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维露在听到这些后也有些开始可怜耶芙娅了，对方现在这个样子在那些过去黑暗下过往的衬托显得合情合理，她自己都不敢保证经历了那么多还能够像现在这样。
“您是因为这些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吗... ...？”
“你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我以前听卡塞尔维亚那老东西讲他过往时也以为他经历了太多恶才变成恶魔的，但我后来才明白，他只是告诉我世界对他所施展的暴行会在我的身上全部用一遍，把衣服脱掉，我给你上药。”
她说着把从店里一起带回来的药和绷带等等拿出来。
“我自己来就行，不用麻烦老师。”
“那老东西的包扎技术烂的要死，你也是，缠的难看死了。”
她说着把对方衣服脱下，给对方上药，耶芙娅涂药是有明显用力来故意弄疼维露的，但维露硬是咬着牙没叫出来，似乎是明白耶芙娅不想听她的惨叫。
“老师，那您成为牧使后就没想过回去和家人相聚吗...？”
耶芙娅苦笑了一下，对方算是戳到自己为数不多的软处了。
“有啊——我回美国去看过，但他们已经搬家了，我哥也是真男人，因为我他杀了我爸，我听邻居说是搬去中夏人民共和国那了，那里很和平美好，不适合我这种啖食人肉的异类，所以我这个怪物最后没有去打扰他们的新生活了，我已经彻底拥抱黑暗，当我再次触摸光明时发现那怕一点光明对我而言都是毒药，每一寸皮肤都劝我藏于阴影之下... ...”
她说着为维露的绷带打上精致的蝴蝶结，看着维露就像小女孩看着刚装饰好的洋娃娃一样。
“您以前和我一样，只不过我的父亲并不像您的父亲那么坏，而且...我也没有您这样的哥哥和妈妈，有些羡慕您啊...”
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不知道为什么耶芙娅好像看到过去自己的影子，这是她所有学生都没有给她过的感觉，但那怕是自己，她也一样会去折磨对方...反正她是这么认为的，自己曾几何时也认为成为牧使的自己可以变的不一样，但屠龙少女终成恶龙，并非成为牧使的人才变成恶魔，而是只有活下来的恶魔才能成为牧使，唯有真正的恶魔才能背负无数灵魂在体内而不灭亡。
“那别让我生气...不然我就把你的肾脏挖出来生啃掉。”
她抱住了维露，把下巴放在了对方的肩上嗅了嗅，对方虽然被折磨了一下，但是依旧撒发着少女的体香，这种味道刺激着她，勾引起了她残留的人类两大欲望，嘴角不由的留下口水。
“忍住...你已经是个祭司了耶芙娅，不能像以前一样只为口欲把学生吃掉...你已经因此失去了最好的学生了... ...”
她不断的在内心压制着自己的欲望，眼前的少女在维露、自己、血肉模糊的尸体间切换。
“你饿吗？”
对方摇了摇头，被打后挨饿是常识，维露不敢说，肚子也很听话的学会忍耐闭嘴。
“别装不饿，忍受饥饿在我这是一种罪恶，『暴食』使我的灵魂与精神快乐~我不建议吃人吃到呕吐~！”
对方见此立马点头。
“把衣服穿好，我闻你都闻饿了，再不做点吃的我估计会把你直接切开生啖咽下。”
她说着把衣服脱下到对面房间换了身屠夫打扮，而维露则是在穿好衣服后帮艾琳娜调整了一个比较雅观的姿势，随后去拿镰刀，以免耶芙娅又忘记拿了，当她伸手触碰到镰刀时，一股巨大的恨意让她立刻将手收了回去。
“你还不够格，只有真正的牧使才可以拿起镰刀，但你刚才的行为注定了你这辈子拿不起镰刀。”
耶芙娅拿起自己的镰刀，镰刀对牧使而言就是根能当近战武器的法杖，主要作用是她们更好的控制自己身体里边的灵魂来战斗，但同时这使本来只是特殊炼金材料做成的镰刀上残留了巨量精神，而这些精神统一都是对使用者的恨意。
“念在你是我现在唯一的学生，我饶你一次，下次还敢动我镰刀，我就把你的手砍下来。”
维露默默的记下了不能碰镰刀的禁忌，她敢肯定这不是吓自己，耶芙娅说到做到。
“去厨房拿把刀，以免被肉吃了。”
“您是要打猎？”
“算是吧，不过更想按住羊屠宰。”
... ...
在买完一些佐料后耶芙娅就没接着逛了，转而是站在了十字路口的最中心，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不断物，色着，位于交通要道的牧羊人街以黑色与自由著名，为了这两个字而居住在这的人非但不少还有些多。
“老师，不买点主食吗？”
“在看呢~有些时候食物太多也是一种困难，你觉得那个更好吃？”
维露迷茫的看向周边。
“这只有行人啊，挑什么？”
“食物啊，这都是我的羊。”
维露意识到了什么，对方指的就是人，耶芙娅想要吃人。
“你杀过人吗？”
维露摇头，虽然在耶芙娅嘴中自己的父亲十恶不赦，但却不让自己干一件错事。
“我教你，看好...”
耶芙娅把镰刀立在地上走向人群，所有人在耶芙娅靠近后宛若绵羊遇狼般向边上散开，而耶芙娅也只是走向一个人，那是一个戴着山羊面具披着黑色长袍的女子，长袍上的纹路有点像传统萨满教的纹路。
“我在人群里一眼就看上了你的肉，说起来...我很久没吃黑山羊街的人肉了。”
“耶芙娅大人，您要干什么，我并非牧羊人街的人，只是路过而已，您对我下手不好吧... ...”
耶芙娅笑着摇头。
“怎么不好了？我和百林奈说一声就好了...你可得——撑久点啊！”
话音落下一道黑绿色的雾气从山羊街女子的手中甩出，耶芙娅直接用手接着。
“众魂啊——为我摘物！”
黑色的灵魂附着她的手上，枯萎术的能量无非影响死物，耶芙娅反按在了对方身上，女子后撤，让耶芙娅打空，但另一个拳头落在了她的身上，巨大的力道让她差点没站稳倒在地上，但还没稳住身体她自己的枯萎术就打在了身上，这一下彻底打垮了对方，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这就不行了吗，黑山羊街的巫师的实力都这么烂吗？”
她话音刚落下对方直接以倒着的姿势突然飞向她，耶芙娅反应够快，一拳打了上去，对方直接飞了出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