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仙桥,一个因抽象视频而进入大众视野,加上原本景色优美而突然火起来的景点如今也到处是人,无论是桥上还是桥下都三三两两的站着游客。
林许在人群里四处寻找着,终于他锁定了目标,一名双脚搭在桥岩台阶上才勉强将头伸出扶手看向下方江面的褐发萝莉。
“师姐,别来无恙啊……” 林许走过去,随意的将手搭在栏杆上看向下方江景,夏凌皎瞥了一眼身边这悠然自得的家伙,面色不改道“几年不见,师弟,你变得嘴碎了。”
“我向来如此。”林许轻笑道,他与这位师姐已有4年未见,此次下山再见是有要事…
“你下山了,师傅他…”
“走了,走的时候他老人家心满意足。”这便是要事,二人沉默,四周游人的吵杂声让人记不起下一句要说的话,“可惜,我没有赶回去。”林许望着江上三两小舟轻叹道“生老病死,本就是常事,他老人家早就对你放心啦,而且我下山后第一时间来找你了不是?”
夏凌皎抬头看着林许,许久轻笑道“也对,不然师傅他吊着一口气我也不放心…这事我清楚的很呢,倒也不用安慰我。”江面波光粼粼闪的晃眼,夏凌皎问起林许今后的打算时,不出意料的听见了那漫不经心的回答:“暂时没有,总之,走一步看一步吧。”
尽快过了4点,凌皎跳下了栏杆转头对林许道:“走吧。”
“上哪去?”
“你还有别的去处?”
闻言,林许会心一笑“也对。”
二人并排走着,像是回到了师门,虽是同门和二人的关系早如亲人那般,树影轻摇,勾起了人们美好的记忆。
“对了,到时候你还有个小妹要认识一下。”临近家门凌皎想起事来提了一嘴,小妹?林许进门后便了然了。
“师傅,欢迎回家~”一个活泼的少女从小院后的门内跳出,一双灵动的眼睛眨呀眨为少女添了一份古灵精怪。
少女看见了林许顿时停住,眼中闪过疑问,凌皎走上前去,因为身高不够只好拍了拍那少女的背介绍道:“下山后我也收了个徒弟,来!乖徒儿叫师叔。”
看着自家师姐那小孩子炫耀般的样子再看看她那徒弟紧盯着自己,迟迟不肯开口,林许叹道“不必,我也没比你大多少,叫我的名字林许,或者随意便好。”
“噢噢!那以后就叫你许哥吧!”少女眨眨眼了然接受,“没大没小。”夏凌皎闭上眼,用力拍了拍少女的背,而少女则是俏皮的吐了吐舌接着介绍起了自己“对了,我叫齐晓,齐天大圣的齐,晓得的晓,多多指教!”
“请多指教!”看着林许向自己抱拳点头齐晓一惊“好,好正式啊😦…”
“这是当然,你师叔这是第一次下山,在这之前一直在山上,按现在的说法,他算是“原始人”了。”
而齐晓一脸震惊“你是说他根本没上过网!?不不不,师傅,我觉得根本不存在这种人吧!”
“现在你不就见到了?”
三人穿过院子入了房内,夏凌皎去起火做饭而齐晓则与林许闲谈了起来。
齐晓像是个好奇宝宝似的,不停的向林许问一些有的没的,而林许也耐心的一一回答。
“在山里无聊吗?是不是一直在修炼啊?你强一点还是师傅强一点啊?”
“倒也不算无聊,师门中的书很多哦,我也会看一些小说之类,还有强弱这种东西是多方面的,下次还是别这么直白问出来的好。”
“喔喔!”齐晓认真的点点头“对了,没有手机许哥怎么联系师傅的啊?”华生你发现了盲点。
林许看向院子,指着不远处的灰鸽道:“那就是我的“手机”。”
“诶?手机?噢噢!这是信鸽嘛?”齐晓跑去院子将那还挂在院子中的鸟笼提进来,笼中的灰鸽被这突然的举动一惊在笼子里拍起了翅膀,“难怪师傅突然养起了鸽子,原来这不是宠物,是信鸽吗?可它好小一只真的可以飞那么远吗?”将笼子举到眼前,齐晓看着笼中那小小一只灰鸽好奇道
林许正要回答,这时把菜端出来的夏凌皎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怎么把鸽子拿进来了?快洗手吃饭啦。”
“好~” 齐晓回应了一声,二人便去洗手,见齐晓将笼子挂回原处,林许接着回答:“嘛,总之它可精灵了”
“额……真的假的?”齐晓看着笼中那呆呆的灰鸽不太相信。
回到饭桌前,夏凌皎已经将饭端上,看着桌的饭菜都是自己爱吃的,林许心中一暖。
“师姐还记着呢…”林许笑道。
“这是当然。”
见状齐晓叉腰夸起自己师傅来:“那当然,我家师傅可是这世上超稀有的家妻萝莉呢!”
家妻萝莉……“噗哈,咳咳… ”听闻此话,林许不禁被逗乐了。
“是嘛……”
“那是!我家师傅可是合法萝莉加上家妻属性,不知道多少人追她呢!”
砰!桌子被敲响“吃饭。”
“哦~”
饭后,夏凌皎将齐晓打发上楼,目送齐晓上楼后,林许向夏凌皎问道“那孩子住在这?”
“那孩子……是灵力很高的体质,在那孩子小时候她的母亲已经死在了意外,可他她的体质,又加「念想」创造了一场「」念想事故」……”
“「念想」“复活”了她的母亲,对吗?” 林许洗碗的手顿了顿,听闻夏凌皎无奈一笑表示肯定。
“是啊,幼小的孩子没有看出其中的蹊跷,又或者说她对自己撒了一个小小的谎,只是她低估了自己的力量,她瞒了自己十年,直到最近才知晓真相,所以啊,别看那孩子平日里闹腾,其实心里迷茫的很呢……”
林许将洗好的碗叠在碗堆上看了一眼自家师姐轻笑道“这是师姐你收留那孩子的理由之一吧,说起来我刚上山时也是如此吧……”
这话让夏凌皎忆起了刚上山的林许,那年林许三岁,默默跟在师父身后的孩子低着头一语不发,从黑发里的双眼中夏凌皎看到了迷茫、悲伤似乎经历了不得了的变故,事实上被师傅带上山的每一个孩子几乎都是如此,将这些孩子带回来,有缘的留下,无缘便指明方向,说是无私但都是在寻有缘之人,因为林许之后便是最后的弟子了。
见林许将碗碟放好,夏凌皎跳下台阶“走吧,我带你去看房间。”
“了然。
这是一栋有小院的三层小楼,二楼为客厅和书房,三楼只是房间了。
推开房门,将包裹放于桌上,推开窗关起了天象,这是多年来的习惯之一,从怀中将一个玉牌掏出,其上刻印着的图案早已模糊不清“嘛,总之先把它定作是目标吧……”
月光照射在玉牌上将玉牌照的透亮,父亲、母亲、族人、家族内乱与他在充满血腥味的杂乱的荒地之中醒来……这些记忆都已模糊不清,寻亲又或是找出真相,这对14年一直处在山上的他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