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最后一集，墨齐伸展起早已僵硬的腰肢，看眼手边的闹钟，才发觉已是深夜，窗外也早就不再灯火通明。
墨齐是独居，而家人很少回来，妹妹正在大四阶段，老爹常常在外地奔波工作，母亲又早逝，于是这里也就只剩下一个人居住了。
朋友也好，亲戚邻居也罢，总是很冷清，但在墨齐看来也很安静，可以专心致志地投入到ACG文化大业中，不会因为发颠用品被发现而背着自然选择号逃离太阳系。
“都这么晚了……反正明天没事干，老番补完计划继续！”
正要继续投入到无边无际的补番时间，脑海中却响起了从未听过的声音。
“你好，请不要有惊讶，恐慌等情绪，我的存在可以被理解成你们网络文化中所说的系统，但事实绝非如此。”
墨齐被吓了一跳，起身环视四周，没有发现任何人，这居民楼很清净，平时连争吵声都很少听到过，现在这似乎是女声的未知却如此接近，仿佛在耳边诉说着。
“你是什么东西？我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
越是着急忙慌，对现在就越无用，墨齐从小便很少动怒，只是尽可能以理性看待，再说，既然可以被看作是小说中的系统，那么要加害于他的可能性也不大。
谁家系统上来就弑主啊，对吧？
“很好，接受速度不错，你可以称我为中枢意识，我的目的是对你进行培养，投入到未来必然发生的战斗中。”
战斗……什么战斗，看这架势，总感觉像是要和某吉祥物签订契约，最终大家一起完蛋，陷入无限打黑工祈求突破结局时间循环的样子啊……况且自己根本就不是圆神或小焰那样的人。
代表月亮消灭你吗？那不行，光之魔法少男啥的也太吓人了。
投入到国际上？那也不行，墨齐有自知之明，就算系统能上挂，某个马赫移动的黄色触手老师被杀的概率也不为零，更别提他这一纯正死宅了。
还是说这系统是来推销变身玩具的，遇到敌人就掏出来，大喊一声变身，打完后直接撤？
“请别再胡思乱想了，你所在的整个星球，即将被大规模入侵，尚且不清楚具体的时间，但绝对在一年之内。”
墨齐听闻，不得不冷静下来，毕竟这玩意好像还能读心，再想容易牵扯到乱七八糟的内容上，对第一印象不太好。
但是，入侵是什么意思，国家间的战争吗？还是说审判日要来了？
不太可能，如果只是这样的程度，为什么中枢意识要过来掺和，根本不值得这样的强大存在来干涉，现在假设它背后具有极强且全能的未知能力，单单拿所谓看中了天赋来解释也太单薄了。
宇宙级代理人战争？也许是吧，为了对抗敌人而扶持土著啥的，管他什么目的，双方差距太大了，人类没有周旋的可能，目前看来也许如此。
“也就是说，如果我拒绝了，我所知道的一切会得到毁灭性的结果，对吧？”
“是的。”
简短的回答，墨齐却已懂了后果，没人可以逃走，这不是代表连太空中的空间站，月球基地上的那些也一样吗？他一个普通人更不可能存活。
中枢意识没有实体，但如果可以表达多余感情的话，也许会稍稍惊讶于墨齐能在这里试图挖掘字里行间的意思，背后的番剧却能忘记暂停。
“那么，就当做您同意了，为了便于理解，我将以您所能接受的方式来进行培养。”
言语逐渐在脑海中散去，随之而来的是人物面板，啊，果然是经典配置，虚拟光屏什么的……
墨齐下意识忽略了多余的信息，直接看向了最主要的人物数值。
力量:0.9
体力:0.9
恢复力:1
意识:0.8
灵魂:1
感觉就像随处可见，还不如自然刷新野怪的路人啊，不过本来就是这样没错。
“那个，中枢，数值上是不是少显示了一些，你应该知道那些作品里的做法。”
“我精简了一些，现在为您讲解，力量可以简单理解为您所能发挥的力气上限，同时包含了肉体的防御能力等其他方面，体力也并非只是可消耗的力气，还包含了您的柔韧性，速度与敏捷等。”
这么一看的话，确实是比一长条的传奇类游戏要好很多，至少不需要算那么多数值了。
“顺便一提，以您的种族来看，平均数值为1。”
“以后别特别说出来。”
墨齐承认自己是平时嘴快，直白了点，反应慢了点，容易摔跤了点，但不至于直接低了0.2吧？
“那……有没有什么开局特典福利什么的啊？”
“没有，但您需要接受身体改造以开启第一步培养，可以理解为您所说的福利，请放心，这不会改变您的种族，且利远远大于弊端。”
身体改造……也就是说，通过各种方式提升自己的肉体实力，且根据这个利远大于弊的说法，岂不是自己在普通人前直接算无敌了？
就算没有预想的效果，面对一般人应该也会具有较为明显的优势才对，不然都对不起身体改造的名号。
“中枢，姑且问一下，弊端是什么？”
“在推演中，您在改造之后表示了可以接受。”
还能预知未来吗……这可真是不得了的能力，那也没法不接受了，既然是自己可以容忍的，那也不会怎么严重。
不过，也真是个有点谜语的家伙，只表明可以接受，那么反过来想想，也就是代价肯定有一些影响，以我的视角来看不会影响生活……？
“你决定什么时候开始改造，我先做下准备。”
“按我的意志来说，越快越好。”
越快越好……也就是说中枢多少有些着急，它想要尽快培养好我，那么，也就代表我所面对的绝不是一般的威胁，看来不好拖延了。
“吸……呼……好了，来吧。”
黑暗，仅有电脑光与音响嘈杂的房间内，墨齐的身躯消失了，所替代的是圆柱状机械，尽管能看出金属，玻璃的部分，像是培养仓，但其顶与底部却蔓延着诸多形似触手的纯黑液体，向房间蔓延着。
以及内部，看着自己逐渐“融化”，难免感到惊恐的墨齐，生物的本能让他感到后悔，感到惊惧，试图挣扎，却逐渐被那声音所强行安抚下来。
“我会暂时让您进入昏迷状态，此过程不是您现在可以理解的，请谅解，这是一种保护……”
最终，一切归于平静，墨齐消失了，他溶解的身体化为了一颗“肉卵”，在缸内不断变形，鲜红的血肉在皮肤间不断出现又消失，骨头，内脏，乃至大脑也一样，如果有人能看到这一幕，对于理智是很难接受的创伤。
改造有条不紊进行着，中枢意识要做的，是让眼前个体意识的躯体变得足够强，变得可以进行后续培养，可以成为优秀的力量，充分运用潜力。
但……现在所了解的还不够多，按照推演，他会接受这样的形象，在那些虚构的世界中，用文字与画面演绎的世界中，代表着强大，难以战胜的外貌，其他人类也赞许的美貌，没错，就是这样。
那些漆黑的液体吞噬了墨齐的“王之宝库”，无论是书籍，床下薄本，甚至手办等毫不例外，至于接下来要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