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爱的玩具,我来了。”
“流了这么多汗,是做了噩梦吗?梦里有我吗?”
“不……要……”
“看来你还是不够听话啊。”冷月琉璃以一种极其危险的姿势坐在元默身上,微微俯身,呼出的热气不断拂过元默的脖颈。
“还要吗?如果要,就告诉我。”
“要……”
女主冷月琉璃( ˘ω˘ )

…………
初冬的晨雾尚未散尽,京都大学的银杏道上铺满碎金。元默的白衬衫衣角掠过带露的灌木丛,惊起几只麻雀。他仰头望着哥特式图书馆尖顶刺破雾霭的模样,舌尖抵着棒棒糖转了半圈——草莓味的,甜得有些刻意。
元默揉了揉眼睛,看向初晨的太阳,放松地呼出一口气。
现在是十一月,早已过了大学的开学季,但元默还是作为一名新生踏入了艾瑟兰德最好的大学——京都大学。
六点二十分的校园比他想象中热闹。晨跑的学生在喷泉边擦肩而过,呼出的白气交织成网。这让他想起战场上的血腥味,不过此刻飘进鼻腔的是花操香。
作为一名新生,元默被安排到京都大学的大一。
京都大学的食堂的彩绘玻璃门像童话世界的入口。
推门瞬间,水晶吊灯的光瀑倾泻而下,他眯起那双实验留下的蓝眼睛。
太亮了。
比澜云地区地下实验室的无影灯还亮,却不会灼伤皮肤。
大理石地面倒映着他模糊的身影:黑发下藏着雪白的发根,像未融尽的残雪。
“诶……”元默叹了一口气,“到底是我过去过得太苦了。”
京都大学——艾瑟兰德最负盛名的学府,其红砖钟楼与百年银杏见证过无数风云变幻。
尽管这个国家的命脉被四大家族牢牢掌控,各大名校背后也难免有他们的影子,但唯独京都大学始终保持着超然的地位。
原因无他,只因三十年前,这里曾走出过一位打破规则的传奇——一个并非出身四大家族,却最终登上元首之位的学生。
“文老头啊……”元默咬了一口食堂的肉包,热腾腾的蒸汽模糊了他的视线,“你把我塞进这里,该不会是想让我当下一个‘例外’吧?”
包子的味道尚可,但比起前世记忆里的滋味,终究差了几分烟火气。
是的,元默并非这个世界的人。
前世,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穷学生,无亲无故,最终在一场车祸中结束了短暂的一生。再睁眼时,他已身处澜云地区——一个夹在诸国之间的争议之地,不被任何国家承认,却又被所有国家觊觎。
按照国际公约,澜云地区是“无主之地”,列强皆可争夺。然而,十五年前的一场秘密实验彻底改变了它的命运。实验失控,灾难降临,整片土地几乎被夷为废墟。元默所在的孤儿院,最终只活下来两个人——他,和另一个女孩。
而活下来的人,也早已不再“正常”。
实验的余波扭曲了幸存者的身体,元默的蓝瞳与白发便是最直观的证明。
作为代价,他失去了十五年自由,被编入特殊部队,在暗处参与了一场无人知晓的战争。
直到现在,他才堪堪挣脱枷锁,以“学生”的身份,踏入这座象征光明的学府。
"大哥哥的眼睛像冰冻的蓝宝石!"扎着蝴蝶结的小女孩半个身子探过餐桌,发梢几乎要沾到他的豆浆。
元默抬起头,发现对面坐着一对爷孙。
应该是学校的老教师和他的孙女。
老人也在端详着元默。
了解一个人,对方气质给的第一印象往往占了百分之六十。
但最让老人在意的,还是元默那湛蓝色的瞳孔。
“瓦登伯革氏综合征?”老人摸了摸下巴,试探性地问道。
“应该不是。”元默对这种病也有所了解。从外表来看,他完全符合瓦登伯革氏综合征的特点,但他的异变完全是因为十五年前的实验。
“嗯,看上去你的听力没什么问题。小伙子,不用害羞,我是京都大学医学院的院长。虽然这个病目前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但可以进行干预,防止某些方面继续恶化。”老人加重了“某些”这个词的语气。
“咳咳咳,谢谢您的关心,但我真的没有这个病。”元默无奈地说道。
他不太擅长与人交流,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作为两世孤儿的他,从未经历过正常的人际交往。
元默也很无奈,实验给他的影响主要有两点:一外貌发生了变化,二是体质发生了改变,白发蓝瞳便是其中之一。
为了不那么引人注目,他还专门把头发染成了黑色,但仔细看发根,仍能看出是白色的。老人或许就是因此才误以为他患有瓦登伯革氏综合征。
“大哥哥,我爷爷很厉害的,你有什么病我爷爷一定能治好。”小女孩拍着胸脯说道。
“额……”元默扶了扶额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团团,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老人察觉到元默的窘迫,开口说道。
“啊?都这么晚了,不行不行,要迟到了。爷爷,咱们快走。”团团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7点。要是被爸爸妈妈发现自己不好好睡觉,拉着爷爷乱逛,肯定会被关小黑屋的。
"我主修病理学。"墨景推过鎏金名片,金属边缘在晨光中折射出冷芒,"尤其是……特殊体质研究,有需要可以联系我。"
“墨景。”元默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这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墨家的人。
随即,元默把名片扔进了垃圾桶。
震惊!自己转学第一天就遇到了四大家族之一的长者。
他对四大家族了解不多,但老人给他的感觉是——不舒服。
和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不行,绝对不行!
而另一边,拉着孙女的墨景也感到好奇。
他好奇自己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年轻人说这么多话,仅仅因为他患有瓦登伯革氏综合征?
不可能,这种病虽然罕见,但还不足以引起他的兴趣。
“是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吗?”墨景回忆着元默给他的感觉,沉思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