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陈然还是没有太大进步。倒是安可,用着陈然的身体,把整套动作演示得越发熟练。
“算了算了。”安可有些无奈地摆摆手,“你这样子,我看是没希望了。”
“那怎么办?”陈然有些着急,“周五就要表演啊。”
“希望到时候我们能换回来吧。”安可叹了口气,“不然就只能临时换人了。”
“我就不信了。我还搞不定一个小小的啦啦操。”陈然说完就赌气地往教室里走去,嘴里还说些什么听不懂的话。诸如有问题的不是我,一定是安可...不换不换,我回去自己练一晚上。
安可看着陈然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超级可爱,不由宠溺的笑了一下,跟着跑了回去。
“再给我来点。”一旁的林北同样手舞足蹈的抢着身边两个女生手里的坚果。
本来还是坚固的三人吃瓜小组,怎么你们俩都有好吃的?
这不公平!
就在陈然和安可中午练习的这一个小时,这三人也完全没有闲下来。
当然是嘴没闲下来。
花园后面是一个大的主席台,主席台被是一个高高筑起的台子,他们本来在树后面站着,但是累了之后就躲到高台后面跪着看了起来。
一看就是一个小时。
“真没有想到啊,磕cp这么有意思,他们要是天天这样,我还睡什么午觉?”徐欣嘎吱嘎吱的嚼着坚果,没想到自己随身带着的零食竟然在关键时刻起到了作用。
关键作用肯定在于磕,即嘴里有食,眼里有人,脑里有戏,这才是极致享受。
高中的生活向来是紧张的,中午的休息结束后紧跟着就是让人崩溃的数学考试。
“来来来,桌子拉一下,课代表发一下卷子。”数学老师拿自己的书卷成了一团,狠狠的拍了拍讲台。
"对了,还有个事情要通知一下。"
同学们正在拉开桌子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大家悄**的,偷偷的,期待的看着数学老师。
"今天下午的体育课跟明天的数学课换一下。"数学老师推了推眼镜,"正好两节课连在一起,我们做一套完整的模拟题。"
"啊——"教室里响起一片哀嚎。
“救命啊!连考两节?饶了我,饶了我,阿门!”林北趴在桌子上,一脸生无可恋。
陈然回头看了一眼安可,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他知道自己数学一向不错,但安可在这方面却比较弱。
趁着发卷子的空档,陈然侧过身,压低声音对安可说:"喂,你可千万别给我考砸了。"
"呵,放心,相信你姐姐我。"安可撇了撇嘴,心里暗下决心好好发挥,绝不能让这小姑娘看扁了。
考试开始,教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试卷的沙沙声。
安可一看试卷,就这知道完了,今天的题一看就不简单。
“啊啊啊,脑袋都快冒烟了。”她脑海中的小人一边尖叫一边奔跑,顺便还要做题。
陈然倒是看起来胸有成竹,时不时还会抬头看一眼前方的钟表。
两节课的时间一晃而过,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整个教室里瞬间爆发出一片叹息和抱怨。
“结束了嘿嘿,嘿嘿...”林北呆在桌子上,眼神呆滞的看着整理试卷的老师,嘴上不知道在喃喃着什么。
“这次的题也太难了吧!”徐欣趴在桌子上,生无可恋,“我感觉我又凉了。”
安可心情不是很好。
考前立的flag还在追她,这下看来是要考砸了。
“没事。"观察到安可情绪的陈然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反正已经考完了,想那么多也没用。"
然后他也是耸了耸肩:"而且你知道的我爸妈不在家,所以也不咋会管我的成绩。"
但高中的休息时间总是短暂的。刚考完试缓了一会儿,就要开始收拾课桌,准备走班上下午的选考科目。
"等等。"陈然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拉住的安可的领子,"你选的是什么科目来着?"
"历史政治生物啊。"安可说完,突然也反应过来,"你……该不会是……"
"物理化学生物。"陈然面如死灰。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完啦,他们选的完全不一样,一个大文,一个大理。
这选择就像0遇到p,t遇到1,水火不容,无法共处。
“完了。”安可幽幽地说道,“要是我们换不回去的话,是不是得高考学对方的选课?”
陈然听完,顿时吓了一跳:“别吓我!要是这样,我还怎么活啊!”
“我倒是有个主意。”安可想了想,小声说道,“要不我们跟班主任说换一下选修?”
“你觉得可能吗?”陈然摇了摇头,“就算能换,我们俩一起换,班主任肯定会怀疑的。再说了,万一过几天我们换回来了呢?”
说不定明天就变回来了,他暗暗的期待着。
...
精神折磨开始了。
陈然坐在文科班的教室里,听着老师滔滔不绝地讲解民事权利和责任的概念,整个人都快昏过去了。等到第二节课历史老师开始讲解“近代史”时,他终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悄悄叹了口气。
“这都是什么东西啊……”
然后耳边就三番五次传来:“这个要背!那个划线,都给我记住听懂了吗!”这是三位老师重复的念叨声。
另一边的安可坐在理科班,物理课上看着一大堆公式和实验原理,脑袋里一片空白。到了化学课时,老师在黑板上画了一堆复杂的分子结构,她彻底放弃了思考。
“我真的快疯了……”安可趴在桌子上,小声说道。
三节课结束后,两人终于回到了原班级。
安可一屁股坐回座位,长叹一声:“我要死了。”她抱怨道,“三门理科我就听得懂生物一点点,物理和化学简直就是在听天书。那些物理公式和工艺流程图是什么鬼东西啊!为什么高二难了这么多。”
陈然也一脸生无可恋地趴在桌子上:“文科也好不到哪去,历史和政治听得我头疼。”
“而且!”
陈然一下子坐了起来,把这三节课发的概念拍在桌子上,一张张翻起来。
“这个要背,那张要记,还有一张是重点中的重点。”说罢又趴了回去。
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
“要是我们换不回去的话,真的要学对方的选科吗?”一个声音幽幽地说道。
“别说了,我快崩溃了。”另一个人抱着头,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