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琳娜和普普两个人还沉浸在方才木头的百年难得一见的开窍,根本无法相信,娜蒂刚才对她们做了什么,两个本来只是对娜蒂有着友谊之上的情谊,好像要因为这件事改变了。
当然,普普老早就馋娜蒂身子了,这次之后只会从小馋猫变成大馋猫。
娜蒂仍旧站在一旁看着两个痴痴憨憨的恶人。
她老早就想这么做了,这是她最珍贵的两人,以前总是顾忌着什么隔阂,现在她完全不在乎那些了,自己喜欢的就要握在手上!这样的人生才能叫做自由!
娜蒂心情愉悦。
只不过接下来晚上几天晚上会发生什么,娜蒂不会想到,在她眼里,这两个小可爱只不过是自己的朋友和妹妹,但对方可不一定这么想。
迟钝格琳娜之前或许还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这个念头,现在也只是她轻抚着耳垂,仿佛那里还残留着某种温软的触感,值得自己回味。
希望娜蒂今晚能够睡个好觉。
···
佩尔克罗瑟家族的人上下忙做一团,能让娜蒂轻松的走到黛尔的卧室,不过也有可能是两兄弟也希望二人能够再聊上几句。
房间里的打扮就像是从她记忆中看到的那样,还是那个样子,看得出来,家里人对这个黛尔小姨的态度还是十分怀念的。
这里的装修风格甚至能从裂渊里的卧室中看出相似的风格。
黛尔静静的躺在床上。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这句谚语此刻就这么和黛尔相称,静静的面容如初绽的蔷薇般动人,鎏金长发在魔石灯的晕染下流淌着液态阳光的质感。
不过娜蒂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被魅惑了,这毕竟是个杀人如麻的家伙。
当初窥探到她的记忆时,那一幕幕惨绝人寰搭配上她那痴狂的笑魇,即使是现在她陷入梦乡,娜蒂也不敢轻易对她做什么。
娜蒂坐在床边,静静端详着。
此时一些疑问自脑海内生成。
方才她跟库玛做生意的时候,黛尔身体内的库玛意识碎片肯定是离开黛尔的身体里了,可卡缪在离开前告诉过,是黛尔拼尽全力保护了她。
她的力量是从哪里来的?
恶魔之力是是一种冒犯世界规则的力量,娜蒂曾从书上看到过,无论是魔法还是斗气,都是运用现实中拥有的客观存在进行使用,而恶魔之力,是对现实规则的一种窃取。
也就是说,黛尔运用血液并不是类似水系魔法的分支,而是真正的操纵血液进行攻击,虽然使用方面有一定的限度,但据说实力也有森罗到瀚海的水平。
磐石,山岳,森罗,瀚海...
就说泱泱大赛塔利昂,瀚海的人数估计不超过两个手掌,森罗以上,瀚海以下,还拥有恶魔那样只要打不死就能无限恢复的能力,真实实力就算是遇到一般的瀚海都有一战之力,再加上他们恶魔契约者的内心大多下限颇低,无论哪个势力遇上了,都不愿轻易让其成为自己的敌人。
至于卡奥古斯,他一个领袖级别的人物都得亲自过来才能击败黛尔,这不更是证明了黛尔战斗力的强大吗?
不过现在睡着的黛尔脸上的表情,更像是个做噩梦的孩子。
娜蒂感到她身上有些热气冒起,凑近一看,黛尔脸上遍布着细密的汗珠,潮湿的鬓发贴在颈间,随着她急促的呼吸缓缓起伏。其实纤细的肩膀正小幅度的痉挛,睫毛正以惊惧的频率抖动着。
这精致的和瓷釉一般的肌肤上浮泛着潮红——现在的黛尔,心里很是不安。
估计是在做噩梦。
也正如娜蒂所料,不一会,黛尔的口中便喃喃的用力排出几句话。
“不,不要,爸爸,我不喜欢这些,不要...”破碎的气音从唇间溢出。
此时黛尔晃动着身子,伴随着呜呜的抽噎声,在被自己里的被子里无意识的蜷缩成胎儿的样子,却又好像是感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身子又扭动着,惊惧的张开。
“不要打我了,不要!呜呜呜呜...”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娜蒂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虽然坐在她的身侧,但也不敢走动,但心里莫名生出一种怜惜的感情,却也只是一瞬就被先前她那可怖的表现所挤占开。
慌乱间,黛尔的手甩到娜蒂的身旁,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回应了这个需要依靠之人的手掌。
她是该松开手还是如何?
不知道,但接下来还由不得她多想。
一股怪力就自手掌处传来,接下来,娜蒂就感觉自己跟一抹柳絮那样身形不受控制的被拽入被窝中,与那闷热的空间撞了个满怀。
黛尔接下来并没有对娜蒂做什么,而是将她像抱枕一样,两条有力的大腿缠住了娜蒂的身子,在娜蒂呜呜诶诶的微微惊叫下,两个人贴在了一起。
不知是娜蒂身子高上一点的缘故,还是此刻黛尔蜷缩着身子,娜蒂只觉得自己的胸口被对方侧着脸紧紧贴着,那抹金色的杂乱长发在闷热的下湿漉漉的像团海藻。
娜蒂就感觉自己是抱着一头刚从水里游出来的金毛大狗,若不是此刻黛尔嘴里嚼着听不懂的细密话语,她可能真觉得跟被一只大狗缠上了没有区别。
“不过,这样我也不讨厌呢。”
与之前魔神一样的黛尔相比,现在这个做噩梦的孩子更给娜蒂一个‘人’的感觉。
在对方闪回的记忆中,绝大多数都是她如何去虐杀那些或可怜或罪有应得的囚犯,属于她的时间,几乎没有看见,更是没有看到过她休息过一分一秒,更别说像这样睡觉。
不带有一点戒备,甚至将她这个前一段时间还在对峙的女人搂在怀中。
没想到她还有这一面啊,看来,她真的很需要休息一下呢。
或许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娜蒂就感觉到身体里一股暖意流出,她感觉自己此刻就非常想轻轻的,温柔的抚摸着这个孩子的脊背,让她睡得更加安稳一些。
但事实并不由她所想。
黛尔在娜蒂胸口处晃动脑袋,扭动着面庞,好像怎么调整位置都不舒服一样,随后惺忪的睡意也渐渐消失,最终,这个刚才还像是一只可爱的受伤大狗那样的黛尔缓缓抬起脑袋,好像是被虐待一样的喃喃道:
“怎么会这么硬啊。”
娜蒂大酱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