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了校工的渔夫王见时雨气冲冲的从自己身边走过,随口哼起了轻松的小曲。
时雨烦不过,又快步走回来,凑到渔夫王的旁边。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呵,这位同学,我只是一名新来的用务员”
“你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不会在瑞穗地界内交战。难不成这么快就要违约??”
“其他学生可都在看着你哦”
“别打岔!”
渔夫王却耸了耸肩,此时他已经换好了灯管,收了人字梯和废灯管,准备返回用务员室。
时雨则不依不饶的跟在他身边。
渔夫王一边走,一边说道:
“你瞧,我可不是那个先来到这里的,你班上已经来了新的转校生了,不是么”
时雨知道他指的是摩根。
“摩根她只是……”
“well,她只是想要你的孩子,现在全校都知道了”
现在不过是第二堂课的课间而已,就已经传开了么。
“知道就知道吧,我已经无所谓了,”时雨说道,“只要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她就会离开了”
“也就是说,你确实打算给她”
“……有什么不合适的吗?”
渔夫王神色严肃,他默默的加快了脚步,
到达用务员室后,时雨果断跟随他进入,渔夫王警戒的前后查看一番,才关上门。
渔夫王正色道:
“她是一个恶魔。是晚餐桌的成员。你就这么轻易答应了她,要给她一个孩子——你甚至还没给索菲娅”
“难道……我的孩子会有什么问题?”
时雨也想过这个可能性,身为天使,难不成自己的孩子也会有法力之类的?
倒是有些人世间的神学典籍会提到这一点,但大抵语焉不详。
而且……是我不想给索菲娅吗,是索菲娅没看上我啊。唉唉。
爱我的人们为我宽衣解带,我爱的人对我不理不睬。
“你的孩子,会成为拿非利人。而拿非利人,将会是新世界的主人”
“这是什么,是你们‘使徒’之中流传的教义吗”
“这是一个预言。也是我们的信仰”
渔夫王望着时雨,眼神坚定。
“你的孩子,”渔夫王又说道,“会成为左右世间平衡的决定性因素。其站在晚餐桌一方,还是站在使徒一方,都将会是对另外一方的颠覆”
“……那如果,我要求我的孩子,阻止使徒与晚餐桌的斗争呢?”
渔夫王反而笑了笑:
“那其实也是我们的愿望”
行吧,真是360度无死角防御。
时雨觉得,渔夫王嘴里的阻止斗争,和时雨想说的阻止斗争,肯定不是一回事。
但却也没有任何办法跟他争论这一点。
“行吧,就当是我信了你的话,不过,索菲娅不喜欢我……她大概不愿意为我生孩子”
“她会愿意的。她只是需要一些时间”
“好。这样一来,我向晚餐桌许诺了一个孩子,也向你们使徒许诺了一个孩子。这样就平衡了吧?”
渔夫王挑了挑眉,为自己和时雨各自斟了一杯茶。
廉价而清淡的绿茶十分爽口,是劳动阶级喜欢的口味,时雨也觉着不赖。
他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不要干扰学校的正常秩序,不要找摩根惹麻烦”
“天地良心,主宰在上,我只是一个来打工的用务员老头”
时雨放下茶杯,转身离去。
刚一出门,结果和班花撞了个满怀。
“呀!”
时雨赶忙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以免她摔倒。
“你没事吧?高岭同学”
“我没事……”
班花面露娇羞,又马上摆出一副冷脸,
却也不急着从时雨的怀里出来。
班花的家里开了一家小公司,在学校里也算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姐。
但恰恰是由于这样的地位,她从小就被要求的比真正的大小姐更像淑女。
柔软的身段,婉约的气质,经年累月的精英教育,芭蕾舞,插花,小提琴——
班花是那种没有什么特色,但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很有教养的富家少女。
可能比她实际的家世还更富有一些。
清新的笑容,明亮的眼眸,自然的飘逸秀发。
“……你可不可以放开我,这样成何体统”
甜美的声音,得体的措辞,表达了拒绝的意思,但她自己却没有放开时雨的身体。
“呃……你在生我的气?”
“我哪敢啊,”班花冷哼了一声,“你可是外国转校生的未婚夫”
“未婚夫……哪有啊,我们不是那样的”
“还说没有?她都说要给你生孩子了”
以班花受到的教育来说,订婚就是步入婚姻殿堂之前,最高级别的爱情关系了,是比恋人都更进一步的。
如果是未婚夫·未婚妻之间的话,发生了关系也没什么大不了。
——至少,在她迫不及待的接受时雨的净化前,是这么说服自己的。
在班花看来,时雨早就是未婚夫一样的存在,
所以,今天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一个新来的女生,竟然对时雨,做出了未婚妻一般的宣称,
这才彻底戳爆了她的肺管子。
……更可气的是,对方是那种绝世美女,比自己要高上几分。
“那个……其实我也是迫不得已”
见到时雨露出似有歉意的表情,班花得意的哼笑一声。
她太清楚不过了,时雨是无法被独占的。
就算她早就在心里,把时雨当成她今生唯一的‘未婚夫’,她也深知,自己不会是时雨唯一的‘未婚妻’。
但是,这也是要讲规矩的,哪有像那个摩根一样,刚一来就宣布独占的?!
“哼,快算了吧,你还是别再抱着我了,免得那个摩根误会了”
时雨看了她的眼神,便明白了她的用意。
得,今天不好好净化她一顿,她是过不去这道坎了。
和她平时的八面玲珑正相反,她在床上总是表现的十分亢奋、热烈。
甚至有点S倾向。
这可能跟她的心灵长期受到压抑有关。
时雨把她扶到了楼梯背面,这里距离用务员室不远,又刚好能躲避视线,
深深的一吻。
班花立马亢奋而贪婪的`侵`入时雨的口腔,横冲直撞。
她躁动着把时雨摁在墙上,激烈的索取着。
其实她没有这种力量,任何人也摁不动时雨,只不过是时雨顺着她的力量罢了。
“今晚放学后不要走,在三楼的空教室等我”
班花吻累了,不住的喘息着,每一口香息都扑在时雨的脸上。
她答应道:
“我等你”
……于是,这天下午,运动系的学员称看到三楼的窗户边有蠕动着的人影,也不知道是在干啥,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