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瘫，吗？
女人沉默了，一时语塞，如果是面瘫，那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如果单靠询问就能让一个面瘫露出表情，也算得上是医学奇迹了。
“她真的是面瘫？”
“不然？”
事到如今，什么也问不出来，彻底没办法了。
下课铃声响起。
不是第二节下课，而是第三节下课。
刚响起铃声，王辰依快步走进3班教室，无视赵欣然来到叶依凡的位置。
按理来说，学生不允许随意乱串教室，王辰依不在意。
见王辰依突然到来，原本打算从后门出去的学生纷纷让开道路，许也不想招惹王辰依。
“依凡，你还好吗？”
王辰依轻轻推了推叶依凡肩膀。
从回到教室后，叶依凡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上节课是音乐。
得知前因后果，对叶依凡印象不错的音乐老师就没管他。
叶依凡美美的睡了一觉。
王辰依的到来，赵欣然识趣的起身离开教室。
她不怕王辰依，一点不怕，只是不想太早暴露。
赵欣然自始至终都不是一个女同。
初中时，她经常收到男生的告白，觉得很麻烦，于是索性装作喜欢女孩子。
赵欣然不知道，她自己初中时为了避免收到男生告白而做出的伪装却是在现在帮到了她。
“依凡，你还好吗？”
王辰依知道那女人一定对叶依凡用了同样的手段，不由有些担心。
王辰依从不担心暴露，她在意的只有叶依凡。
叶依凡渐渐苏醒，感受前所未有的压力后再美美的睡一觉，这种感觉很好。
仿佛所有压力被这一觉释放干净，醒来后整个人都是神清气爽的。
叶依凡露出浅笑，看着王辰依。
“辰依姐，我们出去聊呗。”
“嗯，走吧。”
谁也想不到传闻中那个不好相处的王辰依在面对叶依凡时竟会这么温柔。
两人这样的关系，那所谓叶依凡是被迫答应王辰依告白的传闻，似乎已经不用再争论真假了。
羡慕王辰依，更多的是羡慕叶依凡。
王辰依领着叶依凡，很快走近一处人少的位置。
“辰依姐，我接你说的做了，她什么都没问出来。”
“嗯，我知道，我相信你。”
王辰依走近抱住叶依凡，一吻落在他的脖颈，吻出一缕梅红。
“依凡，你请假吧，最后一节课别上了，我们一起去玩。”
“马上最后一节课了，离放学也快了，现在请假是不是有点没要？”
王辰依轻轻蹭了蹭叶依凡的脸颊，松开拥抱。
“听话一点。”
只要王辰依说出这句话，基本就再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我去找班主任请假，你等我一会儿。”
“嗯，依凡，从这边去办公室，绕开5班。”
“为什么？”
“按我说的做就好。”
“哦。”
叶依凡没多想，转身小跑着离开。
办公室门前，叶依凡放缓脚步，咽了口口水，握住门把手。
“报告。”
推开门的同时，叶依凡喊了声报告，视线游走在办公室，最后停留。
班主任是一名年轻女性，名叫苏月，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对人和善，很好说话。
刚开学那两天还帮叶依凡处理过许多麻烦，多有照顾，只是后来工作忙碌。
“嗯，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苏月只是抬眼瞥了下叶依凡，见来人是他，有些意外，但也没太在意，继续处理桌上文件。
“我想请假。”
闻言，苏月停下手上动作，看着叶依凡。
沉默。
十秒，二十秒，她似乎在思索什么。
“嗯，知道了。”
苏月随手拉开抽屉，翻找出一张请假条，简单填写，在上面按下红章。
“拿去吧，不过。”
“怎么了？老师？”
“你这几天是不是胖了？”
叶依凡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有吗？”
“虽然是长身体的年纪，但暴饮暴食可不行，你还是瘦一点好看。”
班主任还会在意学生的身材吗？自己明明也没那么胖，现在才110斤不到，按辰依姐的话来说，像是营养不良。
“我知道了老师，我会注意的。”
“我听人说，你是不是交了个女朋友？”
苏月像是随口询问。
下意识，叶依凡以为是班主任不想让自己早恋，转念一想，这里似乎也不是原本那个世界。
这里似乎没有早恋这一说。
“嗯。”
除非必要，否则叶依凡不太喜欢说谎，会觉得很别扭。
苏月莫名笑了笑，令人琢磨不透。
“好了，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嗯，老师再见。”
拿到请假条，叶依凡一路小跑着找到王辰依，期间一直记得她的话，故意绕开5班。
“怎么样？”
“老师她同意了。”
“那走吧。”
“辰依姐，你已经请好假了吗？”
“不然呢？”
王辰依从口袋里拿出请假条让叶依凡看了一眼。
凭借着请假条，两人成功离开学校。
“我们要去哪？”
王辰依没有回话，伸手递近叶依凡。
叶依凡不明所以，伸手牵起她的手，结果下一秒被她甩开。
王辰依摇摇头，又伸近一些。
“干嘛？”
这到底，是想干嘛，伸手又不让牵，那还能怎么样？叶依凡实在不理解她想要干嘛。
“挽着。”
“辰依姐，你干嘛不直接说，让我猜半天。”
“我以为你能猜到的。”
叶依凡乖乖挽住王辰依胳膊，跟她一起走着。
“依凡，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你请假吗？”
“不是为了早点放学出来玩吗？”
叶依凡不假思索。
“错误，不是为了提前放学出来玩，依凡，再猜猜看，给你个提示，跟今天下午的事情有关。”
叶依凡低下头，思绪翻涌不断。
下午的事情，无非就是那两名来调查的人，又是跟他们有关，又是提前学校。
有什么联系吗？有点想不通。
叶依凡将一系列事件从头到尾回忆一遍，想着有没有露掉什么细节。
突然的，脑中浮现出一个词。
「跟踪」
很快，叶依凡想到一种可能性。
“你的意思是，那女人会跟踪我们？”
王辰依伸手轻轻捏了捏叶依凡。
“正确，下课我找你时，刚好看到那两人去了5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