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莫思你认识吗？”
隔日清晨，我坐在饭桌前，一边咀嚼着热过的速食，一边把手机递给刚坐下来的莫思。
照片拍摄地点不算清晰，但能通过橱窗辨别，二人当时坐在一家咖啡馆内。
“穿黑色呢子大衣的是付寒，另一个……我没有印象。”莫思轻声摇头过后接着说道，“但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在你的手机里。”
“这也是我接下来想问的问题啦，但你不知道他是谁的话就——”
“虽然没见过他，但那身制服，像市局的人。”
“市局？”
“科劳斯维亚警察局，坐在付寒对边的人，应该是一名警察。”
“谁？”
“不知道。”
追问纯粹出于我的下意识，莫思不知道是正常的。
可是归根结底，陆心手机里为什么会有付寒和警察待在一起的照片。
要是能回趟家就好了。
这女孩的家——自从那天出逃后，我还没敢独自前往那片城区。
“所以，接下来怎么办，难道以后要一直住在我家吗？陆心你，是否想过这个问题。”
往口中送入一块干面包，莫思的注意力仍停留在这“同居”与案件上。
比起速食，他大抵更偏好包装食品。
“我会找付寒偷偷了解下照片的事，目击证人那边，晚上……还要麻烦你了。”
取走桌上的餐盘，缓缓踱至水池前，与昨日、前天一样，洗碗等清洁工作，目前已由我自愿包了下来。
暂且算是还些人情。
怎么越还越多了……
——
——
“科洛诺斯”事务所位于第三区，至于在第三区的哪个犄角旮旯，我其实是完全不在乎的。
付寒选择将事务所开在这里，一部分是因为房租低廉，另一部分，应该来自客户源。
告别莫思，再度推门而入，迎接我的不是付寒，而是这事务所目前除我与他外的唯一一名员工。
艾格妮丝·娜塔莉。
“心 酱 早 呀～”
柜台前的金发女孩微笑着朝我挥手，尽管对这称呼无适应可言，我还是尬笑着道着早安。
生活在第三区，又恰巧在付寒的事务所工作，还不是侦探。
她又会是什么来头？
“查出什么了？说吧。”一进办公室，浓到几乎令我窒息的咖啡味席卷而来，一米开外，付寒趴在桌上，头发乱蓬蓬的，显然是又在这里过了一夜。
语气中也没了昨天的客气。
有点罕见。
“目击证人约我今晚见面详细谈，付先生要一起吗？”
“不，我今晚也有事走不开。记得做好录音和摄像，录音笔和针孔摄像头去那边柜子里拿，我们这行的，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话虽如此，付寒还是勉强打起精神，亲自为我取来了它们。
“有件事我想请教下付先生，是……私事。”我低声问道。
其实就是有关那警察的事。
“说。”
“你在科劳斯维亚市警察局里有认识的人吗？”
“市局？市局的话应该没有，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有就……算了，我有个朋友遇上……”
“等等等等，如果是最近认识的话，那倒有一个，好像叫什么骆文，是个小警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