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回想起来,当时的案件有很多疑点,为什么那些黑衣蒙面人有预谋地围杀钟瑾萱的父亲钟旭?为什么钟旭死亡了,而同时在场的从君佑却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如果施暴者是亡命之徒为什么有区别地攻击呢?还有为什么当时的罪犯团队到现在还没有抓到呢?
疑点很多,可能只死去的钟旭才会知道一点。说起这些疑点,这也是钟瑾萱消沉下去的原因。作为当时事件的亲身经历者,从君佑不希望钟瑾萱继续消沉下去,毕竟人总要向前看,拥抱新的生活。
顺带一提,这已经是钟瑾萱失去的第二个亲人了,早年间母亲也因车祸去世了。对此从君佑也不好评价,不知道说什么好。
思绪渐渐散去,视线回到现实,从君佑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醉意很明显了。环顾一圈坐着的各位同学,从君佑心血来潮又或是突发奇想,想要使用命运之眼测试一下在座各位的运气。
“一定是想多了。”
意随心动默念完之后,从君佑发动了命运之眼对同学们。
嗯,都很不错,几乎都很平稳,有点小运气好。等等,这是……
连同手中的酒杯也停下了,从君佑一时停下了喝酒,双眼微微眨大,像是遇到了什么大事一样。因为在钟瑾萱的头顶,赫然显示出400的数字,这已经比当时恶魔的数字还高了,说明钟瑾萱接下来可能会非常倒霉,甚至会出现性命之虞。
这情况可不怎么好啊,还是找个机会提醒一下吧。
心里暗想,从君佑停下了用筷子夹菜喝酒,用手轻轻碰一下钟瑾萱。
“有事吗?”
钟瑾萱感觉到了手指触碰,微微侧过身体,注视着从君佑。脸上依旧是冰冷无情,没有一丝笑容,只是出现了一片因喝酒出现的红晕。
俩人坐得很近,彼此之间靠得甚至可以感觉到各自的呼吸,只不过在坐的人很多都没有太过在意。在极近的距离下,从君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钟瑾萱迷人的面容。
“最近小心一点。”
“知道了。”
钟瑾萱淡淡的回应,似乎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不能打动现在的她。
真的有在认真听吗,看见钟瑾萱继续一个人喝酒,脸上的红晕越发明显,从君佑多少有点不太放心。但是又不能直接说自己通过命运之眼发现你的运气接下来会很差,哪怕是青梅竹马之间遇到这样的不可思议的的事情也一定不会相信的。
从君佑也无法坦白关于幻想空间的事,毕竟这种事情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安全份证,自己在i组织签署的保秘文件也要求不能对普通人传播神秘。
那该怎么办呢……
“钟瑾萱,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我家就在这旁边。”
“反正我也没有,女孩子一个人回家不安全,我送你吧。”
钟瑾萱低下了头,手指来回轻敲桌子,过了一会似乎是得到了答案,又抬头说道:
“好的,那就麻烦你了。”
得到了回应从君佑悬挂着心又放下了,看着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毕竟目前自己还是有些能力的,可以解决一些问题。对了,我还可以求助于幻想空间的客服。
之前购买异维度魔法棒花费了150点积分,存额从156降到了6点,不过也是物有所值了。至少让从君佑面对超自然现象有了基本的战斗力,而客服功能则让自己有了情报优势,6点积分可以提问3个问题,必须要谨慎提问。
待到同学们吃完饭,差不多快散场的时候,从君佑借口上厕所去开启幻想空间进入客服。
再次来到熟悉的客服功能,从君佑并没有着急,而是思考了一下发问。
“请问接下来钟瑾萱会遭遇什么?为什么钟瑾萱的运气如何变好?”
“权限不足,该问题重要度很高,请会员换个问题提问,(注已扣除4点积分)。”
“那这样问,请问我们会成功度过危险吗?”
“根据目前情报,会员度过危险的概率为80%。(已扣除2点积分)。”
眼见6点积分全部用完,从君佑便退出了客服,回到了现实,一个人待在卫生间,吹着窗外的冷风,思绪万千。不论如何,钟瑾萱毕竟是自己的同学,自己不可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曾经错失了拯救他人的机会,作为一个旁观者见证了死亡,这次不管说什么都要有所作为。
暗自在心里默默思考,从君佑从口袋里拿出来了异维度魔法棒,上下划动了几下,又放了回去。
“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在卫生间待足了几分钟,从君佑发觉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几下,拿出打开一看,原来是钟瑾萱打电话过来催促。
“喂,你人呢,我吃完了。”
“在卫生间,马上就来。”
“好的,快点。”
挂断电话,从君佑开启了命运之眼,眼睛中的世界立刻变得繁琐破碎,每一个活着的生物头顶上都有一串数字,这也是从君佑摸索出的另一个用法,可以知道一定区域内所有活着生物的位置。
从君佑迈开步伐,朝着头顶数字最大的人的位置走去,那正是钟瑾萱所在的地方。这时钟瑾萱头顶的数字已经小了很多,只是在众多普通人中依旧是有点明显。
“谢谢。”
在经过钟瑾萱身边时,从君佑似乎是听到了微弱不可觉察的一声。
……………
从君佑吃饭的饭店临近郊区,幸好钟瑾萱自己家也在郊区,彼此之间相隔并不远。
可是从君佑走的并不安心,反而有些心惊胆战,每一步都小心谨慎,不敢出半点差错。这让从君佑觉得这是自己这辈子走过的最长的路,时间几乎是停止了。
走着走着,不知道是走了多久,从君佑发现又走到了原地,几乎走不出这个怪圈。
“钟瑾萱,你发没发现我们好像在原地踏步啊?”
“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样,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