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接近市中心，两人漫步在商业街上，阳光透过街边的大树洒落一地斑驳。
这里虽比不上九区的繁华，但街道两旁林立的高档商铺和精致的橱窗装饰，依然彰显着这里不俗的消费水平。
“小洛，你夏季的衣服准备好了吗？”
莫莉停在一家服装店前，指着橱窗里穿着清凉连衣裙的模特问道。
洛雨林这才意识到季节的变化，说道：“完全忘记了，最近光顾着复习了。要不现在看看，不行就网购算了。”
“那可不行，网购哪有亲自试穿来得准确。”
莫莉眼睛一亮，说道。
“那正好，我可要好好为小林把把关。”
她打量着洛雨林，脑海中已经浮现出各种搭配方案。
莫莉想起初次见面时洛雨林那副不修边幅的模样，当时还以为是哪个偏远山区来的土妹子，后来才知道是学校管理严格，不让学生打扮。
这样的好底子不打扮简直是暴殄天物，于是莫莉主动接近洛雨林，将自己的化妆技巧倾囊相授。
几个月的“特训”下来，洛雨林蜕变成了班级里的班花。而她们两人形影不离，被同学们私下称为“可爱系姐妹花”。
“那你可得手下留情啊，我还想留点钱去参加演唱会呢。”
洛雨林扯了扯莫莉的袖子，说道。
莫莉笑着挽住洛雨林的胳膊，说道：“放心啦，包在我身上。我们先去试试那家店，他家的连衣裙很适合你。”
两人步入一家装潢精致的服装店，莫莉熟练地在衣架间穿梭，不一会儿就挑了几件递给洛雨林。
“这件蓝色的很衬你的肤色，搭配白色开衫，既清新又不失优雅。”
莫莉指着一条浅蓝色吊带裙说道。
洛雨林拿起裙子在身上比划，点了点头。
“是挺好看的，就是这价格……”
别担心，我有会员卡，可以打折。再说了，美丽是要花钱的嘛。”
莫莉看了眼价签，轻轻推了几下洛雨林，让她去试衣间试衣服。
洛雨林犹豫片刻，还是走进了试衣间。
“太适合你了！我就说嘛，这件裙子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洛雨林换好衣服出来时，莫莉拍手称赞，自己给人选衣服的眼光就没有出错过。
洛雨林转了个圈，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由得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那就这件吧，不过其他的就别买了，我得省着点。”
洛雨林下定决心，随后回到试衣间换回原来的衣服。
“行，咱们再去看看鞋子和配饰。对了，待会儿我请你吃冰淇淋，算是庆祝你的夏日新装。”
“这还差不多，不然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收了商家的回扣。”
付完钱后，两人说笑着离开服装店，继续她们的购物之旅。
两人边走边聊着天，街上人来人往，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洛雨林和莫莉循声望去，只见不少路人都围在一起，她们好奇地挤进人群。
人群中央站着一个身穿彩色服饰的小丑，他脸上画着夸张的笑容，鼻子上还戴着个红色的圆球。
他熟练抛着五颜六色的小球，可笑的红鼻子在画着笑容的脸上显得十分滑稽，他如此卖力的进行抛球，然后手拿小喇叭脚踩单轮车绕着观众进行转圈。
围观的不少观众见小丑没有其他表演节目，开始无聊地打呵欠，甚至有的观众驻足一秒就离开了。
莫莉和洛雨林正准备离开，小丑却突然骑着单轮车横在她们面前。
他手里拿着几个五颜六色的气球，笨拙地想要变出一朵花来。气球在他手中扭来扭去，却怎么也扭不出想要的形状，反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莫莉礼貌地说完，拉着洛雨林转身想走。
小丑却不依不饶，又一个急转弯挡在前面，手里的气球“啪”地炸开，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夸张地后仰，差点从单轮车上摔下来，又手忙脚乱地扶住帽子，逗得周围几个小孩子咯咯直笑。
“他好像特别想给我们表演。”洛雨林小声说。
莫莉皱着眉，拉着洛雨林换了个方向。
这次小丑更快，几乎是贴着她们转了个圈，还掏出小喇叭“滴滴”地吹着。
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僵硬，眼神却紧紧盯着她们，随后摘下头顶的礼帽，数十只白鸽从帽中振翅飞出。
鸽群在空中盘旋，洒下点点羽毛，引得路人纷纷驻足拍照。但小丑对周围的喝彩声充耳不闻，他灵巧地从单轮车上跃下，步伐轻盈地向洛雨林走来。
他从五彩斑斓的口袋里掏出一枚气球戒指，那戒指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洛雨林盯着戒指，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仿佛有人用铁锤狠狠击打她的太阳穴。
她本能地捂住额头，身体微微摇晃。
“小洛！”莫莉眼疾手快地拉住洛雨林，将她护在身后。
小丑近在咫尺，莫莉这才看清他的真面目。
涂得花里胡哨的脸上，眼睛深陷，嘴角僵硬地向上咧着，活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恶鬼。
莫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双腿发软，但她还是挺直腰杆，眼睛直视小丑。
“再靠近一步，我就报警了。”莫莉提高嗓门，声音却有些发颤。
小丑歪着头，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哎呀呀，抱歉抱歉，我只是想送个小礼物给这位小姐。免费的哦，希望能给小姐带来好运。”
说着，小丑将气球戒指攥进掌心，他夸张地挥舞双手，做出一个魔术师施法的姿势，再摊开手时，戒指已变成了一枚蝴蝶发饰。
莫莉盯着那枚发饰，犹豫了一瞬，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她将洛雨林护在身后，眼睛一刻不离小丑，生怕他突然发难。
小丑似乎对莫莉的戒备浑然不觉，反而咧嘴一笑。
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仿佛有人在他脸上生拉硬拽。
他摁了摁手里的小喇叭，发出“嘟嘟”的滑稽声响，一个转身跨上单轮车，没几下就消失在熙攘的人群中。
“你没事吧？”她转头看向洛雨林，发现闺蜜还在揉着额头。
“头有点疼，不过现在好多了。”洛雨林放下手，脸色略显苍白。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可能就是刚才被吓到了。”洛雨林摇摇头，说道。
“那个小丑真的好奇怪，为什么非要给我东西？”
“不清楚，可能遇上精神病了吧。”
莫莉嘀咕着，低头打量手里的发饰。
那是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翅膀上点缀着亮晶晶的碎钻。乍一看还挺漂亮，但仔细瞧就觉得别扭——蝴蝶的触角歪歪扭扭，翅膀也不对称，活像一只畸形虫子。
她越看那发饰越觉得不安，总觉得蝴蝶的翅膀像在微微颤动。
她想起刚才小丑那副诡异的笑容，一阵恶寒爬上后背。
“这玩意儿绝对有问题。那个小丑太奇怪了，谁知道这是不是什么跟踪器。”
莫莉拉着洛雨林走到路边的垃圾桶前，把手中的发饰扔进垃圾桶，发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掉进桶里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不用管他，我们继续逛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