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水面的刹那，鎏金棺椁轰然炸裂。游妮攥着温特手腕破水而出，岸边芦苇丛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你带回了活祭品？”拄着蛇头杖的老祭司瞳孔收缩，枯槁的手指捏碎水晶球。十二名黑袍人呈扇形围拢，他们胸前的圣殿蔷薇纹章在晨雾中渗出暗红血光。
温特湿透的衬衣紧贴腰线，指尖凝出冰棱：“看来你的族人们……”
游妮突然扯开她领口，沾着晨露的唇重重碾过锁骨处的蛊虫封印。暗金色纹路从两人相贴的肌肤蔓延开来，黑袍人手中的银器突然开始剧烈震颤。
“不是活祭品。”游妮舔掉唇边血渍，指尖勾着温特颈间染血的家族项链，“是掌控时间的钥匙。”
河面突然卷起逆时针旋转的漩涡，老祭司的蛇头杖在剧烈抖动中裂开。温特瞳孔骤缩，看着游妮腕表折射出六重光影——那是她在试炼中见过的先祖禁术。
“抓住她们！”老祭司咆哮着掷出碎裂的水晶球，“绝不能……”
游妮拽着温特扑进漩涡中心，时空裂隙中漂浮着无数青铜齿轮。温特被气流掀翻在游妮怀里，后腰撞上悬浮的星象仪，二十八宿的铜钮硌进皮肉。
“这里是……”
“我的卧室。”游妮咬开她束腰的丝绦，手指抚过冰凉的机械键盘。温特身下的全息投影突然亮起，密密麻麻的时间线在她们头顶交织成网。
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温特翻身将游妮按在操作台上：“你疯了？带着禁术产物穿越……”
“禁术产物是你。”游妮屈膝顶开她紧绷的小腹，指尖划过自己锁骨下方新生的星芒烙印，“现在是凌晨三点，距离圣殿骑士团发现时空异常还有四小时。”
温特突然扯开游妮的衬衫领口，盯着她心口跳动的金色光晕：“你偷换了祭坛的契约？”
“是共享。”游妮抓住她发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两颗心脏隔着皮肤以相同频率震动，“现在感受下，你体内流淌的是谁的时间？”
窗外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温特警觉地支起耳朵。游妮突然含住她耳垂轻笑：“别紧张，是来送情报的夜莺。”
暗巷里，穿铆钉皮衣的少女正踹着昏迷的教会密探。她颈间挂着逆十字架，机械义眼扫过温特时迸出蓝光：“这就是你要复活的冰霜魔女？”
“复活这个词不够准确。”游妮将温特推进悬浮车后座，手指在全息地图上划出猩红轨迹，“应该说……解冻。”
温特突然扣住游妮手腕：“你颈后的烙印在发烫。”
“正常反应。”游妮反手将她压在防弹玻璃上，呼出的热气在玻璃表面凝成白霜，“毕竟我们正在穿越三个平行时空的交汇点。”
车顶突然传来金属撕裂声，温特瞳孔瞬间结满冰晶。游妮单手转动方向盘冲进隧道，另一只手探进温特衣摆：“教会比预计早到了两分钟，介意帮我装填星芒弹吗？”
暗紫色血液突然溅满车窗，温特看着自己无意识甩出的冰锥贯穿追兵咽喉。游妮舔掉溅到唇边的血珠，方向盘猛地右转：“欢迎来到2048年，亲爱的古董小姐。”
市政厅顶楼，穿白大褂的女人正在调试粒子对撞机。她转身时手术刀擦着温特耳际飞过，稳稳钉在墙面的通缉令上——正是游妮三小时前的悬赏画像。
“你偷了教会的圣棺？”女人掀开白布，鎏金棺椁里静静躺着与温特容貌相同的少女尸体，“这具身体已经死亡二十年……”
游妮突然将温特推进棺椁，冰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尸体：“不是偷，是物归原主。”她咬破指尖在棺盖上画出倒五芒星，“现在，该把被教会篡改的时间线……”
整栋大楼突然剧烈震颤，温特看着自己半透明的手指发出惊喘。游妮扯开领口露出蔓延到锁骨的暗金纹路，将温特的手按在急速跳动的烙印上：“别怕，只是神性在重新校准。”
穿白大褂的女人突然将针管扎进游妮后颈：“你给自己注射了时间锚点？”
“总得有人承担因果律的……”游妮突然吻住温特苍白的唇，将后半句话渡进她颤抖的齿关。棺椁中的尸体突然睁开翡翠色瞳孔，市政厅穹顶炸开幽蓝火焰。
当教会审判长的长矛刺穿防爆玻璃时，游妮正握着温特的手扣动扳机。子弹在时空中划出螺旋轨迹，穿透审判长眉心的瞬间分裂成十二道金光。
“神性加载21%……”机械音从操作台传出，温特看着游妮发梢染上星辉。
审判长的尸体尚未倒地，游妮已经扯着温特滚进通风管道。血腥味混杂着时空气息灌入鼻腔，温特在颠簸中咬破游妮的肩头：“你究竟……”
“嘘——”游妮将染血的手指按在她唇上，瞳孔中流转着破碎的银河，“听见齿轮转动的声音了吗？那是被教会藏起来的四十年时光。”
下水道尽头，穿修道服的少女正在组装粒子炮。她转身时露出与温特相似的侧脸，枪口却对准游妮眉心：“你带回了错误的时间标本。”
游妮突然扯开修道服少女的领口，暗红胎记在锁骨下方微微发亮：“错误的时间该修正了，玛格丽特修女。”
温特看着两个游妮在幽蓝火光中重叠，记忆碎片如暴雨般刺入太阳穴。她颤抖着摸向心口，那里跳动着不属于这个世纪的频率。
“检测到神性融合……”机械音夹杂着电流杂音响起，游妮将温特推进粒子对撞机的光束中，“抓紧你的时间锚点，古董小姐。”
当玛格丽特修女的子弹穿透游妮左肩时，温特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游妮却笑着舔掉嘴角血渍，染血的手指在控制台按下自毁键：“欢迎来到真正的现实，亲爱的……”
“喀嗒——“
游妮的机械腕表弹出第五枚齿轮，市政厅地下实验室的粒子光束骤然熄灭。温特踉跄着跌出棺椁，睫毛上凝结的冰晶簌簌落在玛格丽特修女的白大褂上。
“欢迎来到新历2087年。“穿铆钉皮衣的少女吹破粉色口香糖，机械义眼扫描着温特半透明的指尖，“这古董连粒子稳定器都没装？“
游妮甩开肩头暗紫色的教会血渍，搂住温特腰肢按向全息投影台：“夜莺，启动三号预案。“
“你确定要激活冰霜魔女的原始基因链？“玛格丽特修女突然拽住游妮后颈的星芒烙印，手术刀抵住她跳动的颈动脉，“她锁骨下的蛊虫封印正在吞噬时间锚点。“
温特反手扣住修女手腕，实验室温度骤降十度：“离她远点。“
“有趣。“玛格丽特修女任由冰霜爬上手术刀，转头对操作粒子炮的夜莺挑眉，“教会抢走时间法则四十年，就造出这种会护食的小狼崽？“
游妮突然咬住温特耳垂轻笑：“你心跳快了0.3秒。“
“闭嘴。“温特耳尖泛起薄红，指尖凝出的冰锥却精准击落通风管口探出的监视器，“现在什么情况？“
“情况就是——“夜莺踹开滋滋冒电花的监视器残骸，将逆十字架项链抛给温特，“圣殿骑士团正在定位这个时空的异常能量源，而我们的古董小姐正在干扰时间线。"
全息地图突然炸开十二个红点，游妮扯开染血的衬衫下摆：“更正，是正在修正时间线。“她裸露的腰腹浮现青铜齿轮纹身，玛格丽特修女突然将针管扎进她脊椎。
“神性融合度29%，你疯到用自己当载体？“
“总比某些人用克隆体强。“游妮拽过温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两颗心脏的震动透过皮肤传来闷响，“教会抢走的时间法则，该物归原主了。“
实验室穹顶突然传来爆炸声，温特条件反射地甩出冰墙。游妮却扣住她后颈吻上冰凉的唇，暗金色纹路顺着相接的肌肤疯狂蔓延。
“呼吸，古董小姐。“游妮舔掉她唇角溢出的血珠，将染血的家族项链塞进她领口，“现在感受你真正的力量。“
温特翡翠色瞳孔炸开冰裂纹，整栋大楼的玻璃同时爆裂。夜莺吹了声口哨，看着追击而来的圣殿骑士在暴风雪中冻成冰雕。
“酷！这比粒子炮带劲！“
“别松懈。“玛格丽特修女突然拽着众人扑向操作台，游妮先前站立的地面被金色长矛刺穿，“审判长的时空迁跃比预计快六分钟。“
游妮腕表弹出第七枚齿轮，她翻身跨坐在温特腰际：“抓紧我。“
“你又要——“
时空裂隙在她们身下绽开，温特抱紧游妮的瞬间听见骨骼错位的脆响。无数青铜齿轮从虚空中浮现，将两人包裹成茧。
“神性加载37%……“
机械音在时空乱流中失真，温特发现游妮发梢开始凝结星辉：“你在吸收时间法则？“
“是共享。“游妮撕开她领口舔舐锁骨下的蛊虫封印，暗金纹路突然迸发强光，“当年教会从你血脉里剥离的东西……“
现实世界的爆炸声骤然清晰，她们跌进堆满机械零件的卧室。温特压着游妮陷进柔软床垫，窗外划过教会飞行器的探照灯。
“欢迎回家，古董小姐。“
游妮屈膝顶开她紧绷的小腹，指尖划过床头闪烁的星象仪。温特突然闷哼着蜷缩起来，锁骨下的封印涌出汩汩鲜血。
“检测到时间污染。“玛格丽特修女踹开房门，手术刀精准挑破温特心口的冰晶，“教会在她基因链里埋了逆向锚点。“
夜莺嚼着口香糖调试激光炮：“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游妮突然将温特推进全息浴室，扯开淋浴喷头冲刷她渗血的锁骨，“我们的清洗计划要提前了。“
温水混着血丝在瓷砖上蜿蜒，温特攥住游妮乱摸的手：“清洗什么？“
“你的四十次错误人生。“游妮咬开她束腰的金属扣，指尖抚过后腰的星芒烙印，“教会用时间法则制造的克隆体……“
浴室玻璃突然炸裂，温特甩出的冰锥与子弹相撞。夜莺踩着悬浮滑板撞破窗户，逆十字架项链迸发幽蓝电弧。
“骑士团找到我们了！修女说要引爆西区变电站！“
游妮将温特湿漉漉的长发别到耳后：“敢不敢玩把大的？“
“你什么时候问过我的意见？“温特扯过浴巾裹住游妮裸露的腰线，冰晶顺着脚踝冻结整面墙壁，“从今天开始，教会该学会害怕了。“
市政厅顶楼的粒子对撞机重新启动时，温特正站在游妮的悬浮机车后座。她翡翠色瞳孔倒映着整座城市的霓虹，掌心悬浮的冰晶折射出十二道时空裂隙。
“神性融合度42%……“
“太慢了。“游妮猛转方向盘冲进教会禁区的电磁网，将温特的手按在机车引擎盖，“来，给他们看场暴风雪。“
冰蓝色能量波轰然炸开，十二名圣殿骑士的飞行器瞬间结霜。玛格丽特修女在通讯器里轻笑：“小心别冻坏我的粒子炮。“
“修女姐姐偏心！“夜莺的激光炮扫过坍塌的钟楼，“我也要古董小姐的亲亲加持！“
温特耳尖泛红着甩出冰墙，游妮却突然咬住她后颈：“专心点，神性加载到49%了。“
“你……别在这种时候……“
“这种时候才刺激。“游妮舔掉她颈间渗出的血珠，机车冲进教堂彩窗的瞬间按下自毁键，“抱紧我。“
爆炸的气流将她们抛向星空，温特在失重状态下看见游妮瞳孔里的银河。暗金色纹路在她们相贴的肌肤间流转，教会尖塔在脚下轰然倒塌。
“欢迎来到我的时间线。“游妮在夜风中扣紧她的五指，“现在开始，教会欠你的四十年……“
“要连本带利讨回来。“温特翻身将她压在悬浮的机械残骸上，暴风雪裹挟着青铜齿轮席卷整座城市，“从我的名字开始——“
“冰霜魔女温特，前来索取代价。“
（三年后）
“神性融合度60%，星轨校准完成。“
机械音响起时，游妮正把温特按在时空管理局的操作台上。她腕间的星辉没入温特锁骨下的封印，惹来一声压抑的喘息。
“你非要每次升级都……嗯……“
“这样效率最高。“游妮咬开她衬衫第三颗纽扣，指尖划过跳动的心口，“毕竟共享神性需要深度链接。“
门突然被踹开，夜莺嚼着泡泡糖探进头：“修女说教会残党出现在十九区……哇哦！“
温特甩出的冰锥擦着少女鼻尖钉在门框，游妮却笑着舔她泛红的耳垂：“下次记得锁门。“
“是你们该锁操作台！“夜莺红着脸甩来全息地图，“玛格丽特说这次抓到的主教能读取时间裂隙。“
游妮突然将温特抱上堆满文件的办公桌：“想要新武器吗？冰霜小姐。“
“想要你专心点……“温特扯住她垂落的银发，却在看到地图时眯起眼，“这个坐标是？“
“我们初遇的河岸。“游妮的星芒烙印突然发烫，时空管理局的警报器同时炸响，“看来有人想篡改时间线的起点。“
温特翻身跨坐在她腿上，翡翠色瞳孔流转着暴风雪：“那就让他们见识下……“
“被时间宠爱的魔女真正的怒火。“
窗外划过教会新型飞行器的轨迹，游妮咬破的指尖在温特后背画出倒五芒星。星辉与冰晶交织的瞬间，整座城市的齿轮开始逆时针旋转。
游妮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熟悉的地下室。昏暗的灯光下，五个身影将她团团围住。
迪莉亚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瞪着她：“好久不见啊，游妮姐姐。”
艾米拉优雅地拨弄着长发，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怎么，不认识我们了？”
提斯瑞亚挥舞着皮鞭，发出清脆的响声：“听说你最近混得风生水起，都快忘了我们这些老朋友了。”
圣女小姐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眼神冰冷得像要冻结一切。
而温特，她最爱的温特，正一步步向她走来，翡翠色的瞳孔里翻滚着危险的风暴。
游妮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狼群的小白兔，浑身发毛。
“你、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她结结巴巴地问，声音都在颤抖。
“怎么，不欢迎我们？”温特挑了挑眉，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见到我们？”
“我、我哪有！”游妮心虚地别开视线，脑海中闪过无数个被她们“修理”的画面，不禁打了个寒颤。
“没有吗？”迪莉亚冷哼一声，“那你跑什么？”
“我、我这是……”游妮绞尽脑汁地想着借口，“我这是战略性撤退！对，战略性撤退！”
“哦？”艾米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那请问游妮小姐，你的战略目标是什么呢？”
“我……”游妮支支吾吾，突然灵光一闪，“我的战略目标就是……就是给你们一个惊喜！”
“惊喜？”提斯瑞亚挥了挥手中的皮鞭，“我看是惊吓吧？”
“不不不，真的是惊喜！”游妮连忙摆手，“我保证，绝对是你们意想不到的惊喜！”
“是吗？”温特逼近她，将她抵在墙上，“那我倒要看看，你能给我什么惊喜。”
游妮看着近在咫尺的温特，心跳如雷，脑海中一片空白。完了完了，这下真的要完蛋了！
“你、你别靠这么近……”游妮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会害羞的……”
“害羞？”温特轻笑一声，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说，“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温特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游妮的耳畔，让她浑身一颤，一股电流从脚底直冲头顶。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游妮强装镇定，“你、你再这样，我、我就不客气了！”
“哦？你想怎么不客气？”温特挑逗地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我、我……”游妮被她看得心慌意乱，大脑一片空白，“我……我亲你哦！”
话音刚落，游妮就后悔了。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这下真的要被她们笑死了！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温特并没有嘲笑她，反而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可是你说的。”温特说着，突然捧住她的脸，吻了上去。
游妮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温特……温特竟然真的亲她了！
“唔……”游妮被吻得晕头转向，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游妮，你以前可没少欺负我们。”迪莉亚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幽怨，“现在，也该轮我们了。”
游妮的喘息声不停。
游妮流尽身体最后的水晕了。
（全书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