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锦绣阁的长老们意识到孟疆与凤天羽并非普通江湖客,开始加强阵法的防御。孟疆与凤天羽在人群中穿梭,寻找机会。
孟疆突然拽住凤天羽后撤三步。原先立足处炸开冰刺,刺尖泛着幽蓝毒光,这些冰刺是由锦绣阁弟子用特殊寒气炼制的。中毒者浑身泛起冰裂纹,在癫狂中自相残杀。
孟疆与凤天羽趁机利用混乱,引导部分中毒者向锦绣阁弟子靠近。凤天羽趁机甩出软鞭,将中毒者推向阵眼。孟疆则趁机劈出十字血刃,剑气与鞭影相撞时,借反震力将三名中毒者推向阵眼。
两名长老同时拨动琴磬,试图重整旗鼓。孟疆突然咬破舌尖,喷出血雾,幻化出七道血影分身——这正是血岚宗“血影七杀“的起手式。真身却借雾遁绕至阵后,剑尖轻点某块刻着鸾鸟浮雕的地砖。
轰隆!
地底传来机关转动声。谁也没注意到,这块砖石正是昨夜凤天羽用魔纹标记的阵枢。冰棱阵突然扭曲,七十二道冰棱竟有半数调转方向,将锦绣阁弟子自己困在冰牢之中。
“撤!“孟疆拽着凤天羽假意败退。二人掠过街角时,孟疆袖中暗劲震碎某间茶楼的承重柱。倾塌的楼阁恰好堵住阵法缺口,为孟疆与凤天羽争取到喘息之机。
孟疆扯住凤天羽后襟暴退三丈。冰棱阵破碎的刹那,三十丈外青石巷突然转出十二名雪缎蒙面的剑侍——这才是锦绣阁真正的璇玑剑阵!
凤天羽袖中银针激射,却在触及剑阵前凝成冰棱倒射回来。孟疆挥剑劈碎冰棱,虎口迸出的鲜血在剑柄凝成霜花。他瞳孔骤缩:“她们在借寒梅赋的余韵布阵!“
“走西南角!“孟疆劈碎飞来的冰棱,拽着凤天羽撞向彩绸堆。漫天绫罗被剑气搅碎,纷扬的布料暂时遮住璇玑剑侍视线。沅雪立在檐角冷笑,枯指抚过青玉磬。
“铛——“
寒音穿透布幕,凤天羽突然踉跄跪地——她发间银簪竟结出冰花!孟疆反手将太初真龙气渡入她经脉,抬头正见十八名剑侍踏着冰莲花围拢而来。
酒旗翻卷,孟疆突然挑飞路边酒坛,琥珀色的女儿红泼向剑阵。沅雪敲磬欲冻,却被凤天羽甩出的火折子抢先点燃。烈焰裹着酒雾炸开,热**得冰莲凋谢三寸。
“上马车!“
两人撞进运粮的板车,孟疆挥剑斩断缰绳。受惊的马匹拖着熊熊燃烧的车厢冲入剑阵,锦绣阁弟子纷纷跃起避让——却见孟疆刻意用剑脊拍在马臀,让疯马改道冲向空巷。
三名靡香楼刀客试图从侧翼突袭,却被璇玑剑阵折射的寒光切中膝盖。他们栽倒的瞬间,地面突然窜出冰刺,其中一人被冰刺贯穿下颌,冻结的血浆混着碎牙溅上楹柱。
二楼雅间突然炸开,怀抱琵琶的歌姬撞破雕窗坠落。她脖颈缠绕着冰晶锁链,少女在空中拧身甩出毒蒺藜,却被沅雪的玉磬声波震回,七枚暗器全数钉入自己胸口。
逃亡路上靡香楼众人伤亡惨重,只有堪堪三两人随孟疆逃到河岸边。
“上船!“
凤天羽斩断缆绳,乌篷船顺流而下。追至岸边的剑侍正要踏浪,却被孟疆挑飞的炭火盆阻了脚步。燃烧的木炭坠入江水,蒸腾的白雾里突然钻出七条冰链。
“小心水下!“
孟疆挥剑劈向船底,剑锋与冰刃相撞迸出火星。三条冰链分别缠住靡香楼三人,将他们拽入水中。沅雪的声音透过水波传来:“公子好俊的听风辨位功夫,可惜...“
船身突然倾斜,十八枚透骨钉穿透底板。凤天羽旋身甩出软鞭缠住桅杆,借力荡向对岸芦苇丛。转身却见孟疆故意用剑脊拍飞透骨钉,冰钉嵌入追击者足前三寸地面——分明是警示而非杀招。
“如何公子难道要投降了?”沅雪命众人停手,眼前之人武功深不可测,定是血岚宗重要成员,生擒远比杀了更有用。
孟疆环顾四周,除了凤天羽和锦绣阁的人再无旁人。青色龙影自他胸前浮现,阵阵龙吟激荡如旭日初升,冰柱阵法现出裂痕。沅雪暴退时扯下半幅袖袍抵挡,却仍被灼伤眼角:“这是...皇族...“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皇族太初真龙气。”沅雪厉声发问,偷学皇族武功可是诛九族的重罪。
青光敛去时,满地冰晶映着飘落的面具残片,露出孟疆真容。
“这容貌...”沅雪看着眼前之人,觉得熟悉又陌生。“小公子!?”沅雪服务皇室多年自然也认得孟疆。
孟疆语气冷淡:“小公子这种称呼大可不必,握与皇室已再无瓜葛。”
“那你怎么会跟靡香阁这群妖女混在一起?”沅雪一面跟孟疆对话,一面从身后拿出一块泛有蓝光的石头,用神念暗地盒和皇后交流。
“我本意伪装身份潜入靡香阁,现在靡香阁众人已被尔等屠戮殆尽,我们也没必要再打下去。”
另一边还在与月剑花纠缠的皇后接到讯息。“孟疆...他也在这儿,那真好就将之一并除去!”
沅雪收到消息神色微动,叹了口气:“抱歉了,小公子。阁主下令要夺你性命。”
孟疆星目微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那女人还想杀我?”
“抱歉了,这是阁主的命令。”沅雪等锦绣阁弟子重新摆好架势,就要动手。
“且慢!”孟疆突然抬手制止。“你们要杀的人是我,和我身后的这位姑娘无关,放他离开。”
“孟疆!!”凤天羽牵住孟疆的手表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锦绣阁的阵法非比寻常,你的武功不能暴露在名门正派眼中。孟疆在心中劝导凤天羽。
“可是……”凤天羽还想说什么,却见靡香楼众人突然让开一条道路。
“走吧。”
孟疆说的对,不动用魔功我只能成为累赘。可是...好不甘心!
“姑娘,公子替你求情,莫要辜负了他的一片好意。”沅雪也在此时劝解。
圣女贝齿紧咬下唇,最后快速跑离阵中。“可恶...这家伙为什么每次都要出尽风头,每次都要自己抗下危险。”
见凤天羽离开孟疆这才松了了口气:“那么,便领教锦绣阁高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