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美人计”

作者:siki的眼睛 更新时间:2025/4/30 20:27:28 字数:2465

“今儿怎么把男人带到我屋里来了,莫非圣女终于愿忍痛割爱,把公子让予我了?“柳二娘斜倚在雕花软榻上,葱白指尖绕着鬓边垂落的发丝打转,染着丹蔻的指甲在烛火下泛着血玉般的光泽。

她忽而抬起桃花眼,眼尾描金的凤尾纹随着媚眼轻颤,像是要将孟疆的魂魄勾进那汪春水里。

“你少贫嘴,我们来找你是谈正经事。”凤天羽毫不客气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接着凤天羽将心中的计划说了出来:

“二娘,你有办法搞定合欢一脉的女人吗?”

“这要看是哪种搞定了。“柳二娘起身倚在博古架旁,檀香缠上她腕间金铃。

“当然是你最擅长的那种。”

柳二娘眼眸滴溜一转,调侃道:“圣女难道还惦记着女儿家的味道,也难怪毕竟圣女从前是男儿,若圣女不嫌弃,属下愿……”柳二娘话还没说完,凤天羽捏紧拳头青筋暴起。吓得她立马坐正,不敢再开玩笑了。

见某人终于安分了,凤天羽才继续道:“我们需要去靡香楼取得重要的东西,为此必须进一步取得月见花的信任。”

孟疆:“天羽你该不会是要让我出卖色相吧。。”

“可以啊大个儿,我还没说你就猜到了。”凤天羽顺势靠在孟疆肩上。

“我不同意,我认为你的方法并不靠谱。比起让月见花心甘情愿将将东西送出来,不如我们潜入去偷。”

“你当你是夙方那种家伙,弗拉德要的东西轻则几百斤,重则上万斤。体积又大你指望把东西偷出来才不现实呢。”

“孟公子先不要急嘛~“柳二娘忽然从两人中间翩然穿过,金丝披帛拂过孟疆紧绷的下颌。

她倚着朱漆廊柱把玩腰间玉珏,羊脂白玉映得指尖愈发艳红:“不如先把情况都说出来~“尾音打着旋儿消失在檀香里,眼波却黏在孟疆握剑的手上。

于是乎,凤天羽将月见花的来历以及他们与月见花发生的事都复述了一遍。“原来是老祖的分身,这下就好玩了。”柳二娘两眼放光。

“你们那日去时见到过一个叫沐紫芯的女人?“她忽然敛了笑意,神色凌然道。

“对。”

“月见花我不了解并无把握,不过对于那沐紫芯我倒有些想法,我有七成把握帮公子拿下。”

凤天羽:“你认识沐紫芯?”

“不认识,但我当年也是合欢一脉的高层,那个老东西抠搜的要死,合欢一脉哪个个弟子不对他心有怨气?那沐紫芯想来也不意外。”

——

孟疆玄色锦袍上的暗纹血莲在月光下泛着幽光,他望着廊下摇曳的琉璃灯,总觉得今夜风里掺着桃胶的甜腻——为了打倒合欢老祖他终究是接受了凤天羽的计划,凤天羽依旧是血色斗篷装束立于孟疆身后。

“公子寻我来所谓何事?”这崔锋对师叔态度应该是个不近女色的主,主动找我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本座那日受楼主介绍,觉得仙子颇合眼缘,所以想和仙子深入交流一番。”

哼,男人果然都都是一路货色,这崔峰也没什么不一样。沐紫芯内心噗之一鼻,脸上却挂满笑容。

“既然如此,公子不如随我回靡香楼小叙。”沐紫芯刚转身要走突然被孟疆抓住肩膀,拉至身前。两人面对面眼对眼几乎可以看见对方脸上每一个细节。

“本座让你走了吗!?”孟疆发出不容置疑的语气。

沐紫芯一时被问蒙了,她身处江南见惯了那些表里不一的君子,就是那些江湖草莽只要对她有意也会处处让着。如此霸道之人她还第一次见。

过了半响她才回以歉意的眼神:“小女子擅作主张,给公子赔个不是。”

“去哪玩,我说了算。懂?”面对蛮狠的孟疆,沐紫芯大气不敢喘,只能平平点头。

孟疆松手时,沐紫芯肩头锦帛发出细微裂帛声。她踉跄半步踩住满地碎琉璃,后腰突然抵上冰凉剑鞘,剑穗银铃擦过她手腕,竟比春风楼的鲛绡帐还要轻柔。

"去城南。"孟疆抖开墨金氅衣,碎雪从裘毛滚落湮灭在青砖缝里。他掠过沐紫芯身侧时,腰封玉扣撞飞她鬓边珠花,却在珠链即将缠上剑穗时弹指将其钉入廊柱。

城南茶肆正唱《红梅记》,孟疆踹开雅间雕门时惊落台上三片金箔。他反手甩出银锭嵌入梁柱,满堂喝彩声中斜睨着局促的沐紫芯:"杵着作甚?"

“公子带我,来的是什么地方?”沐紫芯柳眉微低,面对孟疆大气不敢喘。

“你一个大周人戏院没来过?”

闻言,沐紫芯略显尴尬。她平日不是给老祖办事就是在钓男人修炼,哪有闲工夫干这种事。

“公子这太吵闹了,要不我们还是去别处吧。”孟疆扯着沐紫芯的袖子。“本座叫你听你就听,哪来那么多废话。”强行被对方按在的凳子上,沐紫芯欲哭无泪,她是第一次遇见脾气如此古怪又难伺候的男人。

哪也去不了,索性就坐在这儿听个几分钟。渐渐地她竟觉得有些意思。目光撇向身旁的男子,忽觉眼前之人神秘起来,一举一动都出乎她的意料。

灯火通明的戏台突然暗下,班主提灯朗声道:“今日《牡丹亭》缺对游园惊梦的画中人,不知哪位贵客愿相助?”光束扫过二楼雅间时,孟疆的墨金氅衣晃了班主的眼。老班主眯眼笑道:“请玄衣公子与这位姑娘上台!”

沐紫芯腕间红绫刚缠上栏杆要逃,却被孟疆拎着后领跃下看台。落地时她踩到裙摆,慌乱间抓住孟疆的剑穗,竟扯落他半幅银丝护腕。台下哄笑声中,孟疆黑着脸将人按在描金屏风前:“敢扯坏东西,拿你抵账。”

戏服披上身时,沐紫芯指尖发颤。金线牡丹硌着锁骨,却比合欢宗的媚纱更令她心安。十岁出头的学徒小豆子抱着木匣跌撞跑来,剑穗扫过孩童额前,孟疆屈指一弹,剑鞘横栏住他踉跄的身形。

扎双髻的女童小铃铛从幕布后探出头:“杜姐姐的披帛要搭在左臂!”奶声奶气的指点中,沐紫芯发觉这繁琐戏服竟处处透着人间烟火的妥帖。

“柳相公该执折扇,不是握剑!”老班主烟杆敲着台柱。

孟疆黑着脸将玄铁剑插进戏台缝隙,水袖拂过他紧绷的臂弯时,本该施展的媚术化作戏腔流淌:“最撩人春色是今年——”台下卖糖人的老汉跟着拍板,妇人们挎着菜篮驻足,沐紫芯旋身时瞥见檐角风铃,第一次发现凡人眼中的惊艳不必靠媚术催生。

小铃铛扒着妆台将油彩罐推来:“姐姐画斜红要沾花汁!”女童发间沾着糖渣,却比靡香楼的鲛珠更亮眼。屏风后突然传来冷喝,三五个男童围着孟疆佩剑惊叹,最胆大的摸着剑鞘雕纹。

孟疆拎着孩童后领提到台阶下,抛出的松子糖准准落入每人衣兜。

暮色染红楹联时,老班主捧来描金漆盘。沐紫芯迟疑着蘸了朱砂,印鉴旁忽然多出道剑痕——孟疆用剑尖在泥坯刻了朵血莲。回程穿过闹市,她抱着戏班赠的兔儿爷泥塑,看孟疆剑柄扫开拥挤人群。

路过吹糖摊子时,玄铁护腕压得草靶吱呀作响:“像你。”琥珀色的糖人捏成炸毛猫儿,檐角铜铃在晚风里晃荡,她第一次觉得甜味不必混着媚香吞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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