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卧室的木质地板里投下斑驳的光影，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潮湿气息，混合着少女特有的体香。两个交叠的身影映照在墙上。房间里弥漫着情欲过后的暧昧气息，混合着樱常用的栀子花沐浴露的甜香。
"明天，我要去京都一趟。"椿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像是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
樱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她侧过脸看向椿的侧脸，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椿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这么着急吗？"她的声音里带着未褪的情欲和突然涌上的不安。
"嗯。"椿的回答简短而坚决，她的目光依然固执地锁定在天花板上某道细微的裂缝上，仿佛那里藏着什么重要的答案。她感觉到樱的指尖无意识地在自己小腹上划着圈，那里还残留着细密的汗珠。
房间里弥漫着情事过后的暧昧气息，混合着樱常用的栀子花香氛。两人躺在樱的床上，被子下的身体还残留着缠绵后的热度。椿能感觉到樱的肌肤贴着自己，微微发烫，带着薄汗。她们身下的床单已经湿了一片，此刻正渐渐变凉，黏腻地贴在腿侧。
"去干什么？"樱终于还是问出了那个椿最不想听到的问题。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被角，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椿仰面躺着，汗水将她的黑发黏在枕头上，形成一片深色的痕迹。
樱还是问出了椿最不想听的问题，但她知道，她必须得直面它。
“回本家去做些事情。”
对于本家，樱并没有什么概念，只知道从大人的口中，椿一家是从那里脱离出来的而已，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信息了。
"为什么要去？"樱的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她翻身压住椿，长发垂落形成一道柔软的帷幕，将两人笼罩在私密的空间里。她能感觉到椿的心跳正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又快又重。
一股不安感笼罩在樱的心头，她知道，椿不是那种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她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但她还是担心，担心再也见不到她心爱的人了。
沉默在黑暗中蔓延。椿能闻到樱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气，能看到她睫毛在脸上投下的阴影，甚至能尝到她呼吸里残留的薄荷牙膏的味道。但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樱的指甲不知不觉陷入椿的肩膀，在之前的咬痕上又添新伤。她突然害怕起来，这种恐惧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不是怕疼痛或黑暗，而是怕此刻紧抱的温暖会像指间沙一样流逝。
“椿。”
椿没有回答，房间里面静得可怕，好像一切都凝固了一般，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声。樱握紧了下手，示意椿回答，但椿仍然沉默着，好像是要无视樱，又或是逃避樱。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但椿还是没有说些什么，只是一味地看着天花板，连樱的脸都不敢面对。
樱将脸深深埋进椿的颈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椿的锁骨上。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椿颈动脉的跳动，那节奏比平时快了几分，却依然稳定有力。可这份熟悉的心跳声此刻却无法安抚她内心的不安，反而像是一声声倒计时，提醒着分别的时刻正在逼近。
"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去弄清楚。"
椿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樱的一缕发丝，指节微微发白。月光重新透过云层，在椿的侧脸投下冷清的银辉，勾勒出她紧绷的下颌线。
樱抬起头，发现椿的眼睛里映着细碎的月光，像是结了一层薄冰。她突然意识到，此刻的椿就像是一本合上的书，明明近在咫尺，内页却紧紧闭合着不让任何人窥视。
"带上我。"樱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她撑起身子，让月光完整地照在自己脸上，好让椿看清她眼中的决心。"不管是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
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被突如其来的风吹动的蝶翼。她终于转过头，目光第一次与樱相接。樱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太多东西——犹豫、挣扎、决绝，还有深不见底的温柔。
"不行。"椿抬手抚上樱的脸颊，拇指轻轻擦过她湿润的眼角。这个动作温柔得近乎残忍。"这次我必须一个人去。"
樱抓住椿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在她苍白的皮肤上留下指痕。她能感觉到椿的脉搏在自己掌心下跳动，那么鲜活，那么真实。"为什么？"她的声音开始发抖，"我们不是说好不再有秘密的吗？"
窗外的树影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一阵夜风裹挟着落叶拍打在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声响。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扰。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还残留着他们刚才缠绵时的气息。
"正因为没有秘密"椿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所以我才必须去。"她慢慢抽回手，指尖最后划过樱的掌心，带起一阵细微的战栗。"有些真相知道了反而更危险。
樱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窜上来，即使两人肌肤相贴也无法驱散。椿的话语里藏着太多未尽的含义，就像黑暗中潜伏的野兽，只露出模糊的轮廓，却更令人恐惧。她突然意识到，椿的沉默不是拒绝，而是一种保护笨拙的、固执的、让人心碎的保护。
一会儿后，椿就穿上衣服，离开了，只留下樱一个人在房间里面。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站台上弥漫着潮湿的寒意。椿拖着行李箱走过检票口时，脚步突然一顿。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她一眼就捕捉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樱正靠在一根立柱旁，单肩挎着个轻便的背包，发梢还沾着晨露的水汽。
椿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这个笑容里既有无奈，又带着几分意料之中的了然。她早就该知道，以樱的性子，怎么可能乖乖听话留在家里。昨晚的沉默与眼泪，不过是为了降低她的戒心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