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屋子在暴力拆除下,变成了一片废墟,尘土飞扬。
吕潇歌却宛如置身事外,静静地坐在残破的桌子前,品味着手中的茶水。
她的动作从容,仿佛这周围的混乱与她无关。
屋外,宋承明被打得鼻青脸肿,他的身体在地上翻滚着,试图躲避攻击,宵儿则在一旁,身上只有一些擦伤。
宋承明在挡下宵儿手中的刀后,对着旁边的吕潇歌大喊。
“我输了,已经没必要再打了。”
此刻,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而对方却依旧游刃有余,轻松地戏耍着他。
吕潇歌慢悠悠地站起身来,眼神中透着一丝戏谑,打趣地说道:
“公子可是玩够了?”
宋承明的脸色变得阴沉,他冷哼一声,说道:
“呵,废话不多说,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的目光扫过吕潇歌,心中暗自盘算着逃跑的计划。
然而,吕潇歌似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她的面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
“公子若是想走,我不拦着,但是为了本家着想,能不能出这个门就看公子的实力了,当然,若是愿意帮忙,事后这里的东西都可以带走,包括我在内。”
宋承明认真打量吕潇歌,你值几块金子?
“我对这里的东西不感兴趣,当然若你所说真的是小事,我倒不介意举手之劳。”
“那公子不知道听没有听过梦画。”
“略有耳闻。”
梦画就是将人和物画在一张图上,然后再以血喂养,长此以往,就可以使人的意识进入画中,虽然可以短暂回归现实,但是大部分人都会认为现实才是虚假,画中才是真实。
这吕家很大可能是有人被画中之物迷了心神。
“既然公子知道,那说起来便简单多了。”
“我怀疑家里有鬼,是魔也说不定。”
宋承明回想起来也对,毕竟梦画这种东西,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被销毁了。
记得刚出来的时候,曾有一城,比比皆是,面容枯槁,眼中无神,唯有摸到一张画才有一些满足。
后来帝下令全部焚烧,甚至连知道消息的也杀的寥寥无几,如今又再次出现在这里,估计是哪个歪门邪道想出来什么破点子。
吕潇歌脸上露出疲态,坐在椅子上,一改轻松的样子,忧心忡忡的说道:
“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这张画,让我们每日寻血,但是这样的邪物定是有心之人送来的。”
她曾经日日夜夜的,想要搜寻到这画的来历,可是这真的很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而吕堂一也又恰巧,在她母亲死前的前一天得到了这张画。
“本来是想用温和点的手段劝公子与我们合作,毕竟,比起强迫,心甘情愿更能让两边都轻松。”
“所以呢?你在酒馆一开始的时候跟着我们,故意让那群人胁迫你?然后再引过来,让我们发现事情的不对劲,利用我们帮你达成某些事。”
宋承明真想狠狠的给自己一巴掌,没事多管闲事,现在好了,事大了,那张画多半是,某个势力专门留在这里供养的,吕潇歌故意引进来一批外人,让他们解决家里的事,这样那股势力不管怎么样都无法迁怒于他们。
“呵呵,你就不怕事后就算我们帮你们解决了,他们也不会放过你们吗?”
“此事就不必公子操心了,我只需要想着如何保住吕家即可,如果到时真的如此,也是命数。”
好一个命数,真就只想着自己,不管他人性命,虽然知道天下多有险恶之辈,但人与人之间真的就是尔虞我诈,我还是太年轻了。
吕潇歌将椅子推到宋承明面前示意坐下,又说道:
“本来我确实有意把你们引到本家,但是也没有想过会有人要欺负我,他们那群人纯属意外,说起来还真的要感谢他们,毕竟省的我费些脑子。”
可能是觉得说的不够完整,又补充道。
“我本想着将你们带到吕家后,夜里稍稍给你们点提示,让你们去见到那梦画,待你们解决后,引来真正的送画人再一举灭杀,然后再顺水人情将你们请走,现在看来,只能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