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里总是热闹的,不过这时却下起了雨,冲散了人们的热情,天上的乌云把月亮挡的严严实实,不过街里的灯依旧明亮。
模糊的视线,依旧疼痛的伤口证明了刚才的情景,虽然很快,但我依旧记得很清楚,仅仅是为了走个近道就碰上了很多巧合。为什么花盆会正好砸在我的头上?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好好看看那个花盆到底是从哪落下来的,但根据自己的症状来看肯定不是什么低楼层。我只能这样的想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同时再骂几句花盆的主人。
一股风吹了过来,使我又有了一点意识,究竟过了多久…感觉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费了很大劲才睁开了眼睛,模糊的视线隐隐的看见了一片绿,“这里莫不是森林?我这是…被抛尸了?”很不合理的推论,但也根本懒得去想别的情况,再次费尽力气摸了摸还有些痛的头,但并没有摸到想象中的手感,倒是和平时一样,仿佛昏迷前发生的事只是梦一样,仔细的再去感觉,发现痛也消失了,没有了别的感觉,“难道我刚才在做梦?”
现在的我只想快点起来看看这到底是哪,但我的身体并不如意,感觉不到下半身,我的手也并不能怎么动,但能摸到身下的草地,我想伸手去摸摸我的下半身,伸到一半,身体忽然没了力气,眼皮也要垂下来,好像又要昏迷了…
【并不晴朗的天空,乌云占据了半边天,一群又一群的不知名生物开始互相残杀,他们并不在乎杀的究竟是什么,不论是同类,还是战友,他们每个都是为了自己而战,不论是失去了什么,手中的武器,身上如同防具的装饰,还是自己的肢体,他们始终在战斗,已经不择手段的攻击对方,只要还能攻击,就不会停下,仿佛对方不死,自己的一切都会受到影响。哭嚎,惨叫,填满了耳朵。断肢,尸体铺满了这里。这是地狱还是哪里?】
【空中下起了大雨,乌云占满了天,堆成一座座小山的尸体在这里已经数不胜数,不知名的人把身上的披风又弄禁了些,在尸体堆成的一个又一个的小山中穿了过去,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尸体有的已经开始腐烂。那个人走到战场的中央,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生物在厮杀了,战争已经停止了,参与这场战争的生物没有活下来的,那个人跪了下来,猛的磕了几个头,随后在披风中拿出了一把匕首自我了断了。这些生物仅仅留下了自己的残骸,周围的植物已经消失了。雨就这样下着,却再没冲掉泥土上的血污。】
再次醒过来的我已经接近崩溃,“这是什么…我为什么会有这个记忆…”记忆中忽然出现的东西让我根本无法思考,身体已经可以动了,但记忆里的东西让我根本站不起来,身体不自觉的发抖,眼泪也流了下来,牙齿不停打颤。费尽力气找到了个东西靠着,但记忆里的东西后劲很大,还是没法好好思考,只能抱住头蜷缩成一团希望快点缓过来。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肚子已经在叫了,饥饿感才把我叫了回来,“那究竟是…”我不敢仔细回想,忽然很想吐,但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是干呕了几下。
我靠着可能是树的东西,筋疲力尽,同时又非常饿,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扶着靠着的东西站了起来,仔细看了看发现确实在树林里,一时间太多的东西的出现让我放弃了思考,追求生物的本能决定去找吃的,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哪里?我避免着去想和刚才突然出现的记忆有关的东西,同时仔细打量了下周围的树林,根本没有任何印象,“我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