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苏婵溪有些着急,“只要能度过这次的难关,什么办法我都愿意尝试!”
苏婵溪实在是没有料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青丘以制作法器闻名天下,身为青丘小公主,苏婵溪身上自然有着不少顶级法宝。
从眼前这些人中冲出去倒是不难,只不过她的目的可以把姜书之钓成翘嘴,成为自己的舔狗。
要是现在就离开这里,岂不是功亏一篑吗?
外面还有舅舅的人手,怕是出去不了多久就会被抓回去圈养。
自己的父母是怎么死得她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你可以成为我的契约灵宠。”
“契约灵宠?”苏婵溪愣了一下。
这不是让自己当他的奴仆吗?
小脸瞬间气得发红,但她及时控制住表情,不让姜书之发现。
姜书之解释道,“契约灵宠,是指与修士签订契约的妖兽,一旦签订契约,灵宠便会与主人心意相通,主人可以驱使灵宠战斗,灵宠也可以借助主人的力量修炼。”
“成为契约灵宠,便要在你身上留下我的道纹,这样,道源仙府就不能以私藏妖物为由处置我们了。”
“这……”
姜书之有些愧疚,他知道,成为契约灵宠,对于妖兽来说,是一种极大的束缚,甚至可以说是屈辱。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姜书之看出了苏婵溪的犹豫,连忙说道,“只要度过这次难关,我保证,日后定会报答你的恩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婵溪连忙解释,“我只是觉得……”
“那……好吧……”苏婵溪想着先接受吧,大不了到时候修为高了再解除就好了。
姜书之点了点头,“只是,这道纹……要印在哪里?”
“这个嘛……”苏婵溪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闪烁,“印在……印在看不到的地方就好……”苏婵溪可不想身上多一个显眼道纹,看起来难看死了。
“看不到的地方?”姜书之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苏婵溪的意思,“那……那就印在……小腹处吧……那里靠近丹田,方便我们一起修炼。”
小腹处印道纹?
这……这不对劲吧?
怎么有些奇怪的感觉,像是前世的魅魔纹?
不过苏婵溪清楚姜书之不是那种人,建议印在小腹确实是最好的方案。
“好吧。”苏婵溪咬咬牙最终答应下来。
王长老嗤笑一声,拂尘一甩,直指怒石长老,“怒石,你真是老糊涂了不成?众目睽睽之下,你儿子欲行不轨,被当场诛杀,那是他罪有应得!你身为执法堂长老,不思惩戒门下败类,反倒在此颠倒黑白,莫非是想仗势欺人,一手遮天?!”
王长老字字如刀,句句诛心,直戳怒石长老的痛处。
周围弟子窃窃私语,看向怒石长老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
怒成平日里嚣张跋扈,欺压同门,早已怨声载道,只不过碍于怒石长老的权势,敢怒不敢言。
如今王长老当众揭穿,众人心中暗爽,却也为姜书之捏了一把汗。
怒石长老被王长老怼得面红耳赤,气急败坏,但他深知此事理亏,再纠缠下去只会更加难堪。
他眼珠一转,立刻转移矛头,厉声喝道:“好!就算成儿有错在先,但姜书之你私藏妖物!今日,老夫就要秉公执法,将你们一并拿下!”
“秉公执法?”王长老冷笑更甚,“怒石,你所谓的秉公执法,恐怕只是借机报私仇吧?此事是非曲直,自有公断,还轮不到你一手遮天!”
两位长老针锋相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周围弟子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引火烧身。
姜书之神色冷峻,牢牢护在苏婵溪和小满身前。
苏婵溪则静静地站在姜书之身后,冰蓝色的眼眸中波澜不惊。
“王兄,你真要与我为敌不成?”怒石长老咬牙切齿,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王长老闻言,眉头微微皱起。
他自然知道,与怒石长老彻底撕破脸皮,对自己并没有好处。
自己虽不惧怒石,但真要闹起来,也难免落人口实。
权衡再三,王长老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他叹了口气,语气放缓了几分:“怒石,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怒成之死,我会如实禀告掌座。至于姜书之和这狐妖……”
王长老顿了顿,目光落在苏婵溪身上,眼神复杂难辨,“为了避嫌,也为了给门内弟子一个交代,就暂时将他们关入执法堂监牢,等候执法堂大会处置。”
怒石长老闻言,脸色稍缓,但依旧阴沉得可怕。
他冷哼一声:“哼!王兄既然如此说,老夫就给你这个面子。不过,若是掌座怪罪下来,可别怪老夫没有提醒你!”
王长老没有理会怒石长老的威胁,转头看向姜书之,语重心长地说道:“书之,委屈你暂且去执法堂走一趟,一切等执法堂大会之后,自有分晓。相信为师,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姜书之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
若是继续僵持下去,只会让事态更加恶化。
“多谢师父。”姜书之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王长老拍了拍姜书之的肩膀,示意执法堂弟子将他们带走。
执法堂弟子立刻上前,将姜书之、苏婵溪二人押往执法堂监牢。
怒石长老看着姜书之和苏婵溪被押走,眼中闪过一丝阴毒的光芒。
执法堂监牢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和血腥味。
牢房狭**仄,只有一张冰冷的石床和一扇铁窗。
姜书之走到苏婵溪前,看着静静坐在石床上的苏婵溪。
“今日之事,多谢你了。”姜书之语气诚恳,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
苏婵溪抬眸,冰蓝色的眼眸中依旧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道长不必客气。”
“不管如何,你救了小满,也帮了我。”姜书之顿了顿,语气有些愧疚,“只是,连累你一同受罪,实在抱歉。”
“道长言重了。”苏婵溪淡淡一笑,笑容清冷而疏离,“既然已经身陷囹圄,道长不如想想,如何脱身才是正事。”
姜书之闻言,沉默片刻,随即说道:“之前说的契约灵宠之法,可还可行?”
苏婵溪微微颔首:“自然可行。”
苏婵溪轻声说道,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