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一周里，我系统地教授了十月一些基础乐理知识，包括如何识别五线谱和四线谱，理解音名与唱名之间的关系，以及掌握调式调号和基础和弦的构成。
虽然她经常抱怨学这些东西太枯燥了，不过好在她小时候吹过巴乌，也算是很快的掌握了这些知识……
“刘言呀，你说C和弦的构成是do，mi，sol，为什么不叫它do和弦呢，这样记起来也更容易理解一点吧”
她真的掌握了吗…
“因为C和弦是C大调的主三和弦，我们要记他的音名不是唱名，所以C和弦的构成不是do，mi，sol而是C，E，G，我那样教你是想让你记得更容易一些…”
“那我以后可以叫它do和弦吗！”
“不可以”
与熠熠约定一同前往路演的那天，我和十月踏上了通往琴行的地铁。
根据十月这两天的电话汇报，至少她已经能让贝斯发出声响了。至于按和弦什么的，暂且不敢奢望。现在，只要她能清晰地弹出单音，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十月扶着修长的琴包，坐在座位上轻轻晃动着双腿，突然感慨道：“暑假过得真快啊，刘言。还没怎么出去玩，就已经快过去一个月了，一点夏天的感觉都没有。”
“咱们上周不是刚刚出去玩了吗？去琴行找熠熠的那次”
“对于你来说那种程度就已经算是出去玩了吗？”
这人骂人好脏。
“是…是吧，不然怎么样才算是出去玩”
所谓的‘出去玩’，难道不应该是这样的吗？”十月眼中闪烁着憧憬的光芒，“在一个盛夏的午后，阳光洒满大地，和三两知己相约在海边。我们点燃篝火，围坐在一起，促膝长谈，分享彼此的故事与梦想。”她的语气愈发激昂，仿佛已经置身于那幅画面之中。
“然后，”她继续说道，双手不自觉地挥舞起来，“我们载歌载舞，尽情释放内心的热情与活力。等到夜幕降临，我们背起行囊，踏上一场通宵的登山之旅。在漆黑的夜色中，我们互相扶持，一步一步向山顶进发。最终，当第一缕阳光划破天际，我们站在山顶，迎接那壮丽的日出。这才是真正的‘出去玩’吧！”
周围人都在看我们，好尴尬。
我拉了拉十月的衣角让她赶紧回到座位上。
“咱们确定活在同一个世界吗…”
很快，地铁到站了，我们来到琴行门前，熠熠正拖着吉他箱在门口等我们。
站在马路对面，看到我们的到来，熠熠跳起来向我们招了招手。
穿过马路来到熠熠身边，她轻轻俯身向我们行了一礼。
“欢迎林老师莅临指导，哦，还有林老师的秘书，也欢迎”
我怎么成秘书了？
十月见状也跟着鞠躬起来。
“钟老师，使不得使不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了一会之后，熠熠揉了揉眼睛对我们说:
“好了好了，我们快出发去公园准备路演吧”
看着眼前这个嘻嘻哈哈的女生，我心情复杂，一种不现实感悄然出现，实在是很难想象这是一周前找我聊天的那个话语间犹犹豫豫，充满忧伤的人。
不过这不是现在该纠结的事情，因为我即将要经历人生中第一次街头卖艺，虽然不是演出的主角，我还没缘由的紧张起来，心态不好的毛病又犯了。
“花开的时候你就来看我，等你来摘最美的那一朵，月起的时候点燃了篝火,你会看见最炽热的眼波~”
小公园前，我们三个面面相觑。
本来该是平时熠熠路演的地方，现在正聚集着数十位中老年人，他们身着整齐的红色运动套装，带着看不清印了什么字但肯定是印了字的白色棒球帽，正在成体操队形表演着整齐到诡异的舞蹈。
广场的角落里，破损不堪的移动音响正以全损音质播放着DJ0.8倍速抒情慢摇完整版的《花开的时候你就来看我》。
显然，演出的地方今天被广场舞团体霸占了。
而且，作为全国目前的版本t0，指望着从他们手里要到一块地方显然是痴心妄想了。
不过也有好处，至少我现在不紧张了。
“这怎么办啊...”十月小声嘀咕了一句。
“可以等他们跳完...就是不知道他们要跳到什么时候”熠熠看起来也是很苦恼的样子。
突然，我灵光一闪！
“朋友们，我有一个提议，”为了摆脱十月对我的偏见，也是为了证明自己，我决定说出我大胆的计划，“我们去海边吧！”
两个女生惊讶的眨了眨眼睛。
“去海边路演吗？”
“是的熠熠，海边人流量大一点，应该能起到很好的宣传作用”
“哦~我觉得可以哎，海边有条小吃街哦”十月发出认可的声音，“而且，真难得啊，刘言居然提出这么有建设性的提案”
就当是十月在夸我，她应该也很想去海边。
但是熠熠好像有些犹豫，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东西。
不过最后她还是同意了。
“好！那就去海边路演吧,就当做咱们音乐社团建咯”
看来我这些年看过的动漫小说果然没有骗我，这种时候就应该去海边玩嘛。
不过去海边具体要玩什么...算了先过去再说。
海边距离琴行倒是不远，换乘一次地铁后很快就到了。
走出地铁站，夹杂着淡淡腥味的海风拂面而来，沙滩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遮阳伞。
然后就是海边那一眼我望不到尽头的白花花的人像下饺子一样分布在海水里和沙滩上。
光是看到这幅场景就已经有点生理不适了。
“夏天的感觉这不就来了吗”十月看起来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相反倒是很开心，她手捧着烤冷面环视着沙滩，“好，在开始大玩特玩之前，先从街头吃到街尾吧！”
她什么时候买的烤冷面…
“十月，我们还是先把正事做了再玩吧”
“哈？吃不算是正事吗？”
“我们好像是要来路演的”
“哦～我忘记了”她冲我吐了吐舌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十月想先吃的话也是可以的”
“别那么宠她了熠熠，不然最后肯定没时间唱了”
驳回了熠熠对十月的宠溺之后，我们租了个遮阳伞，支在了沙滩与马路的交界地带。
这里人流量不少，应该会有很多人来看吧。
摆好话筒和音响后，十月和熠熠分别把自己的琴连接在效果器上。
我接过正蹲在地上调试效果器的熠熠手里的线，连在我的电箱民谣吉他上。
“对啦熠熠，我们今天唱什么歌呀，我现在还不会弹和弦，这样可以伴奏吗？”
已经摆好架势的十月向熠熠提问道。
“不用担心哦，不需要弹和弦也能伴奏的”插完最后一根线后，熠熠站起身来拿出一张泛黄的旧谱子展示给十月看。“你看谱子上标注了和弦，比如：G，em，C等等，十月你只需要看着谱子每一拍弹一下每个和弦的根音就好啦”
“根音是什么意思啊？”
“哎？我以为刘言教过你乐理了”
说着熠熠回头看向我。
“我真的教过了……”
“啊～没关系十月，初学者掌握不好乐理知识是正常的，很简单的，和弦的根音就是指每个和弦名字对应那个音。就拿这首歌来说，G和弦的根音就是G，也就是sol，C和弦的根音是C，也就是do，依次类推就好了”
十月似懂非懂的“哦”了一下，“所以C和弦就弹do？”
“是这样的”
“那我叫它do和弦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十月，你喜欢就好”
话音刚落，十月用不友好的眼神瞪了我一眼，脸上分明写着“你看明明就可以”这几个字。
熠熠实在是太宠着十月了。
“好！我明白了熠熠，那我们今天唱什么歌呀”
“我想了一下，既然十月还不太熟练，我们今天就唱一首比较熟练的歌好了”
说着熠熠举起几页泛黄的谱子。
中间隔着熠熠，我和十月没有缘由的对视了一眼，很默契的互相用眼神给对方输送了一句话：
“不会要唱那首歌了吧”
“就唱私奔吧！”
就在我们还在调试乐器的时候，可能是因为听到声响，周围已经聚集了一小波人在有说有笑的等着看我们表演。
不愧是能来到海边玩的人，就是喜欢凑热闹。
“大家下午好，先做个自我介绍，我们是山人乐队的成员，今天来这给大家唱几首歌，如果大家喜欢可以去看我们的live哦”
开始演出前，熠熠先大方的介绍了两句。
话说如果有人真的去了livehouse发现没有我和十月，会不会说熠熠虚假宣传呢。
应该没有人会为了看我们而去live house吧，我在想什么…
“好啦那么下面欣赏第一首歌：私奔”
简单拍了两下琴面之后，我弹出了熟悉的前奏。
“把青春献给身后那座辉煌的都市，为了这个美梦我们付出着代价…”
因为一直在想熠熠和我们分享的故事，这一次我的意识完全游离在演出之外，仅凭借着肌肉记忆在往下弹。
期间我短暂的瞄了十月两眼，看下她聚精会神的盯着谱子，然后手忙脚乱的拨动贝斯，看起来应该还是不太熟练。
不过观众们应该也没有在意角落里游离在演出之外的我们两个人，都在关注着闪闪发光的熠熠同学。
本来躁动的人群在熠熠开场之后也逐渐安静下来，大家都在默默欣赏着熠熠的歌声。
“谢谢大家，谢谢！”
观众的反响意料之中的好，人群中不断传来掌声与叫好声。
熠熠轻轻俯身表达着谢意：
“请大家多多支持山人乐队”
不过十月的状态看起来就不太好了，本来就天气炎热再加上手忙脚乱，十月现在是字面意思上的汗流浃背。
简单喝了口水之后，熠熠拿出纸巾轻轻帮十月擦拭了额头的汗珠。
“还是太难为你了吧十月”
“其实弹起来还好啦，主要是我认谱很慢就很慌张”
“要不今天就到这里？”
“没关系熠熠，好不容易来了，多唱几首吧”
“不如这样吧”熠熠伸手拿起挂在十月肩膀的上贝斯，“你来唱一首吧十月！我们给你伴奏”
十月脸上挂着惊讶的表情。
“我可以吗？”
“当然啦，你唱歌很好听啊十月，刘言也这么想吧”
“额，对，很好听”
要是能好好记住歌的作者和歌词就更好了。
熠熠拿起谱台上的ipad递给十月。
“找一首歌吧”
“好！”
接过pad鼓捣了一会之后，十月给我和熠熠展示着她刚刚找到的谱子。
“唱这首歌吧！我前几天刚刚听到的新歌，很好听的”
我扫了一眼歌词之后不禁感叹了一句：
“还真是适合你的风格啊十月”
接过贝斯的熠熠站到了十月的位置，而来到话筒前的是我们的新晋主唱林月时同学。
她也有样学样的学着熠熠的样子说了起来：
“谢谢大家，接下来让我们的主唱休息一下，由我来给大家唱一首歌，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人群众又传来欢呼声，也很受欢迎的嘛十月同学。
三个人互相眼神示意之后，我和熠熠弹出轻快的前奏。
跟随节奏轻轻摇动身体的十月拍了拍手，用慵懒又俏皮的声音唱了起来：
“今天到底是礼拜几？怎么就头晕脚无力，看来要放松一天按摩按摩心情，却刷到讨厌的人说要加倍努力”
“勤奋和懒惰的精灵，在脑内擂台打拳击，我挖一勺冰淇淋，台下高高挂起，看最后谁赢了我就听从他的命令”
不同于上次泪桥时隐含着的淡淡忧伤，这次十月的歌声充满了松弛感，就连我也忍不住跟着她轻松的歌声点起头来。
“其实我也不算差劲，只是没到世界顶级，但也吭哧吭哧活到了这把年纪，身体健康，心灵纯洁到无懈可击~”
“lady just chilling now，我从小就乖巧，一吃饱，就得睡觉，这状态很好，压力很小，简直，简直，忍不住”
“为自己喝彩！没有被负能量毒害，谁说圆满的人生才能算圆满，冰雕还是冰渣子都会融化流入大海，他们去做他们口中的大人物，我刚刚约好周末去跳支舞”
已经分不清到底是这首歌本就可爱还是十月唱的可爱，总之听过之后心情莫名其妙的放松了下来。
虽然和熠熠的风格完全不同，但是十月也有当主唱的潜质呢。
伴随着有一阵热烈的掌声，十月冲观众摆出剪刀手。
“谢谢大家！”
就在我沉浸在十月刚刚的歌声中时，熠熠冷不丁的是对我说了句。
“别傻笑了刘言，十月已经唱完了”
什么？我在笑吗，我自己都没感觉。
忽略掉熠熠奇怪的笑容，十月从我手里接过冰水咕咚咕咚喝起来。
“唱歌还挺累的，你还要一边唱歌一遍弹吉他，一定很很辛苦吧熠熠”
“还好吧可能我习惯了，不过唱的真好听呢十月”
听到熠熠的夸奖之后，似乎是要摆什么奇怪的pose，十月突然背靠在我身上然后神气的撩了一下头发。
“嘻嘻”
“唔！等一下等一下！”熠熠突然有点兴奋的喊了出来，然后顾不得怀抱里的贝斯慌慌张张的从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机，“你们不要动哦，很快就好！”
这是要给我们拍照吗？
出于对镜头天生的恐惧，我一下子僵硬起来，十月倒是完全不用紧张，甚至还调整了一下pose。
“等一下熠熠...好啦可以拍啦”
只见熠熠又是踮起脚又是蹲下咔嚓咔嚓拍了好多张之后才肯罢休。
“好了拍好了！”熠熠横扫了两下手机屏幕，似乎是在浏览刚刚拍好的照片，“哇，就刚刚十月你靠在挎着刘言身上的那一瞬间，感觉你们好像是yoasobi哎”
“是那个日本超级火的音乐组合吗？”
“对哦，感觉你们俩的气质和他们很像哎！要不要考虑一下出道？”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要出道了？”
真的不是我刻意泼冷水，因为这个提议实在是有些太跳脱了。
就连十月也很难得的正经了一回，她摆了摆手皱起眉毛尴尬的对熠熠笑了笑。
“出道也太遥不可及了吧熠熠”
“嗯…那这样呢，你们把唱歌的视频传到网上，你们这么有组合感，说不定会火呢？”
“传到网上倒是可以，比起现实我确实是更擅长互联网一点”
我不假思索的一句话让十月惊讶的捂住了嘴，她莫名其妙的盯着我看：
“刘言居然这么爽快的同意了，太稀奇了”
在她心里我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形象啊...
“刘言会爽快同意没什么可稀奇的吧，感觉他不像是那种很社恐的人啊”
十月带着疑惑发出一个拖着长音的“啊？？咱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刘言朋友很多吧，平时在班里和他说话的人也不少”
十月转过头来惊讶的看着我。
额，我该怎么解释呢，是我为了合群装成开朗的样子了？太麻烦了，还是赶紧岔开话题吧。
“那个，十月，我觉得今天这首歌就很好，不如回去我教你弹一下这首歌的贝斯部分，咱们录个视频发在b站上去吧”
“嗯，可以！要是真火了会不会有人来找我要签名呢？”
“太好了，你们发过视频后一定要第一时间转发给我！”
十月又一副陶醉的样子了，不过好在转移走她们的注意力了。
“不好意思？你们还要唱吗，我们还想继续听几首”
光顾着讨论什么出道，都忘了现场还聚集着这么多观众了。
听到观众的呼喊，熠熠赶紧会听他们：
“要唱的，今天就多唱几首吧！”
听到熠熠的宣言后，笑脸洋溢在每个围观的男男女女的脸上，能让观众感受到快乐，可能这就是演出的意义吧。
“呼，累死啦”
海边的咖啡店里，十月瘫倒在沙发上。
就连一向活力满满的熠熠也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对我们苦笑着：
“是啊，没想到后来唱了那么多首...不过还在卖出了很多张live门票！张哥说会给我提成，所以十月刘言，”她满满支起脑袋笑盈盈的看着我俩，“想吃什么随便点吧，今天我请客！”
“哦哦哦太好了吧熠熠，那我就不客气咯”
好像你平时也不怎么客气吧。
很快十月点的芒果千层和我的薯角被端了上来，听到我要点薯角，十月特地叮嘱我一定要配蜂蜜芥末酱。
看着大口品尝蛋糕的十月，我不禁感叹真是充实的一天，在这一天的最后还有最具有挑战性的一件事没有做。
“说起来任务已经完成了，待会我们去哪里玩呢？”
听到我的提问，熠熠喝了口咖啡说到：
“我都可以，看你们吧”
“那就先去小吃街从街头扫荡到街尾吧”
“你现在不就正在扫荡吗十月”
本来正在侧身抓起薯角的十月白了我一眼，
“你懂不懂正餐和甜点的区别啊刘言”
“哎..你想去哪就去哪吧”
“好唔，那就这么决定了”
没关系，至少我们是在我的提议下来到这里的。相信待会只要好好的玩一下，一就一定能摆脱十月对我的偏见吧！
“额，我们现在怎么办”
咖啡店门口，十月一脸生无可恋的仰望天空问到。
淅淅沥沥的水滴掠过咖啡店的屋檐无情的拍在我的脸上，伴随着的还有天空中不时传来轰鸣声。
下暴雨了，出门前应该看看天气预报的...
“这下好像没法出去玩了呀”仰望乌云的十月抱怨到。
“别说出去玩了，现在好像连回家都是问题...”
没有参与我们对话的熠熠抱着肩膀也在凝视着天空，似乎是在沉思什么东西。
“要等雨停再走吗，不知道那时候还有没有地铁了”
“就算有地铁，咱们好像都不住在地铁站附近吧，肯定会被拍成落汤鸡的”
“哎...刚刚有点夏天的感觉呢”
就在我们两个垂头丧气的时候，一直保持沉默的熠熠说话了：
“今天要不要去我家留宿一晚”
“去熠熠家里？”
“是哦十月，我家其实就在这附近，走个几分钟就到了，就是你们两个觉得怎么样，家里那边会有麻烦吗”
熠熠家就住在海边吗？怎么以前从来没听她提起过。
“我可以呀熠熠，我给我妈妈打个电话就好了”
熠熠点了点头又看向了我。
去熠熠家里吗，一想到这个事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害怕。
“我是男生，去你家会不会不方便啊熠熠”
“没事的这个不用担心，你家里那边可以吗”
“这个没问题，因为我自己一个人生活”
“你自己一个人生活吗？”十月突然很惊讶的问我，搞得我有点尴尬，自己一个人住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
“对啊..原来你不知道啊”
“哦怪不得，上次去你家好像确实没有人在”
“我们下次再讨论去刘言家里的事，这一次先去我家好不好哦”
“当然好啦熠熠，我还没去过熠熠家里呢”
两个人笑了起来。
不过这下我更疑惑了，她们从小在一起，听十月说熠熠好像还经常去十月家里，怎么十月没有来过熠熠家里呢。
但是虽然抱有疑问，我还是决定先跟着十月一起去熠熠家里借宿，毕竟眼下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去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