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
没人发现我没有上完夜班。就像没有人觉得,我和颖躺在一张床上有什么不对一样。
不知道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担心,我现在处于不可多得的清醒期。
颖则是依偎在我怀里,闭着眼发出均匀的呼吸。但我知道,她没有睡觉。
我也没有睡觉。
或许是因为已经早上了的缘故。亦或者,是想要珍惜这不可多得的清醒。
总之,我睡不着也不想睡。于是我侧过身,将头埋进颖地秀发中,贪婪地汲取着香气。
我发现女生的身体很奇妙。她们没有什么贤者时间。现在的我就是这样,除了余韵和发软外,最多地是不舍。
我也不清楚是贪恋颖的手指,还是对大脑开花般地刺激感到震惊。总之现在的我就是不想睡,甚至想狠狠记住这样的体验。
“炎。你抱的太紧了。”
“啊,抱歉。”
我稍微放松,但低头看到的却是自己的雪峰。那清晰的牙印隐隐作痛,不过在看到颖脖子上的淤紫后,反倒是减缓不少。
这感觉,只能说确实不错。但总少了一种身为男生的征服感。毕竟,一直在主动的是颖,哪怕她一直屈于下位。
不管是那个,都稍稍让我感到不爽。而面对自己的不爽,我一般都会对颖直抒心臆:“这次还不能放过我?”
“这是个机会。”颖抬起头,眼里难得充满认真,“我不会放弃的。”
“徒劳啊。”
“我需要尝试。小淼也这样认为。小雅她们也支持我。所以,哪怕炎你。”
“啊,别误会,我不反对这件事。”我拍拍她的头,示意她别担心这些。
但这样,反倒让她露出不解。
很正常的反应。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觉得。只可惜,有些事情,就是所谓的徒劳。
“先不说这些。明天那场谈话,你觉得会怎样。”
我坐起身靠在床头,感到有些冷地寻找衣服。最终在地上,我发现了属于我的睡衣。
当我掀开被子去拿睡衣时,颖也是开口了:“恐怕解决不了什么。”
“你也这么觉得吗。”穿上睡衣后,我也没有再钻回被子。
远离温柔乡的我,选择系好扣子,直接坐在了桌子旁的椅子上。
桌子上还放着半瓶红酒,上面印着我看不懂的洋文。两只高脚杯倒是很安静地站在酒的两旁,我随便选了一只,随便倒了倒里面的残液,便又一次倒上一杯。
闻不出任何甘甜,也尝不出有何柔顺。苦涩伴着吞咽,就这么糊里糊涂进了肚子。
“呕唉,果然不好喝。”放弃的我将高脚杯放回桌子,虽然有点暴殄天物,但这玩意真不适合我。
不过有人喜欢这玩意。
已经站到我面前的颖,拿起那属于我的半杯红酒。她很豪放地仰脖一口全闷。可她没有咽下去,而是放下杯子后,直接跨坐在我身上,轻轻搂住我的脖子。
面对宛如仓鼠的她,我心领神会地搂住她的腰,随后探向前迎上她的唇。
还是依旧地苦涩,没有一丢丢地改变。
所以说红酒这东西,完全就不适合我。
“炎,想解决什么吗。”面前的颖盯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我倒是没有急着回答她,而是抬起手擦掉她嘴角地酒渍。接着用手,狠狠掐住她的脸:“在这之前,能先把衣服穿好吗?”
“好……”
颖依依不舍地放开我,开始在地上寻找属于她的衣物。我靠在椅子上,看着她一点一点拼凑。
啊,悠闲时光。感觉好久没有这样过了。而想要保持这样,就需要付出努力才行。
谁的努力?谁努力,都行。
“你昨天…早上的时候说,许倩在我通知你前就来找你了,说是她自己算出来的。”
看着正弯腰,用屁股对着我的颖,我不免坐正一些,努力克制的抿着嘴。
“是。她说算到曲雅韵会做出失格的事情,所以她才过来找的我。”
很显然,她是怕曲雅韵出事才这么做的……难道说,她真的会算命?
嘛,这种事情,只能说信则有不信则无。比起有没有这件事,我更在意的是她算到那一步了。
还有就是,既然她能算到未来。那过去是不是也会算到?
如果真是这样。
“就需要抹除她…吗?”
我抬头看向搭话人,但映入眼帘的,却是明晃晃一片白。
我眨眨眼,绕过垂体看向她的后面,身体真正的主人仍保持弯腰姿态,屁股正冲着我。
“多少穿件衣服吧。”得到确认以后,我缩缩脖子闭上眼睛。
很显然,她的出现证明我的猜想是对的。不过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最开始就出现呢?非得等我想到了才过来告诉我。”
简单而言,就是没什么卵用。一切都晚啦。
“亲爱的红,我不建议你那么做。”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是被外力强制扒开的。而罪魁祸首正穿着睡衣双手背后,微笑着看向我。
呵,和我还是情侣睡衣。真有够恶心的。
“为什么。因为不符合魔法少女的作风?还是说,她对你还有用?下一个队长人选吗?既然如此,直接让渡给她行吗?”
“不。”善将头发撩到耳旁,很温柔地说道,“她会救你们一命。”
“哈?不是,这什么意思。喂。”
“怎么了炎?”
只是一眨眼地功夫,善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颖走到我面前,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颖的小表情是越来越多了。这是好事,但我更希望她的表情是笑。
对,就像这样。我用手将她的嘴角上扬。她很疑惑地看着我,但最终还是眯起眼,握住我的手做出微笑。
我不知道善什么意思。她打哑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她说的每件事,我都应该记在心里才行。
哪怕不是为了我,也要牢牢记住才行。
“时间也差不多了吧。”我抬头看了眼表,然后又看向房门。
就好像是故意回应我一样,房间门打开一条缝,淼淼探出个脑袋,贼眉鼠眼地四处打量房间。
“哈,真希望明天谈判时,我也是这样清醒的。”
“抱歉炎。”
“我明白我明白。”我点头表示理解。
毕竟淼淼给我施加这层催眠,一是为了防止曲雅韵对我暗自动手,二是能稳住现在的情况。
就如之前所说那样,颖这次真是铁了心要这样做。而我也是不太在意这些,毕竟在我了解颖为何这么做后,我就知道了。
一切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