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袍发出尖锐的叫声,然后爆发出火焰形成一个恶魔笑容。
“你以为变得像牧使就是牧使吗?”
维露没听见,那个意识开始帮她决定干什么,而不是自己决定,她的手被抓住,引导着挥舞起镰刀,她看着被抬高的林百奈,淡淡开口。
“连特彻斯都没有权利让我俯首看着,你给我下来——”
黑山羊的触手突然软了下来掉在地上,林百奈因此摔了一跤,身上的黑大褂破了个洞。
“富士君...你在干什么?”
“院长,我不,知道。”
她没空思考对方干了什么,看向拖着镰刀靠近的维露,对方的气势一下子竟然变的万分傲慢与高高在上,那眼神冷漠又像是在厌恶的看着虫子。
“给我——停下!”
她的周边数道咒文形成的刺出现,随后散开凝聚成一把把剑飞向维露,而维露只是慵懒的挥动镰刀,借着那些剑的力量宛若舞蹈般的借力打力全部打偏,然后将镰刀甩出去,林百奈抬手,身上再次被岁月之怒的红雾给覆盖,瞳白由黑转红,角上滴起了血,她自信的以为能接住,但是在飞过后,身体变成两半,无数林百奈自己的诅咒从林百奈身体里爆开。
“没有人能免疫自己放出的诅咒,就像没人能免疫自己的白细胞一样。”
变成两半的林百奈抽动着,然后身体长出血肉连接起来,重新拼好了身体。
“对——但是我从来没用致死量,所以根本伤不到我,可怜了我的衣服。”
她的黑大褂掉了一半,衣服也变破了不少。
“没事,等下我就会让你衣不蔽体的跪在我面前亲吻我的脚祈求宽恕了。”
嵌在地上的镰刀拆解变作数把剑从后方想再次穿透林百奈,但这次被咒词夹住。
“你这么说话可真够怪的,富士君,不用你来了,我怕打死人。”
她身上的血色褪去,周边的空气变的凝重、变得粘稠一般,那怪物头的眼白变成了灰色,角上开始滴落灰色的液体。
『巫咒衣』
空气变的黯淡无比,其中有着搐动的咒词,瘟疫褪去,现在是诅咒在空气中作祟。
“撒尔法,别让我沾染这种肮脏的东西。”
一张精美太阳浮雕的面具遮盖住了维露的脸,然后身体的每一寸都被包裹,在空气的拖拽下跑向前,手中出现一根刻着精美浮雕的刺。
“你不是维露,对吧,说话风格完全不一样。”
周边不断出现诅咒攻击维露,但是被牧仇石抗住了。
“我是维露,暂且是维露,起码是以维露的意志,尽管这个名字是错误的,但这和你无关,凡人——”
林百奈抓住刺,但手立马就被其改变形态刺穿。
“我就说怎么变强了,那么就不是她的错,给我出来,不然我采取过激手段可就不好受了。”
“愚蠢,让开。”
林百奈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自主让开了,然后那些被束缚住的剑也一同被解放重新组合成了镰刀,正当林百奈以为对方会接着攻击自己时,竟然走向了富士君,像是完全忽略了她。
“还是尽快把老师救出了为好,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感觉命令的话都不是特别能从这样的喉咙里发出。”
她低头挥手,然后黑山羊整个侧倒下,在林百奈错愕的目光里对方走进了富士君的嘴里。
“你怎么了... ...?”
“我,不知,道。”
... ...
富士君的身体比迷宫还要复杂,撒尔法用火焰驱散着那些肮脏的东西,为维露清理出一片干净的道路。
“维露,你好像有... ...”
“我让你直呼这个假名了吗撒尔法?专心用你的身体当毯子,不要废话,我不想说第二遍,所以最好在我问你话之前永远保持缄默。”
撒尔法闭上了嘴,虽然现在的维露十分不对劲,但是他不知为什么就是不能反抗。
“啊——找到了,老师,果然还是睡美人的你更让我觉得美丽,若不是你还有使命我现在应该就会让你永远的睡着。”
看着一块被刻意挖掘填充而成的房间,维露轻轻的掀开轻纱帘子,这周边放了不少东西,杂乱的放着,比较瞩目的是一个牧使娃娃,和一套耶芙娅在家穿的的蕾丝睡衣,娃娃没有脸,脸上打着个大大的红叉,耶芙娅躺在一张床,边上放着一颗泡在不明液体里的心脏,维露不知道那是什么,抱起了耶芙娅就往外走,因为身体粉碎,耶芙娅缩水了不少,变成173大蛋糕的维露像是个姐姐一样,就在此时富士君突然从暗处扑了出来,但立马被撒尔法组成的数把剑砍成了四段。
“肮脏的东西,若不是你有纪念的价值,不然我就烧了你,你这种东西,不要让我看见,光是呆在脚边我都会嫌恶心。”
... ...
在外知道里边情况的林百奈立马命令道。
“把嘴张开,放出了,不然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你和耶芙娅都是我的心头肉。”
随着黑色羊张开,一个身影从中跳出。
“放下耶芙娅,不然我这次会真的认真攻击。”
“那你就认真攻击啊——”
维露说着盔甲褪去,让撒尔法抱着耶芙娅,她的脸上满是厌恶,似乎是不想暴露在这空气中。
“你... ...别仗着这是她的... ..”
“我就是她,我不是谁,动不了手就让开——让我暴露在如此肮脏的空气中是不可赦之罪。。”
她说着盔甲再次覆盖,火焰清洗起周边,径直走上前,林百奈想挡,但最后还是让了开来。
“院长... ..”
“我下不了手,而且我敢确定...我也得不了手... ...但是这肯定是暂时的... ...如果不是暂时的...那也许反而是件该庆幸的事情,起码阻止不了她计划的情况下,耶芙娅安全能得到保证。”
... ...
在走到政府街的入口处时,盔甲开始支离破碎的褪去,维露那高傲冷漠的眼神出现疲惫然后彻底失神倒在了地上晕厥过去,好在撒尔法在,将二人带入了楼中,而工作人员见到后立马上前帮忙转交医疗处。
“我是谁... ...我好像不叫,维露·薇兰度·卡塞尔维娅,我是谁。”
“不要急,孩子——等你真正到达那山顶时,便会知道自己是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