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昕站在江陌远面前。
眼前的江陌远就像一只体型健硕的狼狗,黑色的“毛发”在月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泽。
虽然被白雨晴剃成了青龙,但还是有些残留的。
“你这家伙本钱还挺雄厚的,怪不得欲望那么大,成天跟只公狗一样到处发情,一方面嘴上说喜欢江清寒,一方面又到处撩拨其他女孩。”
“果然男人的嘴就是信不过。”薛昕也打量了下那硕大的脏东西。
“也算是公平了!”之前江陌远看光了她,对她上下评头论足,说她胸小瘦弱白虎。
那现在自己也看光对方了。
野兽江陌远的眼神充满敌意,被薛昕看得不自在,“尾巴”于是紧紧夹在后腿间,低伏的姿态像是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呵,现在也如你愿了,真的成了公狗,还损了人家白雨晴的清白,我看白雨晴对你也有点意思了。”
当局者迷,就如同白雨晴能看懂薛昕一样,薛昕虽然自己也一团浆糊,但也同样很容易看清楚白雨晴的心思。
就像著名女作家说过的,那里是通往女人内心的通道,白雨晴对于夺走自己清白的江陌远也是感情复杂的,加上顾彩月的关系,想要彻底隔断又不可能。
薛昕就像老朋友一样和狗子江陌远交心,但是江陌远却凶横地望向薛昕。
虽然凶狠但难掩浓烈的恐惧之色。
两脚雌兽好可怕.....野兽如此想道。
现在的江陌远就像是原本不可一世,绑架人类女性的哥布林,反过来被榨得瘦骨嶙峋,虚浮畏惧看着泛着桃心,欲望旺盛的女骑士。
白雨晴玩的得多厉害才能给陌远留下这么大的阴影,薛昕如此想道。
正常来讲,被血气侵染的狂战士只有战斗,吞噬的欲望。
能让没有理智的生物产生恐惧,就代表对方的力量更高一级。
毒龙轰天雷吗...
难道是镇魂街的那些人吗,薛昕作为生长于灵界外区的贫民,对于那些神秘的人有所耳闻,反倒是大御鬼使们根本不知道,或者说不在意。
外区的各大镇魂街不过是边缘地带,各大有活力的组织鱼龙混杂,白雨晴背后的人在大御鬼使看来不值一提。
但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江陌远是他见过的最有天赋的人,或许是人类直接驾驭鬼神的特殊,又或是其他,反正接受了她灵力的江陌远实力远胜她当初,更何况还在一点点增长,否则不至于产生暴走。
可以这么说,江陌远距离觉醒只有临门一脚,到了那个地步,就已经是灵界的核心力量了。
薛昕有一种直觉,江陌远的特殊就是一个巨大的宝库,谁都想来分一杯羹。
就像是天命主角不可阻挡,有的人选择对抗,有的人选择顺势而为,要利用江陌远做刀,还有的就是选择加入混从龙之功,白雨晴就是这么个送过来的女人。
越想越复杂,索性还是回到裆下,先处理江陌远的情况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温和地伸出手,轻声安抚:“冷静点,江陌远,我不会伤害你。”
然而,狗子江陌远显然并不打算配合,往往野兽越是胆怯越要表现出狂躁。
江陌远眼中一股凶狠的光芒闪烁,它猛地张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低吼一声,对薛昕的靠近表示强烈的抗拒。
薛昕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江陌远,别这样……我知道你害怕,”薛昕温柔地说道,她知道江陌远被白雨晴留下太大的阴影了,才会对自己产生如此强烈的戒备心。
她缓缓地蹲下身子,低头与它平视,语气依旧柔和,“你不想去面对白雨晴,对吗?就是那个紫色女人,我能帮你,不会让她对你做任何伤害的。”
她的声音像是一种无形的安慰,尽管如此,狗子的情绪并没有因此平复。
它猛地扑了过来,嘴巴张开,带着剧烈的咆哮声,目标直指薛昕的手臂。
她本能地往旁边一闪,抬起胳膊挡在身前,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
她眼神一紧,牙齿微微咬紧,忍住了痛。
“嘶……”她低声嘀咕,眼中并没有愤怒,反而多了几分伤感。
“我只是想帮你,为什么不听话呢?”她轻轻拂过被狗咬的手臂,手掌心的温暖似乎能抚平那一丝痛感。
狗子喘着粗气,站在原地,露出凶恶的牙齿,仍然显得非常警觉,似乎在等待薛昕的下一步动作。
但对方不领情,还是变本加厉。
薛昕带着一丝不满和委屈,你就舔那些女人,怕那些女人,可她薛昕就合该被欺负吗?
她强忍住心头的不甘,微微咬着唇,委屈在她心底悄然升腾——明明是她在忍让、在尝试为这个局面找到出路。
薛昕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吐出一个哨令:“跪下。”
声音冷静,却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威严。
这一瞬间,江陌远的身体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操控,几乎是在听到口令的瞬间,他的身体条件反射般地屈膝,膝盖重重地撞向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啪!”
他无力地跪在地上,双手猛地按住地面,浑身的力量似乎瞬间被抽走
这是条件反射,是那种深埋在内心深处的某种控制,仿佛无形的锁链将他绑住,无法挣脱。
江陌远微微抬头,眼中充满了未曾消退的愤怒与暴躁,但在薛昕的命令下,那股野性又被无形的枷锁压制住了。
但是这样治标不治本,狂战士的本质是灵力暴走,消耗大于恢复。
所以需要从外部获取,需要吞食其他生物血气。
她轻轻深呼吸,收敛了些许愤怒,语气变得冷静而决绝:“你没事了,可以站起来了。”
所以解决的方法也很简单,只需要补充部分灵力就行了。
而现在唯一有灵力,且同源的只有她。
也许有人问,她的灵力不是灌输给江陌远了吗?
但就如同一个水桶一般,水已经全部倒给江陌远的水桶了,抽水机抽不出来了,可水桶真的没有水了吗。
桶壁上还是有一些水珠,刮干净挤一挤凑一凑总是有一点水的。
而这点水要传输给江陌远,那就要剐蹭水桶壁了。
薛昕咬了咬嘴唇,满眼柔情......
孤男寡女,在口令下,江陌远毫无反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