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久对视挑战！
在等待香水中调挥发的过程中，灯野提出了游戏的邀请。
朱青自然是委婉回绝。对视这种事情，他只在为了摆脱奇怪的护士姐姐时做过。
“约会，对视，必备。”灯野站起身，俯视着座位上因羞涩而转过头的男孩，双手掌心贴上他的脸颊，轻柔地扳向正面。
“理发的时候，你连镜子里的我都不敢看。”灯野慢慢蹲下，直到与男孩齐平。吊带裙的裙摆在地面铺散开来。
看到朱青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下滑，灯野露出了清浅的笑容，“请好好地看着我，我很用心地打扮了。”
深呼吸。
淡蓝色水母头，斜分的灰白挑染；纤薄的菱形脸蛋，挺直的鼻梁线条；蝶翼般微颤的嘴唇，花枝般轻曳的粉颈……
“不要跳过我的眼睛。”
眼角下耷，眼形略细，眼尾平缓，紫灰色美瞳，除了浅灰眼影的点缀外，没有再多余的眼妆。
像一只拒人千里的暹罗猫。
朱青如实地描述了自己的感受。
（绿茶男的语言真是精妙）
灯野半蹲着，安静地听完，又坚持了四五秒钟，最后还是把头埋到了朱青的腿上，藏着脸用鼻音呢喃道，“你赢了。”
在对视上，他就没有败过啊。
但是，原来灯野姐姐这么漂亮啊，朱青感到有些局促。出门到现在，他就一直没有正眼打量过两位姐姐，视线到处逃窜，连御子的领口里都看过了，就是不敢主动直视她们的脸。
因为直视过后，心脏会跳得更快。
朱青把已经瘫软在他大腿间的灯野扶到座位上，为了结束这个逐渐变得奇怪起来的挑战，主动提出继续闻香水的中调。
灯野的汗味增加了↑
朱青的嗅觉下降了↓
灯野的发型变乱了×
朱青的任务完成了✓
出汗后的灯野感到有些凉意，重新披上了风衣，拍了拍裙子，示意朱青坐在她的大腿上。
“所以，下次想闻原味吗？”
被搂在灯野怀里的朱青岂敢说一个不字。
“御子去这么久，有工作打扰吗，”灯野的声音听上去并不像是担心，“那小青就归我了，继续聊天吧。”
在朱青过去屈指可数的交流对象中，灯野是他相处起来最轻松的一位。
理发的时候，灯野总是十分专注，只会偶尔抛出几句话。朱青有时候并不回答，只是半闭上眼，微微笑着，表示自己在听。
相比起在他一进门时就围上来的理发总监们，灯野的态度一直很平淡，只是在每次洗头时夸奖他的发质。朱青回忆着，即使有手套隔着，头顶被按压和揉搓的感觉，也真的很舒服。
“灯野姐姐应该是兼职理发吧？看你朋友圈里发的是画画的动态。”
“嗯，我是一家小工作室的主美。”灯野的手指穿过男孩柔顺的发丝。
“唔……难道是游戏工作室？”
灯野轻轻用鼻子蹭着朱青的后颈，含糊地“嗯”了一声。
朱青把这一点记在心里。之后他大概会去找游戏方向的实习。但是既然在约会，他不想说出略带功利性质的话，以免破坏氛围。
想到这里，朱青突然发现，自己不但渐渐地能和姐姐们正常交流，甚至还有余裕考虑社交礼仪了。
恋爱实习，确实有用呢。
“交往对象，有想法吗？小青已经高二了吧。”灯野的手指从发尾顺着锁骨下滑，开始绕着男孩的颈窝打转。
“应该就是组活的组员，我也不认识其她人。”朱青脑海中浮现出认识了三天的两位女生。
“虽然不可能，但要是我年轻十岁就好了。”
“灯野姐姐之前没有交往志愿过吗？”
“当然没有。我高中一心练习板绘。”
“诶，我以为交往志愿是友谊性质偏多呢。”
“呵……小青的这一点，我也很喜欢。”灯野的另一只手臂环上男孩的腰际，指尖隔着连衣裙在小腹画圈。
“女生是怎么看待交往志愿的呢？”
“我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灯野轻哼了一声，温热的鼻息吹向朱青的耳后。
“灯野姐姐是怎么看待的呢？”
“是督促男生熟悉异性、让女生体验交往的制度。像我这样，在高中对交往不感兴趣的人，并不算少。毕竟组活已经足够丰富了，学区里能玩的东西太多。”灯野一口气说了好长的话。
“也就是说，尺度和距离的把控，由女生自由决定吗？”
“嗯，就像现在这样。”灯野享受着男孩肩胛抵在胸前的触感。
————
御子结束了她接近十分钟的“享受”。
嘿嘿……她沉浸在余韵里，颤抖着平复呼吸，双腿勉强靠住洗手台，暂时放弃了思考。
镜中倒映的女人眼神迷离，面色红润，唇瓣微张。这可一点也不像工作中的她呢。特意打理的蝴蝶结半扎发，蓬松的发丝在这十分钟里已经被汗水微微浸湿，几缕碎发也黏在颈间。
这种甜美风的发型还是缺乏经验呢，御子习惯性地审视着自己，如果他喜欢的话以后要多练习了。
其实在公寓里，她主动提出让灯野带男孩进浴室，是因为那时已经来了感觉。
在时尚界的八年打拼，镁光灯下，御子见过太多各具魅力的少女。或风姿卓越，或甜美俏皮，或媚骨天成，或贵气大方，已然养刁了她的眼光。
在今天见到男孩之前，她料想自己能维持住时尚圈大佬的格调，打算要尽情调戏没有经验的少年。
朱青的反应也如她所料。抿住的嘴唇，泛红的耳垂，靠近时绷紧的身体，羞赧又清纯的神情，青涩却流畅的肌肉在她触碰下的颤抖，手臂故意撩过所拨弄出的无意识的喘气……
直到结束测量三围时，她才突然察觉，名为御子水濑的女人已经兴奋地不能自已。
她习惯性地抛出问题，问男孩想不想要奖励，以期找回一些熟悉的掌控感。但是男孩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乖巧回应，让她咬紧舌尖才没有失态，只好转身整理衣服，以掩盖自己急促的呼吸和潮红的脸颊。
那些御子再熟悉不过的服装，却忽然间带来了全然不同的视觉想象——那一处蕾丝会怎样挂在他的锁骨上，这一款高领会不会闷住他已经发育好的喉结……
更不要说甜品店和香水店的刺激了，御子打断了自己的回忆，如果再品味下去的话，就不是这十分钟能满足的事了。
还好灯野也被邀请了，御子无奈地摇摇头，不然她的冲动在四个小时前的公寓里就已经把持不住了。
另外，也幸好她今天穿的是长裤，方便褪下。如果是丝袜的话，这十分钟内说不好会沾湿，脱上脱下也怕弄脏。
真想把他直接带到酒店啊！不过那样的话，御子水濑28岁的人生也就要画上句号了。
结束这一切的胡思乱想，御子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衣着，又迅速地用气垫BB补了淡妆，平复掉太久没有体验过的敏感，期待着赶紧回到男孩的身边。
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御子职业性的眼光让她注意到了一位皮肤苍白、栗发过肩的少女，宽松的员工制服掩盖不了她腰腹往下的紧致肌肉，对于她的年龄来说是罕见的曲线美感。
这样的孩子也要去餐厅打工吗？御子怀着这样的好奇，但最终还是快步走回了香水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