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下一节课应该是数学课。
不过昨天的体育课在数学老师的占领下变成了考试专用,今天下午的课就作为交易的礼物给了体育老师。
由于陈然他们高中的校长对于体育课还是比较重视,据说在早年有个学生在早操上突然晕倒,差点没抢救过来。
把这个可怜的校长吓的。
在学校十几年的任职中始终走在教育局安排减压减负的第一线。
因为今天是多出来的课时,体育老师们也没什么安排。
老师把班级召集到操场集合一下,宣布了让所有要报名明天比赛的学生来自己这里报名,就放所有人自由活动去。
“你报名啥?”陈然问安可。
我想想。
安可望着蓝天。
“我拿你的身体去打兵乓球,不算太作弊吧。”安可小声地问道。
一股即将装逼的气息传过来。
陈然感受到了。
他知道安可是半职业选手,顾名思义是打过青少赛的。
据安可之前所讲,自己的叔叔安诚是国家队的乒乓球手,她小时候经常和叔叔练球。
实力可想而知。
当然半职业的强度自热是名不虚传,去年学校运动会的女子乒乓球比赛,安可就以六场简单的11-2结束了对局,只有最后一场的对手有些抵抗力。
11-3。
在他们水师附一高,这种水平可以算是摧枯拉朽。
陈然回忆了一下他们学校高二的男生。
可能也是没什么对手,然后又想了一下别的年级的人,好像也就这届高三有个专门练兵乓的学长可以与之一战。
不过他也不觉得安可打不过,毕竟在他看来女生只是不选体育这条路子,实力是毋庸置疑的。
“又要被你装到了。”陈然悄悄地回了一句。
安可嘿嘿一笑。
自己本来是没有这想法的,但是今天的事情让他感到有点享受。
“走吧。”安可叫上了陈然,“咱俩打回羽毛球去。”
她准备挑战一下。
其实陈然也有玩的很好的体育项目,自然是羽毛球。
虽然没有说参加过什么比赛,但以往在周末的空余时间他就会去羽毛球场和朋友去打球。
自从他父亲被派去参加研究了以后,去的次数才逐渐变少,以往都是父子俩对打,据陈然老妈的说法,自己在大学里被他老爹骗到手有一大部分就是这男人羽毛球打得好。
安可想着,自己应该问题不大,毕竟说现在自己是男生,而对面的体力自己还是比较清楚的。
嗯,优势在我。
陈然自然没啥意见,毕竟她觉得安可最近有点翘尾巴,干脆认真打一场,让她别那么自然的装逼。
两人去器材室拿好球拍,大战可以说一触即发。
因为一个班占领这么大的球场,两个人很方便就找到了位置。
陈然试了试球拍,很好,线拉的不咋样,挑衅的用球拍把球打了过去,“你先发吧。”不欺负你,陈然咧了咧嘴角。
春日的阳光透过体育馆老旧的玻璃窗,在胶质地板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安可在发现陈然身体里蕴含的力量时,不禁暗自吃惊。
每一个发力的瞬间,肌肉都充满了爆发力,这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没想到陈然这身板力气还不小。不过原本属于陈然的肌肉记忆,此刻却不太听他使唤,总是差那么一点点火候。
“你的身体真是天生适合运动,”安可在一记重扣后笑道,“这爆发力简直了。”
陈然不语,只是歪嘴。
她已经完全适应了安可的身体——虽然力量不及自己原来的身体,但胜在灵活轻盈。
这种轻盈让她想起晚上独自练舞的时光,现在想想能不能拿身体的天赋来打羽毛球呢?答案是可以的。
嘿嘿,是时候让安可瞧瞧自己的实力。
来回几个回合,陈然已经完全掌握了节奏。
她的发球越发刁钻,球总是从意想不到的角度飞来。
"怎么,不行了?"陈然轻巧地接住一个球,顺势就是一记斜线抽击。球擦着网柱飞过,在安可脚边轻轻跳了一下。
安可连忙后退,却还是慢了一步。
他苦笑着摇摇头,“你这打的落点太多,都不跟我正面对抗。”
陈然摇摇头,才不跟你打正面呢,自己也不傻。
他正要说话,突然发现安可的发球动作有了一个小小的变化。只见他右手一抖,球从意想不到的角度飞来。这是专业球手才有的技巧,陈然连忙侧身,却还是慢了一拍。
“哇,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这招?”她抗议到。
“咋啦,允许你偷角度,还不许我开桂?”安可嘻嘻一笑,拿回一分,自己在偷学羽毛球时候的技术终于扳回一局。
陈然“哼”一下,重新摆起了发球姿势。
两人你来我往,渐渐忘记了斗嘴,完全沉浸在比赛中。
周围的同学不知不觉围过来看热闹,还时不时传来惊叹声。
显然大家对于安可这么厉害感受到震惊。
比如吃瓜小分队的林北就表示:“靠北啦,安可打羽毛球这么厉害,乒乓球也无人能敌,我女神啊。”
然后一脸严肃的指出,陈然明显在防水,怎么这么菜今天。
然后他就跃跃欲试的准备上场。
可惜刚刚有动作,就被另外两个微笑的人挟持带走,对于上赶着去当电灯泡的林北,徐欣觉得影响自己欣赏美景,送走。
随着比赛深入,陈然越发得心应手。
她仿佛找回了曾经和父亲对战时的感觉,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
安可则渐渐力不从心。
他发现自己虽然占据着力量优势的身体,却总是被陈然牵着鼻子走。
那些刁钻的角度,巧妙的战术,无一不在提醒他:面前这个“女生”,认真起来根本不能小瞧。
“认输吗?”陈然又是一个吊球,轻轻地落在了网的另一边。
“认输认输,”安可举手投降,“行呀,老然,比我想得厉害太多。”
“嘻嘻~”对面的女生开心的笑了起来。
下午的太阳逐渐变得昏沉,为两人的剪影镀上一层温柔的金边。
陈然走到网前,看着气喘吁吁的安可,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看你以后还拿不拿我的身体装逼,”她递过去一瓶水,制裁了安可的陈然心情非常不错。
安可接过水,仰头灌了一大口:“确实,我服。不过说真的,你这球技跟谁学的?蛮厉害的呀。”
“说真的感觉不比很多青训差。”他补充道,安可小时候也算是在青训队练过球,也看过很多女生打球,感觉也不比陈然拿自己身体打的时候厉害多少。
陈然望着天上高挂的的太阳,眼里闪过一丝怀念:“我爸教的。人自从接了任务以后,就很少陪我打球。”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安可察觉到了陈然的意思,机制的转移了话题。他拍了拍陈然的肩膀:“走吧,陪我打打乒乓球。就当是我输了的惩罚。”
“这算哪门子惩罚啊!”陈然气呼呼地抗议。
“抗议无效哦~”挣扎失败的小猫被拎上了乒乓球台。
二十分钟后。
被暴打的陈然失去了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