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该吃药了。”
她看到维露倒药就开始应激想用法术,身体没有任何限制,躁动的灵魂随着嘴中呢喃的咒词唤出灵魂冲去,维露轻而易举的闪开来,并双手用力一推,把灵魂推倒赶紧去喂药,耶芙娅想着自己的力气再小也不至于比对方小,但现实是维露的力量压倒性的碾压了她。
“老师要听话哦——”
就这样再次被下了药。
“艹... ...力气怎么那么大?我幼女呢!我幼女呢!”
“再我学会变回去之前应该是没有了... ...”
维露解着牧使袍胸前的束缚,这件对她而言实在是太小了。
“我绝对还在做梦。”
她死在床上自顾自的念叨着,但突然神经质的骂道。
“谁tm给你的胆子穿我牧使袍了!给我脱了挨打。”
“可是老师很难脱诶——我花了两小时才穿上的。”
“我管你呢?!”
维露只好让撒尔法一点一点把装饰绑带甲片拆下来放好,然后让撒尔法重新组成新的牧使袍,耶芙娅则趁此整理思绪,但脑子里空白一片想啥都不知道,可当看见那身白色的牧使袍时整个人愣住了。
“白牧使。”
虽然那一瞬间她想起了那个故事,但很快就去否定了,故事终究是故事,她可不相信那么扯的故事。
“你那件牧使袍是哪来的。”
“用前辈做的。”
撒尔说着火焰燃烧,分解而出一把镰刀和耶芙娅打了打招呼。
“你这样子... ...”
维露现在的样子真有些像她的翻版。
“不对——一切都这么乱,你为什么活了还长那么大?而且和我长的那么像,并且我不应该在林百奈那吗?”
“我把您从那里抢回来了,而身体是那时因为一个想法而长大的。”
“你骗鬼呢... ...我都做不到,而且被我脖子捅了对穿维露怎么可能活的下来?”
“老师被刺穿了脖子也同样没事,我怎么会有事情呢?”
“什么意思?”
维露本来不想说的那么直接,但耶芙娅肯定想不到,只好直接点张开嘴,露出一只异化后的眼睛。
“你已经蜕化成炽天猎手了?!”
耶芙娅没想到自己都还只是97%蜕化成猎手,对方能这么快进化。
“我已经是个完整的猎手了...所以——老师不能随便欺负我的!”
“你是完整的?!”
耶芙娅细想发现这并非不可能,注射漆之血的不是她,对方和穆罗嘉里更久,是很有可能已经完成蜕化的,她立马补充道。
“你会变吗?”
维露点头,这让耶芙娅的cpu更烧了,自己应该还没教吧?
“我艹了...你死去先... ...我需要冷静。”
就在这时林百奈被霍特斯带了进来。
“你还不撤离吗?林百奈。”
看到已经醒过来的耶芙娅,林百奈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我来正是为了这件事,耶芙娅——现在我们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你是要去暴风的中心还是和我走。”
“什么意思?”
“回地球还是去灰尘街。”
耶芙娅张口就想说回地球,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到嘴边自己再怎么拼命都说不出来。
“我看清楚再做决定。”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此只好做一个中性的回答。
林百奈点头,招呼维露出去聊聊。
“你打算接着隐瞒自己的身份吗?”
“不打算,你不会打算想拿来要挟我吧... ...”
林百奈脸上挂满黑线。
“没有,你个蠢货... ...蠢到无可救药。”
“真诚与爱才是必杀技嘛。”
“那我应该早就成功了,不至于像现在不在乎任何东西,忽略一切得失的疯狂追求她,你终究是个孩子,什么也不懂... ...牧使的黑暗是连太阳都无法驱散的。”
“那总有驱散的时候的吧... ..”
“哎——我不劝你了,我们终究走的道路不同,你用爱去纵容最终会和我一样被毁灭的,我也不该对你抱有什么成功的希望的。”
“那起码我这个天真笨蛋的理想主义者还活着,我相信我是特别的那一个,虽然我知道做特别的那个应该会有很多我不想接受的事情。”
看着对方充满理想的眼睛,林百奈妥协了,笑着拍了拍她肩。
“我祝福你白色牧使,愿你永远能昂首挺胸,希望我潘神的诅咒不会带给你不幸,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能救她的是你,而不是我这样现实的人,我就不看望她了。”
她说着转身离开。
“林百奈,你就那么不相信老师可以改变吗?”
林百奈停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下楼。
“我也已经三十多了,当医生二十多年,我清楚光用理想救不了人,起码我光有理想没用,做医生的不能和你一样,那样是不负责的行为。”
... ...
“老师... ...”
维露坐在床边,而耶芙娅反而是用枕头埋上自己的头。
“去死去死,我看见你就烦,我就该让林百奈把你身体横竖十字切一刀,在剁碎灌到肠衣里做香肠的。”
耶芙娅像之前一样很反感和她接触,维露选择新性的无视。
“您想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吗?”
“没兴趣,你真要说出来我迟早给你地狱团聚服务。”
“其实一开始的您就已经这么打算了,我的妈妈是薇兰度·奈德里,父亲是穆罗嘉里·卡塞尔威亚,对不起瞒了您这么久,我的名字其实早就说明了这一切。”
耶芙娅在枕头下愣神了很久,她有些不知所以的强拉身体起来捧起对方脸端详起来。
“你爹谁?”
“穆罗嘉里——”
“你应该就一泄欲工具吧?你真信这个身份?”
“不——我是亲生的,一个牧使亲生的孩子,血脉上的亲,这也是为什么我能如此之快变成完整炽天使的原因,我天生就是,我的牧圈都是发育完全的。”
耶芙娅的瞳孔颤抖着,她现在就想折磨对方,手指甲越来越用力,但是始终无法留下一点伤口。
“你是想死了吗——真敢说啊,牧使一般没有亲人,因为亲人都被学生或者其它牧使折磨死了。”
“因为我不怕,我的姑姑是薇卡希尔,法老席会保护我。”
“你是觉得现在可以欺负我吗?别忘记脖子上的。”
“我知道那个印记让我的命和您的连在一起,您就算是死也可以带走我... ...不过您现在做不到。”
维露抓住那双手放在了她的胸口,耶芙娅气的想吐血,凌迟处死维露也没法满足她,那张脸是在嘲讽自己似得。
“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的老师,我保证您能和我父亲一样忏悔改过的。”
维露的眼中充斥着希望,但是过头的有些狂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