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辽林省大连市的一座小洋房外。
“爸爸,看招。”一个雪球砸在宋志文身上。
“好,萱萱真厉害”
这是宋梓萱一年中最快乐的时候,他的父母回来了,作为自然探求组织的为数不多的探险家,他们总是很忙,一年四季就过年回来几天。平时宋梓萱住在干爹林运飞家里。
“今年堆个最大雪人”宋梓萱在雪地里开心的打滚。
“这么爱玩雪,要不干脆买套防寒服给她。”宋志文对她的母亲黄雅怡说着。
“也行,这孩子挺喜欢雪的。”
“快过年了,这当新年礼物也不错。”
此时宋梓萱正拿着家里最大的盆子滚着雪球。开心得不亦说乎。
不久新年到了。马上就2006年
“干杯。”宋志文拿这啤酒,母女两人拿着果汁再碰杯。“萱萱啊 今年过了你就4岁了又大一岁啊。”
“萱萱的生日最好记了,2002年大年三十。真吉利啊。”宋志文一边说一边拿出了礼盒。“呐,新年礼物兼生日礼物。”
宋梓萱接过了礼盒,打开丝带,从里拿出了一套黑色的防寒服。
“哇,新衣服。”
“这是防寒服,穿在萱萱身上不冷的。”
“谢谢爸爸。”
当晚宋梓萱就穿着防寒服和父亲一起去外面玩雪。
“还冷吗?萱萱。”宋志文抱起宋梓萱,看着宋梓萱被冻得通红的脸蛋说着。
“不冷。”
“回家吧,春晚要开播了。”
12点的钟声响起,一年又过去。宋志文安抚好宋梓萱睡觉。自己躺在床上刷新闻。就在这时宋志文看到了个奇怪的新闻:祁连山局部地区开始降起特大暴雪,降雪量达到了惊人的70毫升。
“老婆,看到好玩的了。”宋志文正准备把手机给黄雅怡看,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王部长,出什么事了吗?”
“没错,祁连山那边出问题了,非自然特大暴雪。你有时间去看眼,最好拿一手情报。”
“不是新年你让我出办事。”
“组织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
“人少就该我们夫妻两干。上次的任务交费还没报销呢,还是我自己垫的。”
“这没办法,组织这几年没什么进展,国家的津贴越来越少你先垫着,这次任务完成好经费就不愁了。”
“行吧行吧,我挑个时间去。你说你个行动部部长兼财务总监这么给你当成这鸟样了。”
“你不会还要开你那破房车去吧?”
“那你给我搞个专机。”
“你还是开房车去吧。早点出发争取把原因直接探出来,挂了。”
宋志文放下手机,对着天花板长叹。
“老婆又有任务了。”
“今年像格外的早。”
“那萱萱呢?今年没回来几天吧。”
“初二去,在陪萱萱玩一天。”
年一早上,当得知了父母马上就要离开。急得都快哭出来,但父亲告诉她要坚强,于是她立刻憋了回去,并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行啦,今天在好好玩一天,明天到林爸哪里要听话。”
宋梓萱没有说话,一脸委屈的样子。
光阴似箭,大年初二一早,宋志文就来着房车去到了林运飞家里。按着喇叭滴里哗啦的。
“MD,谁啊大早上的让不让人睡觉了。”
当林运飞打开窗帘。随机听到一声大喝。
“老林,想我没有。”
林运飞斜了他一眼,直接拉上了窗帘。因为林运飞知道大年初二来找他准没好事。肯定不是拜年的。
但想了想,还是下去开门了。
“把车停到车库去吧,不一会下雪给你冻住。”
客厅里。
“说吧什么事。”
“这次组织出任务比较早,萱萱就拖给你了。”
“又拖给我,你生的孩子我给你带了两年。你这个爹这么当的。”
“你也是知道的,工作工作。”
“去年你一年没回来诶,你……算了,还是那句话,我不打算结婚,我也不要抚养费,我自己生活不算富裕,但养个孩子还是养的起的。但她得做我干女儿。”
“这是当然,其实也不是不管女儿,我们的工作要四处奔波,还蛮危险。所以……”
“知道了知道了,你个不称职的爹。还要,你一定要做这个工作吗,我看不来工资也不高,还常常欠着。”
“当然不换,这是我和我妻子的爱好。萱萱就交给你了。我们走了。”
“这就走了。”
“对啊,组织不来催的就紧。”
宋志文走到妻子身边。
“萱萱呢?”
“在房间生闷气呢。”
“你说要不要带萱萱去……”
“绝对不行,别的地方还好说,祁连山这次不一样,太危险了。”
宋志文敲了敲宋梓萱房间的门。
“萱萱,爸爸走啦,在林爸家要听话啊。”
无声传来。
“哎,这丫头片子。”宋志文叹气道。“走吧走吧。”
不一会,房车发动驶出车库。待房车走远后,林运飞来到宋梓萱的房间前。
“萱萱?还在生闷气吗,你爸走啦,不出去告别吗,萱萱?我进来了哦,有啥事跟你林爸说,你要是恨宋志文那小子我和你一起骂。萱萱?”林运飞一边缓缓开门,一边说这。“我是你爸发小,我知道他老多糗事啦……嗯?”
只见窗户打开着,床单被套相互打着结,系在书桌上,一直延伸到窗外……宋梓萱从二楼翻出去跑啦!很难想象一个4岁的孩子鼓足勇气从二楼翻下来。
“这,有点吊啊。不对,坏事啦!”林运飞意识到不对,赶忙拿出手机给宋志文打电话,可偏偏手机关机了。
与此同时,房车上。
宋志文放着轻快的小区,开着车驶在高速上,而黄雅怡坐在副驾上沉思,一会又开口。
“我们这么把萱萱就这么丢在那真的好吗。”
“ 你不信我兄弟?”
“不是不信,只是她的年却少我们陪伴,我怕她长大以后……”
“也对,那干完这一票就收手,少年的梦想也是时候该放下了,毕竟爱好、梦想都只是理想,而生活是实现一个人不能总生活在理想中吧。少年啊,快从稚嫩懵懂走向成熟稳重吧。”说到这而,宋志文还激情的按了按喇叭。给前车司机都干懵了:一个房车还想超我的车,没门。于是一溜烟开走了。
“哎,前车干嘛呢,我记得这里限速120啊,这哥们干140去了吧。”
就在这时,房车后卧室里有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
“不想在副驾坐了,我回床上玩玩手机。”黄雅怡说着离开副驾。
“ 这才不到二十分钟啊。陪我在讲讲呗。”
“好好开你的车,我不打扰司机开车。”
黄雅怡前脚刚走,后脚林运飞的电话就打来了。
“有何贵干啊?”
“宋梓萱不见啦!!!”
“不见了,哦……(大脑短暂宕机半秒)什么!!萱萱不见了!!!”
这一句话吓得宋志文车都开不好了,晃起来,这又跟后车下了一跳。后车估计想骂人,但在高速上,只鸣了两声滴。
“老婆老婆!萱萱她……”
“别喊了,她人在这呢。”
“我刚回房间呢,这家伙估计饿了,从衣柜爬出来在吃压缩饼干呢。”黄雅怡一只手提溜着宋梓萱。而宋梓萱低着头,手里还抱着没吃完的压缩饼干。
“你这丫头片子,我今天我……”
“哎哎唉,开车呢,有什么事下车再说。”
半小时后,车到了服务区。
宋梓萱也在这期间把经过老实交代了。
“你这孩子,你说说你。这么危险,受伤了怎么办。”
“爸爸,饼干吃不完了。”宋梓萱带着哭腔,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吃不完等下我当午饭。别哭,说了坚强。行吧行吧让你妈带你去吃饭,吃完回去。”
“不回去。”
“绝对不行,这次又远又危险,你绝对不能去。”
一小时后,车开出了高速,来到一座三线城市。宋志文开车开累了,于是一家三口下车在这座城市逛了起来。在途径一家服装店时,母女两人都站住了。
“爸爸,这个漂亮。”
宋志文一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亚麻呆住了。他很想跑,但他跑不掉。
“老婆,你先听我说,这次的油费要大几百呢,咱省着点花不。”
“爸爸,你就给我买一件吧,好不好嘛~我就要那个小猪佩奇的。”
宋志文走进一看,是个粉色的连帽大衣,穿在小孩身上粉粉嫩嫩的非常可爱。但一看价格588。
“咱能换个吗?……”
不一会上路了,车上少了个黑色的小不点,多了个粉色的小可爱。
“爸爸,好看吗?”
“好看好看,萱萱最好看了。”宋志文的脸上是笑着的,内心是在滴血的。
“行了,我来换班,你去跟小可爱玩一会去吧。”
“好勒,萱萱,我给你30秒时间藏起来,爸爸要来抓你喽!”
傍晚房车挺在了树林边的空地上。
“这孩子真闹腾啊,给我累坏了。”
“不然我换你干嘛,开车可比这轻松。”
“晚饭这么办。”
黄雅怡拿出一块压缩饼干和一瓶水,递给宋志文。“今天的晚饭。”
“又吃压缩饼干啊我中午吃这个,晚上也吃这个啊。”
“你吃不吃?”
“吃吃,我吃。”
宋志文打开饼干艰难的嚼了起来。可突然闻到一股香味。来到卧室里面,黄雅怡居然在泡泡面。
“有面不早说。”
“只带了一桶,我和萱萱吃。”
“这……”
“如果汤没喝完,你就可以用饼干蘸汤吃。”
宋志文欲哭无泪,只有他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半夜,宋梓萱已经熟睡。但夫妇两人都没睡着。
“老婆,我们这么将萱萱送回去。”
“送回去,为什么要送回去?留在车上不好?”
“这次的行动太危险了,我们没办法保证她的安全。去别的什么地方都算了,因为我们所探究的问题都在我们的认识范围内。但这次不一样,这次的大雪原因未知,九死一生。我们是探险家、科研工作者,我们可以冒这个险,但萱萱不能。”
“难道我们又千里迢迢的把萱萱送回去吗?从家到这用了我们近一天的时间,这东西具有时效性,我们需要拿到一手情报,那样才值钱,我们也是人我们也要吃饭,只靠你老家拆迁的几笔补偿款是不够我们生活一辈子的。”
“可萱萱她……”
“就把她放在山脚下的旅店吧。就当把她带出来玩玩,干完这一票就不干了。回头找个厂我们一起打螺丝。”
“不行,这次行动太危险了。”
“那你把她送回去,萱萱会怎么想,我们是父母,不是工具,我们不能弃自己的孩子于不顾。我们要站着孩子的方面想一想。”
“可是……”
“别可是啦。萱萱知道你要带她去玩,她会爱死你的。”
一段时间的沉默过后,宋志文答应了。当他转头看见宋梓萱那张可爱的脸时,他心里五味杂陈。
第二天一早,天气阴沉,阳光艰难的透过云层,艰难的投过车窗,照在宋志文没血色的脸上。他昨晚没睡好,一直在想宋梓萱的事。
马上就上山了,清晨,山间雾气腾腾,周围一辆车都没有,看起来阴森至极。海拔开始增加,树木开始稀疏。不少人到这就已经开始高原反应,但这一家子一点事没有,还在路上哼着小曲。
但不是一点准备都没有,后备箱里的工具有一大堆,光氧气瓶都有三个。
祁连山山脚下有一家福根酒店。他们在那里将宋梓萱安顿下了。一切做好后时间还早,正中午,他们要到两点钟上山,于是打算带宋梓萱在附近转转。
出门时,酒店经理正在和前台聊天。宋志文慢慢走过去从兜里掏出来一张名片。
“是赵经理吗?幸会幸会。”
“哟,科研工作者,是来调查这里风雪问题的吗?”
“是的,我想请您帮个忙。”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一根软中华递给经理。
“小伙子上道啊,说吧有什么事。”
“我们夫妻两这次要去蛮久,要是没回来,就请您帮个忙打电话给这个人。”
“哦,怎么个事。”
宋志文没有理他转身就走了。
“爸爸,你在干什么。”
“没什么,马上要出去玩了,开不开心。”
“开心。”宋梓萱开心的手舞足蹈。*⁂((✪⥎✪))⁂*
宋志文看了看她,有摸了摸她的头,出去了。
回来时一点半了。奇怪的是镇上在出太阳,而山上在下雪,虽然没有一开始那么大,打仍然有中雪的程度。
“准备一下,该上山了。”宋志文严肃地说着。
“嗯。”
来到房车后背箱这里,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包,里面有工具。
“老婆,你是不是往包里又加了什么东西的。感觉重了一些。”
“哦,这次的雪地可能比较松垮,我多带了两个固定锚。”
“这两个固定锚该有多重啊!30斤啊!”
“有吗?还是说你不行了。”
“怎么可能,你觉得平时锻炼的还少吗,就这重量我提溜起绕操场跑十圈都没问题。 ”
“行,你少贫,走吧。 ”
宋志文看着她的背影,和她当年一样,还是那么的惹人。当年他刚进这个组织时,只是单纯对自然探索的热爱。
宋志文自小丧父,母亲带他四处奔波,最后回到了娘家,但不久母亲也病倒了,外婆外公早就过世。母亲也快去了。这让年少的宋志文不知所措。他知道这要用钱,要用很多钱。多到他两只手抱不过来,多到连母亲都在劝他放弃。因为她知道,村里人会养他的。
宋志文白天上学,晚上就在餐厅洗盘子。老板也知道他的苦,工资比别的洗盘子的都高,就差直接给钱了。
宋志文向村里能借的人都借了,只要把房子抵出去,再向银行贷款,就能凑出手术费。房子的下家都找好了,可宋志文母亲自杀了。
他在餐厅打工他母亲是看在眼里的。有苦又累的生活她也感受过,她不想让儿子再受苦了。
当宋志文看到母亲躺在地上,心情是崩溃的。农药静静的倒在桌子旁。母亲甚至不想让儿子睡死人的床,没有在床上自杀,不想儿子见血没有用刀,而是用着最痛苦的方法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天空下起了小雨,灰蒙蒙的,似乎每次有人去世都这样。宋家的小顶梁柱倒下了,那段时间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母亲认不得字,所以连遗书都没留下。
但他没有哭,也没有想过一些极端的事情。因为他知道,哭解决不了问题,闹改变不了结局。他是宋家的唯一的男种他必须把老宋这一血脉传下去。
因此,他慢慢从母亲离世的阴影中走出来了。他热爱自然,因为他认为人死后会回返自然,他在这离父母最近。
他是幸运的,因为所有人都在帮他,他是悲哀的,他所爱的所有人都在离开他。
随着书越读越多,他知道人死了就是死了。他对自然的热爱不在是因为想念父母,而是发自内心的喜爱。他喜欢在花丛中躺着晒太阳,他喜欢在树荫下阅读,他在清泉中冲凉,他在山间里采果。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随着时代发展,有人看上了这块地,想在这里高发展,首先就是拆除老旧房屋。而宋志文的家正好就在发展区的正中间,得到的钱最多。宋志文不想走,可随着村里人的陆续搬走。他变得孤苦伶仃,他马上就成年了。自己有判断力,他知道这时候不能犟。于是他选择了最为划算的处理方式。
他高考毕业,拿着拆迁款来到大连。全款买下了一套小洋房,一边读大学一边打工一边了解自然。这也让他了解到了这个自然组织。于是他马不停蹄的来到了组织里。组织也纳闷,正愁没劳动力呢,这就送来了一个,还不要啥工资,这多好。也是在这遇到了黄雅怡,和她私定终身。
思绪回到雪山脚下。高达巍峨的祁连山显得宋志文两人多么渺小,雪下的很大,整片山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让人心生畏惧。
夫妻两人绑好安全绳开始登山。雪很厚,大概在膝盖的位置,两人准备好,开始爬山。
随着海拔的升高,天气愈发阴暗,雪也愈发的大。他们只需要在半山腰采集雪样,分析原因就好。
在大概两千多米时,雪越发的松软。他们快站不住了,只好拿出固定锚。可刚把包放下来,那包却离奇的动了一下。
宋志文看了看包,心里咯噔了一下,慢慢的打开包。
包刚一打开,宋梓萱的一双卡姿兰大眼睛正紧紧的盯着宋志文。尽管宋志文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还是被吓了一跳。这是在海拔2000多米的山腰上,紫外线能照瞎她的眼睛。
宋志文拿出了备用的护目镜给宋梓萱带上,并呼唤黄雅怡来想办法。可就在这时突发异变,突然的抖动让中心不稳的宋志文倒了下来。
“王队,祁连山南面海拔2000左右,可能突发地震。请求支援!”
在另一边的组织总部。
“宋队,收到。现在立刻派出救援队。”
正当王任军准备让祁连山附近的救援队出动时,局长走了进来。
“派一只小型的搜救队去就行了,捞个尸体。”
“什么?为什么!局长,为什么?”
“组织已经入不敷出,救他的开销谁承担,你吗?”
“那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啊!难道你就不管他们了吗?国家的补助金呢……”
“早断了。”局长打断道。“组织这么多年没有进展,你觉得就凭那几篇论文就能把那几个老古董打动。他们要数据,他们要新的,要爆炸性的东西。不过我们可能不需要他们的津贴了。”
“你的良心呢?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宋队为我们付出那么多,这就是你的回报啊,你背刺他。”
“在这个社会,总会有人灯红酒绿,有人鞍前马后。你记住成功的代价是牺牲某个东西,你站在这里钱自然不会刮到你兜里。但他可以为我们带来财富,让你只需要收起你那该死的同情心,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
“你混蛋!”说着说着拳头就硬了。
“你儿子还在医院呢,钱没多少了吧。”
王队手里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了。
局长拍了怕王队的肩膀。“照我说的做钱不是问题。”
王队慢慢走到指挥台钱,缓缓开口。“第五小队,死也把要尸体捞回来。”
与此同时,宋志文这边有发生了一次地震,山体轻微晃动,但山上的雪却按捺不住了,随时可能雪崩。
宋志文缓缓爬起,天空愈发昏暗能见度迅速下降。宋志文连着黄雅怡的安全绳不知什么时候断了。不过他管不了这么多了,他抱起宋梓萱开始跑。
尽管在雪地里寸步难行,但他仍在为活谋取一线生机。在艰难的爬行下他找到一块地势较高的石头,他看了看怀中隐隐抽泣的宋梓萱,又想了想自己的妻子。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但他的女儿还可以。
随着砰的一声,雪崩卷携着巨大的动能,似那雄狮般席卷而来。所到之处,及变成白皑皑的一片,充满死季。
宋志文将宋梓萱死死拥入怀中。“宋梓萱,你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放弃希望,要坚强,爸爸妈妈永远爱你。”
一阵白芒闪过父女两人被淹没在了雪地里。
直到三日后,雪停了。救援队也随及开始“救人”。行动怠慢,但井然有序。
“你说昨天还在大暴雪呢,今天这么就晴了。”一个搜救队员说到。
“不知道,老天爷关冰箱呢?”
突然,随着一声狗吠,他们立刻聚拢——找到尸体了。
当他们抛开积雪,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男子。怀中死死抱住一个东西。
“找到了!”
随着一声喊叫,一位中年男人急匆匆的跑来。来到洞外看着里面的男人,一下就扑通跪了下了。
“宋队,我对不起你啊。”
随着尸体被拉出,一个小女孩浮出水面。
“还有呼吸,这个小姑娘还有呼吸!快!急救品。”一位救援人员大喊。
王队看这这位女孩,呆住了。
俯视祁连山,一篇雪白,雪白中有存在着密密麻麻移动的小黑点——那是搜救队在找黄雅怡的尸体。而山顶一道白影瞬闪而过,似乎从没出现过。
当宋梓萱醒时已经是五天以后,这期间他一直在林运飞家里,也是林运飞在照顾她。
“林爸,爸爸呢?”这是宋梓萱醒来的第一句话。
“他啊,他……emmm,他。”
“我知道他……尸体呢。”
“风光大葬了。妈妈还没找到,还没找到就说明可能还活着呢,是不是。”林运飞看了看宋梓萱平静的眼神,心里毛骨悚然,没有多说。
“你说怎么找到我的。”
“你爸爸给一个酒店老板我的电话号码,应该是知道他的命运了。”
宋梓萱没有说话,林运飞也缓缓出去,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个手机。他把手机交给宋梓萱,说到。“这是你爸爸的遗物,还能用,你拿着吧,电已经充好了,打开看看吧。”说完转身走了。
随着脚步声的走远,宋梓萱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但又想到了父亲的话,慢慢的憋了回去。
林运飞在阳台上,抽着烟,看着新闻。
“特大新闻,探险家宋志文为探雪爆原因,英勇上山,不幸牺牲在山腰间。”
“竟然,一女孩竟在雪崩下奇迹般存活三天。”
宋梓萱的性格开始变得孤僻,不爱和人交流。她开始讨厌雪,害怕雪,因此她有一年没上学,还把家搬到了广东。
林运飞没有娶妻,一心一意的养着宋梓萱,他每年都会收到一笔巨款,但查不出是谁给的。他时不时就会一个人去宋志文的墓前找他喝酒。(又到广州修了个墓)
宋梓萱像开了慧根一样,一直跳级,通过自学来参加各种考试,拿取奖学金。2013年,十三岁上高中,宋梓萱参加一个国际性的数学奥数竞赛拿冠军,直接在广州奖了一套别墅。她和养父林运飞也搬了进去。也就在这时,她发现父亲曾经的组织存在一些问题,她必须要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