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的时间一闪而过。
“火焰!”
偌大的空地内,白发红瞳的少女正全神贯注的盯着不远处的铁桩子。
随着她低声呵斥,一道剧烈燃烧的火焰自她手心汹涌而出,猛地朝着前方冲去!
轰。
火焰剧烈的撞击在铁桩之上,炽烈的温度使其最外一层几乎被融化。
“嗯,这一下几乎比得上二阶魔法师的全力一击了。”
锐尔凑上前去,仔细观察后给出结论。
魔法师一共分为七阶,分别是魔法学徒-魔法师-大魔法师-魔导士-星辰法师-皓月法师-圣法师。
再往后的话,则是迄今为止有在历史长河出现过,但现如今早已不现身于世间的半神,以及.....真正的神明。
而骑士的等级划分也跟魔法师差不多,同样是七阶。
入门骑士-白银骑士-黄金骑士-精英骑士-皇家骑士-大地骑士-苍穹骑士。
在里维拉大陆中,骑士和魔法师是公认掌握超凡力量最正规且普遍的途径。
其中,骑士的门槛要低一些,下限也要高上不少,各个王国的中坚力量大部分都是由骑士所组成。
而魔法师的门槛相对就要高许多,但相应的,上限也会高许多,一位高阶的法师甚至能瞬间改变一场大型战争走向,顷刻间摧毁一座城市也并非难事。
除此之外,也有其他掌握超凡力量的途径,例如很受精灵喜欢的游侠,基本都是由矮人组成的狂战士等等。
至于魔女.....则是超脱于这些超凡体系之外的更为特殊的存在。
见艾尔莎有些不解,锐尔这才想起来她在超凡方面的知识很是匮乏,所以简单为她解释了一番。
该说,不愧是魔女吗?
从觉醒力量起不过短短几天,就已经能够媲美二阶魔法师了。
“这样的攻击还能发出几次?”
艾尔莎接过锐尔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汗,想了想回道:“大概...三次?”
锐尔点点头,刚要继续开口,就见一道阴影从他的影子中出现,黑鸦随即附在锐尔耳边开口说了些什么。
“这么快?”
“嗯,他们应该是察觉到了,不少人连夜想要搬离领地,只可惜骑士团已经落位,所以一个都没跑掉。”
“不错,稍后给每位银甲骑士发十枚金币,队长及以上酌情多发,当作是这段时间他们辛苦的补偿了。”
每人至少十枚金币?
虽然对阿戈斯蒂诺的财大气粗有心理准备,可锐尔所说的话,还是让艾尔莎有些震惊。
要知道,她所开的花店生意不错,一年下来也才难得赚得了一两枚金币而已。
“对了,记得让托恩团长经手金币,他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不至于犯一些低级错误。”
“至于雷蒙德副团长,希望他不要陷入迷途当中,否则,圣光教的那些人可保佑不了他。”
雷蒙德是一名四阶骑士,也是先前残留在领地内实力最高者。
锐尔念在他还算忠心,所以不仅没有遣散他,反而让他成为了副团长。
只可惜,随着时间的流逝。
这位原本在锐尔面前信誓旦旦宣誓表示忠心的骑士,也开始有了别样的心思和苗头。
雷蒙德以为这事密不透风。
可是世上哪有密不透风的墙呢?
“知道了。”
黑鸦做出应答。
“那么,两位美丽的少女,要跟我走一趟吗?不过接下来的画面可能会有些血腥哦。”
“嗯嗯。”
艾尔莎连忙点头,黑鸦也安静的站在原地表达态度。
“既然如此,那就出发吧。”
紫罗兰庄园位于整个阿戈斯蒂诺领地中偏西南的位置,而就在两百公里外,则是领地中最为繁华的城市。
赫尔辛城。
王国内少数几座超级大城市之一,数百万人口平时居住在其中,而每到重大的节日时涌入城内的人数更是会激增。
和领地内其余大多地方一样,前两年发生那场“浩劫”,当阿戈斯蒂诺内的领主带着大部分精锐葬送时,城内同样发生了一场大规模的“暴乱”。
在别有用心之人的挑拨下,城内迅速陷入混乱,烧杀抢掠到处都是。
好在,锐尔在凯瑟琳的帮助下反应迅速,不仅亲自带队前往赫尔辛城镇压暴动,更是杀起人来丝毫不手软。
当杀的多了,当地面都是血色了,暴乱自然而然就溃散了。
暴徒们四散而逃,锐尔当时一边指挥追杀暴徒,一边安抚平民,最后还是借助扩音魔藏表明身份,才让局面暂且稳定。
时至今日。
在一系列领主法令的颁布下,赫尔辛城早已恢复了当初的繁荣。
而这一切,离不开凯瑟琳阿姨的帮忙。
所以啊,凯瑟琳阿姨的智慧的确是极其惊人的,要不是有这根大腿可以抱,锐尔搞不好都在哪里流浪逃亡了呢。
“艾尔莎,这次去城里,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马车内,锐尔正翘着二郎腿吃着水果,现如今家里吃里爬外的“老鼠”即将消失,他显然心情不错。
艾尔莎想了想:“我想买些花种。”
锐尔有些疑惑:“花种?庄园里没有吗?”
“嗯,像是向日葵的种子,风铃花的种子,还有不少花种庄园里都没有。”
“行,还有其他的吗?”
艾尔莎突然小心翼翼的看了锐尔一眼:“我,我还想写几封信寄出去。”
“写信?给谁呀?”
“给格拉奶奶,还有妮丽她们。我想告诉她们,我现在过得很好。”
锐尔摇摇头:“这个节骨眼上,最好不要写信。”
艾尔莎脸上有一丝失落,但是片刻后又听见锐尔道:“不过嘛,倒是可以挑个时间带你回去看看。”
“好耶!”
艾尔莎一下坐到了锐尔旁边,朝着他的脸颊又是一口。
呜~
亲完后,她才猛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然后一下缩了回去,低下头当起了鸵鸟。
“真好啊.....”
少女那青涩害羞的姿态,让锐尔不自觉笑了起来。
然而,就在他还在回味刚才少女的吻,以及思索这次一共要买些什么礼物回去的时候。
然而他却没注意到的是,在低下头后,白发柔弱少女的脸上却是闪过了一丝病态般的满足。
不是有句话说的好吗?
谁是猎人,谁是猎物,可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