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多亏你了。”
背靠橱窗，还没等到资料表上的中年男人出现，莫思冷不丁开口道。
“多亏我？多亏我什么？就当是上次欠的人情咯。”
双手被紧随天黑骤然下降的气温冻到，不得不插回兜内，我稍稍打了个哈欠，并不打算再聊下去。
已经过了足足五分钟，付寒，准确来说是那委托人提供的目击证人，还是没有来。
“陆心。”
尚处在发呆中的我并未盼来那名为“张康裕”的证人，而是被一旁的莫思叫住了。
“嗯？怎么了？”
“查出真凶以后，你要怎么办。”
我不明白，莫思为何唐突地问这样一个问题。
现在连查都没查，谁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总不能立出“打完这仗就回老家结婚”的flag。
何况，我也没有什么老家，连这身体背后的具体身份背景都不甚了解，何谈其他。
当然，这在某些galgame里，大概也会成为男主深情告白的前奏。
指不定还有上垒情节。
不过很显然，我只是个无意占据这身体的倒霉蛋罢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呗，大不了换个……”
“城市”二字刚到嘴边，我的注意力却不由转向身后的黑暗。
有声音。
像是男人气喘吁吁着接近的声音。
“就……就你俩小年轻……？”
一道身影由远到近，直至停在玻璃门前，眼前上气不接下气的中年男人虽是生面孔，但其体型完全符合照片上的信息。
“不好意思张老板，电话里的就是我们，但——”
“是这样的张先生，我们有些问题想请教您。”
事先编织过的谎言还没说完，莫思便制止了我，转而掏出口袋里的证件。
“啥啊这是？你们不是来买东西的吗？”门前，大汗淋漓的张康裕一手揣着钥匙开门，见莫思这般，忽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坏了，莫思这家伙是要……
“您误会了，我们今天过来，是想对上周五发生在平安路44号的爆炸案做些调查的，我是科劳斯维亚督察局的莫思。”
看着莫思的平静，以及中年男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我恨不得像刚才打断我那样，打断莫思的提问。
莫思果然还是莫思。
压根就没考虑到现在的特殊情况！！！
“这啥意思？？是要我配合调查？你们是警察？”张康裕满是老茧的手握着钥匙串，也不开门了，就盯着我和莫思看。
“不，我是督察局的——”
“去去去，不是警察就拉倒吧，我那天就路过，那里炸不炸关我屁事！”
正说着，他便想离开，莫思那边则略显着急。
就知道行不通。
按他那程序走下去，等我被紫砂100次了都不一定能查完。
“张老板先别急着走啊，那家伙是当官的，我可就不一样了，只要您说说那天晚上看到了什么，我就可以给把原本准备给您的报酬往上翻翻，如果里面有我想要的东西，事成之后再给点好处也不是不行哦。”
无论是第一区还是第二区，没人会跟钱过不去。
正如我所想，眼前的中年男人也一样。
“有钱拿？还是又在耍我？”
“哎，我们两个就是临时凑合儿的，他要找人，我呢是在替老板办事，就第三区那几个侦探事务所，您有空自己打听去也行。”
扭头看向莫思，此刻的他正盯着我，仿佛下一秒就要阻止这“不正义”的手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