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芙娅醒来后发现自己到了床上，洗完澡的林百奈落在了床上，软床让她整个人弹了一下。
“怎么样...关系有什么进展吗？”
“不怎么样，克苏鲁的信徒一向很神棍，我们黑禳讲科学的更多，聊不到一起，而且莱希是梦方面的巫师，和我这个研究瘟疫、诅咒的完全搭不上话，搭不上话还怎么发展感情，而且这家伙保守的要死，像是个要被献祭的。”
“呵呵...地狱笑话？也不知道是那个人说神明更喜欢处女的，之前嘉年华听说这家伙是被一个海盗砍死的，咱们这一圈里你是死人、莱希是死人，...好像只有绛离、山君还有我不是死人，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是怎么给灵魂一个新的身体的，身体有什么区别。”
“现在我看来活人和死人的区别无非就是死后尸体一个慢慢腐败一个变成白色的灰烬一点也不剩，最后留下一团应该是灵魂的火焰，你吃人时应该注意过吧。”
“我不喜欢吃腐肉，现杀现做现吃才是我的作风。”
“啊——这样啊……不过现在看来我还是更喜欢能有共同话题的人，还是你好... ...”
“呵呵，再找到我之前你肯定能碰到更好的，被我当工具用后丢掉，如今还这样，我都不知道该骂你纯情还是蠢。”
林百奈抱着耶芙娅，在对方肩上整个人暴风吸入。
“蠢是在不知道没能力的情况下对你的纵容，有能力还知道的叫做宠溺。”
知道对方喜欢自己后耶芙娅听这话感觉怪怪的，不过她简单的归结于恶心到自己了。
“你恶心到我了... ...”
“那我会的可很多，可别吐。”
“你闭嘴，信不信我也恶心你。”
“来啊~来互相伤害啊~”
耶芙娅坏坏的笑了一下，突然想伤害一下某些人。
“好吧，别哭啊——像你这种说的很放浪但行为这么纯情的人一看就是怕别人离开拼命改变自己样子的可怜虫。”
如耶芙娅所料，对方沉默了。
“被恶心到了？”
“啊...不...就是...一时间听出来哪里恶心了。”
耶芙娅已经猜到对方被这句话刺伤了，对方不会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说这种话的。
“呐——换个话题吧，你们牧使牧圈里的灵魂用干净会怎么样？”
“新牧使的话没太大关系，老的会重病而死，像我这种等同于放干血，我吃了太多灵魂了，血液干枯并不会让我死，但灵魂的干涸对我而言是致命的，为了力量吵一点也没事，你都检查过我身体，你应该知道的吧。”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告诉对方这种可能要了自己命的情报，不过想想对方本来就比自己强就，随便了。
“那你如果有机会，你愿意不再做牧使吗？”
“... ...”
耶芙娅没有回答，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自己好像有机会过，但没有一次自己不是亲手打掉的，是自己对力量...贪婪？还是说...自己早就是牧使了...早就放弃卡兰希娅了？
“不想回答也没关系，就像之前一样聊聊就行。”
“那你问我这个干嘛？”
耶芙娅有理由猜这句话是对方对自己使坏。
“你们牧使活的并不快乐，追求力量的大多原因是为了让自己的欲望得以满足，使自己快乐，但不断在身体里堆积苦难的你们显然已经不再是为了快乐而去获得力量，你们身体里堆积了这么多灵魂最后自己的灵魂却像是没有一样，所以想知道你到底想不想当牧使。”
“我哪知道，你说对了，我自己的灵魂像是没有一样，你知道的清扫级法术都会带给我们什么，而众魂为卒让我除了能利用灵魂外还可以通晓他们的经历，我的人格其实不是特别纯粹，为了保持那个自我还是耶芙娅，以及不会被逼疯，我们牧使成为了黑色的圣人，我现在只是单纯的想让他人痛苦而已。”
她说着顿了顿补充道。
“就像是自己淋过雨所以要把所有能避雨的东西毁掉让别被暴雨打湿一样，如若自己得不到快乐那就把别人的快乐撕碎，那么自己相对就是快乐的，就为了这个而已，无它。”
林百奈嘴上没说什么，但是暗暗的把对方和绛离归成一类，怪不得绛离喜欢耶芙娅，不过对方愿意和自己说这些是不是证明……对方默认把她当成了可以相信的人。
“灵魂啊，美丽、禁忌、强大、无与伦比的可怕，喜欢玩灵魂的人都是疯子，跟他们有干系都是傻子，指不定哪天就死了呢...哈哈哈...你说是吧，我几乎把自己的所有死法都梦完了。”
耶芙娅这话明显是故意的，对方肯定会因为亡妻而难受，自己真的好想看看对方痛苦样子...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要那么坏...哈哈哈...#￥%
“... ...”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林百奈。”
“没啥，玩灵魂其实也算不上疯子，没必要这么骂自己。”
“不...虽然我不觉得，但我本来可能就已经是个心理扭曲到极点的疯子。”
“好吧... ...”
林百奈松开耶芙娅侧到一边。
“我先睡觉了... ...”
耶芙娅此刻已经能想象对方在边上掉泪的样子了，自己真够坏的...但自己是牧使也就不奇怪了。
在过了大概半小时又翻了回来抱住耶芙娅。
“睡不着，你睡了吗？”
“没有。”
“那我们接着聊？”
“你没有给我选择的权利...算了，反正我也无聊。”
“耶芙娅，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或者说类型。”
“没有...我恨所有东西，过的比我好的我会嫉妒，比我惨的我会高高在上的嘲笑，诶...硬要说什么类型，应该是一种像奴才物件一样的，我绿了她都得好好的看着，最后没有任何必要的自我的类型。”
“你这种喜欢的连狗都不一定做得到吧... ...”
“我从来没考虑过任何，就像我要去灰尘街，只是想去确认一个事实一样。”
耶芙娅这句话是骗人的，其实她还真有点在乎自己哥哥，毕竟... ...
&*%我自己也搞不明白#@！
“好吧？那你以前那怕有一点喜欢过我吗？”
“没有。”
耶芙娅脱口而出，没有任何犹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