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
伊莱拉躺在床上，眼睛睁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她的身体因为昨天的按摩而不再酸痛，反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与活力。
薇诺最后那句充满暗示的话，以及那场暧昧到让她窒息的沐浴，在她脑海里反复回放。
那种被完全掌控、被肆意挑逗的感觉，让她感到羞耻，却又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悸动。
她害怕明天的到来。
当薇诺端着晨露茶走进来时，伊莱拉几乎是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警惕地看着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薇诺看着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觉得好笑得很。
伊莱拉看着薇诺的笑容，内心的害怕涌出来。
“今天，我们不训练了。”薇诺忽然说道。
伊莱拉愣住了。
“带你出去转转。”薇诺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总把你关在城堡里，会发霉的。”
出去？
伊莱拉的心猛地一跳。是回人类世界吗？她有机会逃跑了？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薇诺下一句话给浇灭了。
“我们去我的‘花园’坐坐。”
切……
“啪！”
“呜呜……”
所谓的“花园”，并不在城堡的任何一处。
薇诺拉着伊莱拉的手，走到了城堡最高的露台上。这里没有花草，只有一片被无形屏障笼罩的、悬于云海之上的平台。
“看。”薇诺指着脚下那片在晨曦中苏醒的城市，“多美啊。”
伊莱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辉光城在她的视野里，像一幅巨大的、由无数微小光点构成的动态画卷。
她甚至能看到东区那片模糊的、如同伤疤般的贫民窟。
那里，是她不久前还在为了一口食物而挣扎的地方。
“你在看那里，对吗？”薇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在怀念那种为了生存而像蛆虫一样蠕动的日子？”
“我没有！”伊莱拉立刻反驳。
“没有吗？”薇诺轻笑一声，她从身后，轻轻地环抱住伊莱拉，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与她一同俯瞰着这片大地。“你的心跳告诉我，你在说谎。”
“伊莱拉，告诉我，你现在看到了什么？”
伊莱拉沉默了。她看到了什么？她看到了自己的渺小，看到了这座城市的冰冷，看到了自己与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
寒冷，饥饿，人性，无助……
我的……过去……
她松开伊莱拉，让她转过身，面对着自己。
“一个合格的统治者，她的表情，就是她的权杖。她的微笑，可以赐予生机，也可以宣判死亡。”
“现在，练习你的第一个微笑。”薇诺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看着我的眼睛，对我笑。”
伊莱拉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红眸，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她努力地想扯动嘴角，但脸部肌肉却像被冻住了一样，僵硬无比。最后，她只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扭曲的表情。
“不对。”薇诺摇了摇头，“你这是在害怕。你在害怕我，害怕你的身份。”
“你连对我都无法坦然微笑，又如何去面对你的子民，去面对你的敌人？”
伊莱拉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她确实害怕。
“看来，你需要一点帮助。”薇诺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她忽然伸出手，捧住了伊莱拉的脸。她的掌心冰凉，却让伊莱拉的脸颊瞬间升温。
“放松，把你的脸交给妈妈。”薇诺用拇指，轻轻地、缓慢地，按压着伊莱拉的嘴角，试图将它们向上提拉。
她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近乎爱抚的温柔，但伊莱拉却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摆弄的人偶，连自己的表情都无法主宰。
“嘴唇微张，露出一点点牙齿，对，就这样……”薇诺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近在咫尺，“眼神要温柔，想象你看到了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动物……比如，现在的我。”
谁……谁会觉得你可爱啊！
伊莱拉在心里吐槽，但她的脸，却被薇诺的手指塑造成了一个标准的、甜美的微笑弧度。
“你看，这不就笑得很美了吗？”薇诺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她的指尖，在伊莱拉的唇角轻轻摩挲着，“我的伊莱拉，笑起来的样子，真是……能让星辰都为之失色。”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沙哑，那双红眸中，翻涌着伊莱拉看不懂的、浓烈的情感。
薇诺慢慢站了起来，看着伊莱拉。
她的目标，不是伊莱拉的嘴唇，而是她那因为被强行微笑而微微露出的、洁白的脖颈。
冰凉的、带着极致温柔地咬在那里。
“！”
伊莱拉的身体瞬间僵直，一股强烈的电流从被亲吻的地方窜遍全身，让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不是吸血，那是一个……充满了占有欲和标记意味的痕迹。
“从今天起，你的微笑，只属于我。”薇诺抬起头，她的嘴唇几乎要贴上伊莱拉的嘴唇，那双红眸里，是化不开的浓情与偏执。
“这是你作为我的女儿，作为我的公主，需要学会的，第一课。”
伊莱拉呆呆地看着她，感受着脖颈上那片皮肤传来的、持续不断的侵入感。
你的美丽，你的优雅，你的喜怒哀乐……你的一切，都只能为我而绽放。”
“明白了吗？我的……伊莱拉。”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最终，在薇诺那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注视下，她只能……轻轻地、顺从地，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