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拉靠着墙壁,双腿发软,大口地喘着气。
薇诺没有给伊莱拉任何选择的机会,直接弯腰,手臂穿过伊莱拉的膝弯和后背,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妈妈!”伊莱拉惊呼一声,下意识地伸手环住了薇诺的脖子。
“别动。”薇诺的声音很稳,抱着她的步伐也异常平稳,“你现在的身体,去不到床上。”
伊莱拉的脸羞得通红,她将脸埋在薇诺的颈窝里,不敢再看她。
薇诺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她发丝间阳光的味道,将她完全包裹。
被薇诺以如此亲密地抱着。
薇诺抱着伊莱拉,走向了自己的大床。
伊莱拉的心跳得更快了。
薇诺将她轻轻地放在那张巨大的四柱床上,柔软的羽绒被陷下去一个舒适的弧度。
她在床边坐了下来。
“睡不着吗?”薇诺看着伊莱拉那双因为紧张和羞涩而睁得大大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嗯。”伊莱拉小声地回答。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薇诺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故事?”
“嗯,一个关于玫瑰的故事。”薇诺调整了一下坐姿,让伊莱拉的头可以更舒服地枕在枕头上,“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座被遗忘的花园,花园里长满了带刺的灌木。它们彼此隔绝,用尖利的刺保护着自己,也拒绝着所有的温暖。”
她的声音像一条缓缓流淌的溪流,带着一种奇特的安抚力量。
“直到有一天,在花园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从一丛最坚硬的荆棘中,钻出了一朵小小的、含苞待放的玫瑰。它很脆弱,它的花瓣被尖刺包围,稍有不慎就会被划伤。它很孤独,它渴望阳光,却又害怕伸展出自己的花瓣。”
薇诺一边讲着,一边伸出手,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了伊莱拉的肩膀。
她的手指,在整理被角时,“不经意地”划过了伊莱拉锁骨下方那片细腻的肌肤。
那冰凉的触感让伊莱拉的身体微微一颤。
“花园的主人,发现了这朵独一无二的玫瑰。她每天都会来看它,为它驱赶害虫,为它挡住过于猛烈的风雨。她从不试图去掰开它的花瓣,也从不畏惧它的尖刺。她只是静静地守护着,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那片冰冷的土壤。”
薇诺的手没有离开,而是顺着那片肌肤的线条,极其缓慢地、带着探索的意味,向下滑去。
她的动作很轻,像是在抚摸一件最脆弱的瓷器,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将其捏碎。
伊莱拉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她听着这个故事,感觉薇诺说的就是自己。
她被故事吸引,也被那温柔的触碰所蛊惑,身体不自觉地向薇诺那边靠了过去。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那朵玫瑰,为了它的守护者,缓缓地、舒展了自己所有的花瓣。那是花园里,最美的风景。它的香气,是它献给守护者的、最甜蜜的回报。”
就在薇诺说到“最美的风景”时,伊莱拉仿佛被那故事牵引着,在半梦半醒之间,伸出手臂,轻轻地、环住了薇诺的腰。
她的脸颊,贴在了薇诺的睡袍上,那丝滑的布料下,是她能清晰感受到的、薇诺平稳而有力的心跳。
薇诺讲故事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就放松下来。
那只正在伊莱拉腰间游走的手,也停了下来。
“……后来呢?”伊莱拉的声音闷闷地从薇诺的怀里传来,带着些许刚睡醒的鼻音和浓浓的依赖。
薇诺低头,看着怀中这个毫无防备地抱着自己的女孩,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地触动了。
她伸出手,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伊莱拉的银白色长发。
“后来?”薇诺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带着些许满足的叹息,“后来,守护者把玫瑰移栽到了自己最温暖的房间里,用全世界最珍贵的水去浇灌它,用最温柔的光去照耀它。”
她的另一只手,覆上了伊莱拉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将她的手掌握在自己的掌心。
“她要让她的玫瑰,成为全世界最幸福、最娇艳的花朵。永远。”
在薇诺那双温柔的眼睛的注视下,在她那只手安稳地放在自己腰间的温度中,伊莱拉感到了无法抗拒的困意。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沉入了香甜的梦境。
在梦里,她不再是被尖刺包围的孤独花苞,而是一朵盛开的玫瑰,被一双最温柔的手,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
梦外,薇诺正抱着昏睡的伊莱拉,看着窗外的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