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做顾得,出生在一个书香家庭,但是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便被人害死,我便励志要报复回来。
随即哪怕流浪也要去科考,最后我也成功考取功名,我没有去当别的大官,只是要求在禾那镇做一个判官,自己来审判当年的仇人。
在收集证据的途中,我发现了许许多多被害的人,我也慢慢明白了,我要洗刷的不只是自己的冤屈,还有着很多人被害的比我还冤。
所以在报完仇后,我没有迷茫反而越发坚定我的志向,那就是在自己所管辖的地方尽己所能为所有冤案重新洗刷。
我也坚定的执行着。
我开始每天忙碌起来,禾那镇很大,总有大大小小的案子发生,我的精力有限,那些鸡毛小事也就交给属下,但是即使这样,也有很多冤案需要重新审理。
所以我也得罪了前任判官,前任判官所牵扯的冤案诸多,我想要审理,他是不可绕开的的对象。
渐渐地我与他变得水火不容。
有一次我审理了一个巨大的冤案,那便是被灭族的将家,将家被灭族时我父母还活着,那时将家还是一个和那镇的名门望族,它的覆灭就闹得轰轰烈烈,有着诸多猜测。
后来我查询到记录在案的居然是将家家主贪污且贩卖人口,与魔族串通,因此被满门抄斩,随即被灭族。
但是在继续查询的过程中,发现了很多漏洞,贪污的金额没有具体数字,并且串通魔族更是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
我开始越发深入的调查这个案子,哪怕这个案子的受害者已经全部死亡,没人再去追溯,我也要为那些死者讨回公道。
毕竟如果不处理,下一个将家也一定会再次出现,而且自己也最为痛恨这些栽赃陷害。
随着案子的调查我挖掘到了诸多官员牵扯其中,我没有着急的显露马脚,准备找齐证据一同揭发。
不然只会让背后的大鱼跑了,我开始极力搜查,但是在途中衙门里却出现了叛徒。
不,或者是早已被安排进来的眼线,她把关于将家灭门的一些证据偷走,并且把这件事传了出去,让灭掉将家的人知道了这个消息。
随即我的调查开始频频受阻,然后我的人身安全也开始受到威胁。
有一次我在外出取证时就被刺客袭击,那一次极为危险,身边的打手侍从都被击倒,刺客开始提刀冲向我。
但是他还没到我身前就突然倒下,然后一动不动,其余刺客也是如此,我警惕的去查看发现他们都已经失去气息,七窍流血而亡。
我赶紧带着还活着的侍从回到衙门。
那是我第一次神奇的死里逃生,我都不知道他们为何会死亡。
但是渐渐的随着刺杀的不断发生,这种离奇的死亡总在那些即将成功刺杀我的刺客中发生。
我也渐渐意识到有什么救了自己,我刚开始一直以为她是个仙人。
在我越发谨慎之下,刺客的实力越来越强,有一次都出现了一个入魔的人,但是他们都在即将杀死我时,在靠近我之前就离奇死亡。
我知道是那个仙人救了我,所以每次死里逃生我都自行做了酒菜招待她,感谢她的相救。
酒与菜一直都没有动过的痕迹,但是我依旧坚持。
对于将家的案子我终于调查清楚,并且又重新掌握了证据,我便在一天准备偷偷前往京城告发,但是背后的人不知如何得到消息也急了,开始鱼死网破,前任判官直接带着人把我堵在路上,我秘密行事带的侍卫不多,完全打不过。
但是依旧安然无恙的去到京城,因为她又救了我。
在我的告发下京城直接派重兵过来清剿,禾那镇天翻地覆,背地里的虫子也几乎全部逮捕。
那次我回来后依旧做出酒菜感谢她,而这次,我发现酒杯的酒真的被喝完了。
从此每天在起床时我都会先做些酒菜放在厨房里,菜没吃的话就拿出来当午餐。
渐渐的这种事情已经变成我的日常,处理完将家的事情后,我也在和那镇出名,有很多以往不敢告发的冤案都过来找我重新审理。
生活继续忙着,且虽然覆灭将家的虫子都被抓走,但是对于我的刺杀也依旧时常发生。
因为我的工作性质就是如此,总会触动一些人的利益,他们会不惜代价的想要把我铲除。
日子渐渐的过着,直到前几天突然马车坠崖死了二十多个人,这是很严重的案子。
我的属下带回来四个人,那便是衡焱他们。
在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我就去查清楚那些劫匪是什么人,也把衡焱收为部下。
纳染她们是旅客并不会在此停留多久也就让她们住在衙门里的客房算是感谢她们的协助。
我之后也为这个决定而庆幸,如果没有把她们留下的话将离可能就湮灭了…
昨天我终于见到了她,也终于知道她不是神仙反而是厉鬼,但是厉鬼又如何,就算她是厉鬼也一定是好的厉鬼,不然我不可能还站在这里。
只是她为了救我而灰飞烟灭,当知道她在我身边会不断的受到伤害时,我那时的心情是混乱的,她是我的恩人,救过我无数次的恩人,我或许只是帮她洗刷了冤屈而已,但,这样真的值得吗?
但是她就是那样保护了我十几年,忍受着疼痛与灵魂的折磨守护着我,这该让我该如何报答啊…
我只能祈祷在她转世之后,希望她不要再遇见这些黑暗的事了,只要快快乐乐的生活就好。
她远离了我脱离了痛苦是好事,终于不用再受到折磨了。
留在我身边只会是受到伤害……
……
那天被大雨淋湿得了病,昨天感冒发烧严重,但是我预定的芍药花送到了,哪怕是头晕发烧我也要亲自种下那株芍药。
因为芍药也叫做‘将离’,我会一直纪念着她的,永远不会忘记……
我昨天好像晕过去了,现在起来好像已经过了一天了。
记忆有点模糊,我昨天好像没把那株芍药种好。
顶着晕眩的感觉跑到院子里,一眼望过去,迷糊之中便看到了白色的花朵。
花…开了,明明是昨天才种的。
泪水模糊了些许视线,略微颤抖的嗓音响起。
“将离,是你吗……你怎么……怎么还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