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都市的一隅,白家豪宅内,白挽卿正沉浸在成为富家千金的喜悦之中。
她的生活充满了奢华与安逸,因为体弱多病不想参加各种宴会和派对,每天的活动不外乎琴棋书画和享受各种顶级服务。
从未想过,这样的生活会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而彻底改变。
白挽卿的父亲白青松是一位精明的商人,他的投资遍布各行各业,尤其是房地产和金融领域。
他总是能够准确把握市场脉搏,使得白家的财富不断增长。
然而政策的突然变化让白青松措手不及,他的投资项目一个接一个地失败,最终导致白家破产。
这一天,白挽卿像往常一样,从她的豪华卧室中醒来,准备开始她一天的悠闲生活。
当白挽卿走下楼时,她发现家中的气氛异常沉重。
白青松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色凝重,手中拿着一份文件,那是破产通知书。
白挽卿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她走到父亲身边,轻声问道:“父亲,发生了什么事?”
白青松叹了口气,知道瞒不住,就将文件递给了她。
白挽卿接过文件,看着上面的字句,她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崩塌了。
破产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白家不得不卖掉豪宅和所有的奢侈品,搬到了一个普通的公寓。
白挽卿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不得不放弃她曾经习以为常的奢侈生活,开始面对现实。
然而白挽卿又能如何呢?
原主这位娇弱的女子自幼便被疾病缠身,体质虚弱不堪,根本无法承担繁重的体力劳动。
生活的艰辛使得她连最基本的补品都难以获取,这无疑让本就羸弱的身躯每况愈下。
日复一日,白挽卿的健康状况愈发令人担忧,仿佛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那苍白如纸的面容、纤细得如同柳枝一般的手腕,无不在诉说着她所承受的苦难与折磨。
这天,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大地上,给整个城市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辉。
然而对于白挽卿一家人来说,这份宁静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
来者正是程氏集团的董事长——程天浩。他身着一袭剪裁精致的西装,皮鞋擦得锃亮,脸上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神情。
门一打开,他便毫不客气地迈步而入,甚至连基本的礼貌问候都省略了,径直走到客厅中央,开门见山地说道:“我的儿子程豪早就看上你家女儿了!”
听到这话,白青松和妻子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愤怒。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堂堂程氏集团的董事长会如此直白地说出这番话。而此时,一直安静坐在沙发一角的白挽卿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她紧紧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
程天浩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白家众人的反应,继续自顾自地说着:“你们应该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家里已经到了这般田地,根本就养不起这个病怏怏的大小姐。”说到这里,他轻蔑地看了一眼白挽卿,那眼神仿佛在看待一件可以随意买卖的物品。
接着,程天浩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轻轻晃了晃,然后扔在了茶几上,冷冷地道:“这卡里有一千万,只要你把女儿白挽卿给我儿子当小情人,这笔钱就是你的了。有了这些钱,你完全可以东山再起,重新过上富裕的生活。怎么样,考虑一下吧?”
白青松听后,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站起身来,指着门口大声吼道:“滚!立刻从我家滚出去!我白青松就算再落魄,也绝不会沦落到靠卖女儿来换取荣华富贵的地步!像你们这种无耻之徒,简直毫无道德底线可言!”
说完,白青松大步上前,一把抓住程天浩的衣领,用力将他往门外推去。
程天浩猝不及防之下,差一点摔倒在地,但他很快稳住身形,恶狠狠地瞪了白青松一眼,丢下一句“不识好歹”,便灰溜溜地离开了白家所在的公寓。
白挽卿只觉得心头一阵苦涩,那难受劲儿如潮水般涌上心间,几乎要将她整个人淹没。她不禁喃喃自问:“为何我的命运如此多舛?”
遥想上辈子,自己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社畜,整日为了生计奔波忙碌,没日没夜地加班工作,最终却落得个猝死的下场。
本以为这辈子能够时来运转,穿越成为富家千金,从此过上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
可谁能想到,好景不长,短短数年时间,家族企业竟然破产倒闭!
而更令白挽卿感到绝望的是,这具身体还天生体弱多病。
平日里走几步路便气喘吁吁,稍一劳累更是头晕目眩,根本无法从事任何高强度的劳动或工作。
如今的白挽卿,别说是继续享受富贵荣华了,就连当个平凡的社畜都成了一种奢望......
至于做那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赚钱,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这是原则性问题!
白挽卿宁可死,也不愿意被一个毫无感情的陌生人碰。
就在这一刻,白挽卿脑海中的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那些令她心碎的回忆和无法言说的痛苦瞬间涌上心头。
白挽卿的眼眶渐渐湿润,晶莹的泪水宛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顺着那娇美的眼角缓缓滑落。
那股深深的无力感如同尖锐的刺针,猛地刺入她柔软的心房,带来一阵难以忍受的刺痛。这种感觉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白挽卿的母亲瞧见了女儿脸上那未干的泪痕,她心疼地快步上前,轻轻地拿起一方洁白的手帕,温柔地替白挽卿拭去脸颊上的泪水。
“晴儿,你这是怎么了?”白挽卿的母亲满脸忧虑地快步走到她身边,伸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额头,关切地询问道。
白挽卿微微抬起头,目光有些迷离,她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随后才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我无事,母亲莫要担忧......只是感觉身子有些沉重罢了。”
说罢,白挽卿又缓缓垂下了头,仿佛连抬头这样简单的动作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气。
白挽卿那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也失去了光彩,显得格外无神。
在那令人心碎的破产之后的整整一年时间里,白挽卿的父亲仿佛变成了一只不知疲倦的飞鸟,四处奔波忙碌着。
他的脚步踏遍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只为了能够赚取足够多的金钱,好让自己心爱的女儿的身体得以继续调养康复,同时也要支撑起这个曾经温馨如今却风雨飘摇的大家庭。
白青松在有钱的时候借给了不少亲戚钱,接济了它们。
看在都是亲戚的面子上,选择了所谓的不计较,就都没有留什么借条,如今亲戚翻脸不认人,竟是一分钱也要不回来了。
每当白挽卿看到父亲那原本乌黑亮丽的头发逐渐变得花白,心中就像是被千万根细针轻轻扎刺一般疼痛难忍。
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够替父亲分担一些压力和重担啊!
然而残酷的现实却无情地告诉她,除了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日益憔悴、默默心疼之外,她什么也做不了。
望着镜子中那个面色苍白、毫无生气的自己,白挽卿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与否定之中。
“像我这样的废人,留在世上还有什么用处呢......”白挽卿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白挽卿不想哭,真的不想哭,可是眼泪它自己就这样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另一个念头突然如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如果自己就这样轻易地放弃生命选择离开人世,那么深爱她的父母将会承受怎样巨大的痛苦和悲伤啊!
而且,如果连面对死亡的勇气都拥有了,又怎能如此轻易地被眼前艰难困苦的现实所击倒呢?
(不要被一点挫折打败,活着才是硬道理,谁知道人到底有没有来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