似乎并不急于追问。
稍微沉默了一会儿后，方子辰看向自己对面，盯着孟清月的眼睛：“具体说一下，我帮你分析一下。”
“她提到过几种可能性。”孟清月停顿了一下，“包括他们可能受到了某种魔物的影响，或者是被神明依凭，也有可能是主动选择接受了精神干扰。”她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坦白了自己得到的信息，“然后就是和你一样的，不过顾萱姐姐给出了一些个例的档案，说之前有些人曾经主动选择接受认知干扰。”
“哦？顾萱她也这么觉得啊，主动接受精神干扰，啧啧。”
方子辰低下头，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孟清月顿时感到一阵困惑，“你也觉得是他们自愿的？”
她转身看着方子辰，眼中闪过一抹疑虑，“你怎么能这么确定？这不符合他们以前的性格，难道有谁能让他们做出这种选择？”
“改变人的性格，尤其是像你描述的那种极端转变，是不容易的。而且你也说过，他们平时就很调皮，根本不可能突然变得那么刻苦。除非，他们被某种东西逼迫，或者被引导去改变自己。”
方子辰轻笑了一下，似乎有所猜测。
“你是说有人利用了他们的弱点？但是他们只是普通的学生，为什么要煞费苦心地利用他们？对几个普通人下手，有什么意义吗？还是说他们三个和徐荣一样，有什么背景之类的？”
孟清月满满的疑惑，也是与方子辰讨论了起来。
“背景没有关系，最重要的是动机。”方子辰目光深沉，“我们得明白，有时候人的改变并非是魔法的直接作用，而是外部压力或诱因使得他们主动接受了某种改变。魔法干扰不一定要强行施加，它也可以是潜移默化的影响，像是思想上的引导。”
“可是，如果是这种情况，幕后的人到底是谁？”孟清月有些烦躁地握紧了拳头，眉头紧锁，“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背后究竟是什么目的？”
“或许，他们三个只是过程，而非幕后黑手想要的结果，对三个普通人下手，也许是针对你这个最强魔法少女来的阴谋。不过也有另一种可能，单纯就是他们三个运气不好，被波及了，到时候我们再去查一查有没有其他受害者就好了，若是在其他地方有受害者，我们也可以稍微缩小一下范围，若是没有其他受害者，那估计就是冲着你来的。”
方子辰看了孟清月一眼，语气变得温和：“小清月，慢慢来，这些问题我们一个一个慢慢解开，但现在急于追问，反而可能让我们错失了什么线索。你知道的，越是盯住某个目标，有时候反而会看不到其他的危险，你太容易踩陷阱了，强大的魔力有时候会让你忽视很多东西。”
“好吧，我明白了，我会小心的，那就麻烦你和顾萱姐姐了。”
孟清月听着来自方子辰的提醒与批评，有点不太高兴，但还是点了点头，应和着方子辰。
“放心，你不是一个人。无论这背后是谁，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方子辰走近一步，伸手搂着孟清月，将少女完全拥进自己的怀中。
孟清月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温暖安心感，稍微放松了些。
“所以，你觉得他们很大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主动接受了精神干扰，而不是什么其他的因素？比如神明依凭，比如魔物天赋？”
孟清月乖巧的倚靠在方子辰那温暖可靠的臂膀之中，小脑袋下意识轻轻蹭了一下方子辰的肩头。
“都有可能吧，但是我倾向于这种可能性，我猜顾萱也是那么想的。不过猜想终究只是一个猜想，事实怎么样，都是需要调查的，证实猜想是需要一系列的证据的。”
方子辰轻轻地抚摸着孟清月那柔顺的黑色发丝，眼神无比的温柔。
“唔~好吧，那你觉得为什么他们会主动接受精神干扰呢？”
“我不知道，人心难测。”方子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但，一个人，特别是处于青春冲动期的孩子而言，是非常容易陷入某种极端的心理状态中的。无论是困惑、迷茫，还是承受着某种无法逃避的压力，都有可能成为他们做出改变的催化剂。”
孟清月微微一愣，这个猜想似乎有些道理。她倒是忽略了其中的心理因素。对于那些曾经的捣蛋鬼来说，他们的性格转变不一定是完全外界的强迫，或许他们本身就有某些未曾发现的痛点，正是这些痛点被触碰，才导致了他们的改变。
“好吧，那你为什么不猜其他的可能性呢？神明依凭，魔物天赋那些的。”
孟清月好奇无比，在方子辰的怀里，确实是无比的安心，之前急于救人的心理在此刻都平复了许多。
“神明依凭，这一点我不怎么了解，但是，神明为什么会依凭在他们身上，然后故意表现性情大变的行为来吸引注意，你真当这个时代的神明很容易啊，之前的月宫秘境你也看见了，没有足够的信仰，祂们是会死的，闲得慌才这样浪费自己本就不多的信仰与生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