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留下了一章纸条,向闲落道别
他准备离开这个世界,此世所有的[灾]都已被除尽,他还要继续寻找散布在其他世界的[灾],将它们彻底挫骨扬灰,元这样想着,暗暗握紧了拳头
元唤出业火,漂浮在半空中,接着,将原本完整的时空烧出了一个人形大小的破洞,他自这片时空离开,来到了世界与世界之间的交界,看着一个个遭到[灾]侵蚀的世界,元叹了口气,他其实可以瞬间就将这片广阔的世界群带着其上的[灾]瞬间消灭,但这样残存在其中的生灵也会遭到残酷的灭绝,就算是元可以将他们复活,那段恐怖的经历也会成为他们一生的梦魇,元不想这样做,他是为了那些已经被焚尽的美好而向[灾]复仇,而不是要去摧毁其他人美好,这是元始终以来认为的,因此他在灭杀上一只[灾]时也是没有用出全力,就是为了防止波及其他生灵的那一片美好(元上一次出手控力了)
元正继续向前进发之时,忽然一滞,全身颤抖着,倒在了地上
一股股白雾从他体内慢慢流出,汇聚在这片世界群之上,逐渐变得凝实起来
“有ωα♪Γβε∈/δ...的人类,威胁....必须清除”
那已经庞大到超越整个世界群无数倍的雾,缓缓开口
元终于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他想了起来,这是[雾]灾,曾经在他眼前杀死他兄弟的那个畜牲
元站了起来,将[雾]灾侵蚀的自己身体部分用业火烧尽,抬起头来
想要对付[雾],元必须动真格了
业火猛然暴涨,迅速的开始蔓延,在瞬间围绕了整个世界群,并继续不停的增长
元身体爆发出的气息不断的增高,直到一个极境
业火大剑落入元手中,那焚烧罪孽的光芒再度一振
“无尽轮回,无相地狱!”
元再度发出了他的最强一招,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任何留手
仅仅是那击碎世界层次间隔的火光偶然掉落下来的一个火星,就将整个世界群瞬间烧的一干二净,徒留虚无
那染红[天际]的火光刹那间冲着[雾]斩下
一股浓烟从雾中散出
元看着那覆盖了[雾]全体的浓烟,无疑的继续挥剑斩下,[雾]是很难死的
果然,有烟无伤定律再度发动了,[雾]毫无变化,在收到那一击之后,而元后续的任何攻击也对它毫无效果,他只是凝聚出一掌,就将自[天际]元击落,掉入世界间隔之中的[深海]
“目标....清除”[雾]转头看向了旁边的那个世界,元尽管是用了全力在打,也在自身重伤之前护住了整个世界不受影响
“侵蚀工作,开始...”[雾]灾开始蔓延进入这个世界...
觉醒
元在下沉,不断的下沉
冷,好冷
元的意识开始恍惚,他无法再维持着清醒,身体几乎已经全然破碎,肉身内在的构造散落在[深海]之中,浮沉不定
元能够在这种状态下活着已经是奇迹了
“[灾],[灾]还没...”随着元逐渐降低的声音,他沉睡了过去,似乎,再也无法苏醒了
“いhkぐgfyfhrhfry=β∈γ...”
什么声音?
元自一片黑暗中睁开眼睛,试图找到声音传来的方向
“元...!=Γgb/?α〈 〉ε...”
他听到了,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
“救...@gjigkf/<'/救=βγ[']:♪Γ...我”
元猛然想起了一切,过往的经历再度如同胶片电影一般倒放,直到那个瞬间
“元,咳咳.......救...救....我”
那是他关系最好的兄弟
他名为叹
他和元共同度过了接近20年的时间,就连元的那个她也是叹撮合下认识元的
他帮了元,很多很多,多到元的记忆也无法完全塞下,元曾心想,如果[灾]来了,叹也该死在元后面,元会为他挡下一死
可是...
“好疼.....”叹口中的鲜血不断的喷涌而出,那被[雾]灾侵蚀到灰暗的脏器也已经支撑到了极致
元跪在叹身旁,抱着他
“老叹....,你不会死的!你不会的...”元已经悲伤到癫狂了,“你绝对不会死...”“老元...咳咳咳...这样没意义了...咳咳咳...你听着,....”叹拼尽全力遏制助血冒出,对元说出了他终末的遗言
“老元,活下去...”
“然后,替我,和其他被[灾]杀死的所有人,复仇....这是我最后的愿望了”
叹的眼瞳迅速的扩散,失去了焦点
“叹!......”
元就算是已经不在那个时空,此时也是泪流满面
他知道,那个人,早已经离开了
[灾],一切都是[灾]导致的
元自身的怒意与悲伤开始迅速的暴涨
体内的[源]也开始自主的重塑
(具体如何重塑的如下,元是无意识完成的,他此时只想找[灾]复仇
源的内容:
一花一世界,一界无数花
上述作塔底,一塔无限层
一层无限阶,阶阶差距自身倍)
那原本已经稀疏的业火猛然浓缩,蜕变,最终形成了一道紫红色的火焰
名为,罪火
罪火缠身,给元也带来了巨大的痛苦
但这算不了什么,元怒吼道
叹那被侵蚀到枯萎一般的身躯,又不知经历了比这高多少倍的通
他已经彻底癫狂了,现在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彻底把[雾]灾,挫骨扬灰!
一道紫光从[深海]中冲起,带起了一阵恐怖的海啸,仅仅是一朵残余的浪花就能使得无数个世界群粉碎
那道紫光向着[雾]冲击而去,然后,直接将它打到彻底凝实,化为有形之物,随后在它那令万千生灵恐惧的哀嚎声中,化为纯粹的无,自所有的世界层次上抹去了一切痕迹
然后,紫光爆发开来,冲击了每一个世界,将它们瞬间淬灭又重组,只不过少了一些[灾]的余孽罢了
在那之后,紫光消失在了这片[世界海]上,不再出现
新的高度
元再度从因消耗过度的昏迷中醒来,这一次,他来到了更高的世界层次
似乎,[灾]并没有完全消失
在这里,和更加至高的层次,[灾]任然存在着,只不过收到的牵制更多,在那至高的所有层次之上,[灾]的根源投下了一缕视线
[灾]看着“下方”缓缓站起身的元,看到了他身上冲天的怨气,但是,这一切似乎与它无关,它转开视线,看向“上方”
一根根虚幻的丝线自一点发出,贯穿着[灾]以及世间万物的身躯
高层叙事者,祂们是有具有海量灵性的存在,能够随意修改支配下层叙事的一切,只不过,这一处的高层叙事者,似乎...有点懒
它放开了一部分的操纵,任由下界发展
然而,宿命的丝线任然紧紧的系在每一个生灵身上
[灾]的目的,至始至终都是为了斩断丝线,重归真正的自由
因此,它不断的延伸亚种[灾],毁灭下层世界,杀戮生灵,以提炼至纯的[灵性],与宿命的丝线相抵抗,并且时刻试图挣脱这些可恶的丝线
这才是它的主要目标,而不是窥视着一个奇怪但增长的异常迅速的人类
[灾]继续着它的尝试,却浑然不知,在它的[灵]上,系着一根纤细的黑色丝线,诱导着它的思维运转着...
视角回到元这里
“新的层次吗...”元看向这一片广阔的地域,他感受到,这里并不是一个简单的那种无限大世界
这里的一粒尘土,都能把以前元所见到的一切世界层次彻底碾碎,一片叶子里就蕴含着超乎元自身全部实力的力量
果然,之前的[源]的力量已经不够用了,元这样想到,他随后立即打坐在地上,开始构思新的[源]...
之前的构造似乎有些缺陷,还是重新开始构造一遍吧
这是具体的部分
我们假设有一座塔
它有无限层,每层都可以无限分化出无限个亚层,每个亚层也可继续分化出无限个亚层,分化出的亚层也可以继续分化亚层,这些进一步分化出的亚层也可以继续分化,这个不断分化亚层并再次基础上分化亚层的过程可以重复无限次
每个最小亚层种类的层与层之间相差无限倍,塔的最底层是一个无限大的宇宙
我们将这座塔称为一阶塔
这个构造就已经等于上一次所得到的[源]的强度了,但这还不够
我们将第一个一阶塔作为另一个形似第一个一阶塔的最底层,构造出的一阶塔被称为第二个一阶塔,同理,我们将第二个一阶塔当做它自身的最底层,得到的就是第三个一阶塔
若我们将一阶塔的大小看做一个数,则得到的第一阶塔个一阶塔就是二阶塔,同理可以通过相同的过程得到三阶塔,四阶塔等等,但这些不断穷举塔的过程始终到达不了第无穷阶塔,也称为甲级塔。
如果我们用超限序数来表示的话,甲级塔相当于ω↑↑ω=ε0(用ω表示一个单体宇宙的话)
元的力量再度急剧增长,他感觉很长一段时间暂时不用继续构造下去了,这个增长思维可以达到的极限还有更远
他从冥想中醒来
一股野花的清香,伴随着清脆的鸟叫,引领着他苏醒过来,回归到现实
元猛然睁开眼睛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个生机盎然的新世界
新开始
元自这一处山水走过
他无暇欣赏这些美丽的风景,在他眼中,只有唯一的目标
将[灾]除尽,为逝者报仇
因此就算路边的风景再美丽,也与他毫无瓜葛
根据元的感知,这个世界层次,似乎收到[灾]的侵蚀不是特别严重,但他还是能够在层次的边缘地带嗅到那[灾]身上独有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如同玩游戏时地图导引一般,引导着元前进
很快,秀丽的山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茫的大荒
元清晰的感受到,这片大荒之中,存在着不少强大的生灵,虽然他的本源提升了,但他还没有完全学会如何最大化的使用这份力量,他需要更多磨练
这片大荒,就是一个天然的训练场
元眼神变得坚毅,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入了这片大荒
2hours later...
元捂着肿了一大边的脸,以及浑身的青紫撑着旁边的岩壁一瘸一拐的走了回来,之所以没收到啥外伤,全是因为经过“源”升华以后的肉身还是毕竟可以信赖的
元倒在地上,嘴中喃喃着:“我有这么弱吗,就连一只猪都打不过了”
是的,元被一只野猪揍了
元刚刚进入大荒时,还信心满满的,以为能够吊打大多数的生物,就算是现在的世界层次跨度距离之前的有点小大...
然而,现实狠狠的打脸了他
大家的肉身强度都是有一点水平的,所以攻击技巧就决定了你能不能够把对面刮到昏厥(当然,也有可以一招秒对面的,但这里写的是野兽口牙)
元以为自身的水平已经可以了,但是,他竟然发现自己的准度太差了(还有施法前摇有点小长)
于是在他试图用罪火把敌人烧死时,打偏了
于是乎,蒙蔽的元被野猪顶飞了30米远,嵌入了山体,后面才自己一点一点爬出来的
元决定,还是先苟一点好,慢慢找一些观察下来弱一点的生物练手,逐渐增长
于是,他使用了“拟态化”
然后再度进入大荒躲在一旁,观察着四周,等待着下一只看起来好惹一点的生灵出现,然后暴打它
(●—●)
于是乎,元开始了他的绝佳潜伏生涯
然后在3秒后停止了
因为后面的一只似乎是猫科动物的家伙已经扑过来了
“不是啊啊啊啊,为什么这都能发现我啊啊啊啊啊
不要咬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元发出了“离别的哀嚎”
似乎是猫的家伙 使用了 扑咬 攻击 元
效果出群
元 再起不能
于是乎,元再度被打出了这片大荒
他觉得还是先恢复一下,在看看要不要继续去大荒里
虽然他这次被打的同样浑身青紫,但在逃跑时的交手让元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如果再被打几次,或许...能够有所进步?
就此,元成为了这片大荒有名的“传奇挨打王”
后人在看别人被重击的时候,都会说一句
“致敬传奇挨打王牢元”....(这是if线哦,不是主事件线)
但是随着挨打次数的增长,元的战斗技巧,战斗意识和身法以及对输出力量的运用都有了质的飞跃,他也是在被打了几千次后,成功的反向打晕了那只一只追他的“大猫”
只不过,元似乎没有足够的输出力量去干掉它,所以只能离开,找下一个对练对手
然后,又是一段传奇一般的挨打时光,这下真的是“痛并快乐着”了
新一部分
元自大荒走出
现在的他,已经在大荒经历了无量多的凶险战斗,在这些天然的战斗经验包的加成下,他已经获得了足以使用他全部力量的发挥水平
那么现在
是时候,去找[灾]...
报仇雪恨了!
元的身体开始迸裂出一道道暗红色裂痕,发出诡异的血光,整个人的身体开始变得奇异起来,原本缭乱的呼吸也瞬间开始与道与理的运行契合,倒不如说是道与理主动的与元开始了同步运转
无尽的能量在元体内飞速涌动,运转
元缓缓升空
自身体蔓延而出的罪火化作大剑,落在了元的手中
他早已锁定了这一界的[灾]的方位
一切的修行,苦练,就是为了这一刻
元猛然一步踏出,瞬间到了那察觉到不对正欲逃脱的[灾]群方位
下方的[灾]无穷无尽,且散发着一股股瘆人的无比强大的能量,足以把周围的一切化为虚无
然而就是这样一群令无数界域提心吊胆的恐怖存在,在元轻轻一剑下,任然逃不出命定的终末,化为了无止境哀嚎着的灰烬,随后散作虚无
一剑,一步,一剑,...
元不断重复着,试图凭借自身的力量将所有的灾尽数清算
然而故事从来都不是一帆风顺的
这一界的灾挡不住元,不代表其他的灾挡不住
然而,就算是再强大的灾,最终也都倒在了元那也已被灾业已干涸的的泥泞黑血彻底包裹的重剑之下
元停了下来
四周,一道道丝线涌现而出
不是元不想动,而是不能
“为了引你上套,我特意静心为你设计了一出又一出勇者打败恶龙的剧码,一次又一次的引领你跟着自己[消灭灾]的执念走...”自那无形的所有层次之上,一道熟悉的声音流出
“扮演给予力量的引路人,给你缠绕上最初的[因],接着是你的记忆,构思他们可花了我不少时间来维持逻辑的自洽性,最后还被迫使用了一些降智类的描述,才能把你骗过去”元的瞳孔猛然一震
假的?
那些都是假的?
“你说...我的生活,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的父母,...甚至是我的她...都是...假的??!”
“认清现实吧,少年。不要以为面具戴久了,就真的是你的那张脸了”
“没错,是我编排了你的记忆,是我编排了你的经历,也是我....引领你走到这一步”
元崩溃了
“我一直努力的那个目标
原来都是敌人编造出来的
虚假的梦
我的经历是假的
我的记忆是假的
我的一切都是假的
那么我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元的躯体开始自发的崩溃,掉落散开,化为虚影消失,最后,元彻底的从任何意义上,消亡了
“他终于死了”灾的源头叹了口气
作为一个叙述者,他创造了这个世界
一开始,他只是想当个正常的创世者,默默的在背后观察着一切,并维持一切的运行
但是元出现了
他是一个变量,他从源头开始改变了整个世界的构造
灾的源头甚至感受到了突破叙述层的威胁
但出于未知的原因,他无法直接伤害元,只能一步一步把他引入自己设下的陷阱,攻破他的心理防线以促使之前埋下的一切“因”爆发,使他因为无法承受如此沉重的“因”而自身崩溃,他甚至为了这个以自己的意识投影扮演了那个“献”,亲自设下了最初的“因”,并在上层编篡元的想法,但元一直有一种自我抵制机制,在与他对抗,所以他只能一路安排他,知道现在...
终于结束了,灾叹了口气,他伸了个懒腰,准备开始重构这个收到元修改的世界
不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灾忽然停止了它的动作
对了
我是灾的源头啊,我怎么会变成...
一道道无形的丝线自上而下的笼罩在了灾的身上
灾无力的被丝线抬起头
在它的头颅被丝线切下之前,它看到了一瞬真相
无穷无尽的叙事层上,无限嵌套的叙事者,自上而下的逐层操控了这一切
这是一出,自上而下导演的失败喜剧,现在,表演失误的演员,该退场了
怪不得元平白拥有能够对抗上层叙事的力量,怪不得我好像失去了智商一样做出那样的举动...
灾的头颅被丝线切下
他露出了最后的,悲哀的笑容
原来,我们都是
[戏中人]
___超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