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作为学生会会长，我希望在新学期里，高三的每一位同学都能明确目标，全力以赴..."
台下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打断了她的演讲。柯小夏微微皱眉，视线扫向声音来源——最后一排那个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男生。班主任李老师正弯腰试图叫醒他，但那男生只是换了个姿势，耳机线在阳光下泛着银光。
"程野！"李老师压低声音的呵斥还是传到了前排。
柯小夏嘴角微不可察地撇了撇。程野，高三七班的"问题学生"，成绩平平，迟到早退是家常便饭，却因为一张好看的脸和据说不错的歌喉在女生中小有名气。她调整呼吸，继续未完的演讲。
"...让我们以最饱满的热情迎接人生中这重要的一年！谢谢大家。"
掌声响起，柯小夏鞠躬下台，余光瞥见程野终于被同桌推醒，睡眼惺忪地摘下一只耳机，茫然地环顾四周。
开学第一周的音乐课，柯小夏作为课代表正在帮老师分发乐谱。音乐老师陈娟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
"同学们，有个好消息要宣布。今年十月份，学校将举办第十五届校园歌手大赛，希望有才华的同学积极报名。"
教室里立刻响起嗡嗡的讨论声。柯小夏低头记录报名事宜，突然听到后排爆发出一阵起哄声。
"程野！来一个！"
"对啊，野哥别害羞！"
"高一那年你不是在元旦晚会上..."
柯小夏回头，看见程野被几个男生推搡着站起来。他今天依然没好好穿校服，外套随意地敞着，露出里面的黑色T恤。他脸上挂着无奈的笑，但眼神里闪烁的光芒却暴露了他的跃跃欲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