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看来我的猜测没错,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再检验一遍比较好。
想着格兰开口,道:“欢馨,你现在用一下你平日里练拳时的那套呼吸法。”
“嗯……”
梅丽尔听格兰这么一说,强忍着那股瘙痒感,迫使自己调整自己的呼吸。
该说不说,梅丽尔对自身的控制确实强悍,仅仅几息的功夫便将呼吸调整了过来,同时调整过来的还有少女状态和气质。
此时距离梅丽尔最近的格兰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此刻少女的身体就犹如沉睡许久的猛虎一般悄然苏醒,正在酝酿着她苏醒来的咆哮声。
也就是在这个瞬间,格兰再次感受到了那道隐藏在梅丽尔丹田内的力量,只是这次的感受远比之前的感受还要清晰数倍!
不同于之前的温和,这次它给格兰的感觉就是一柄出鞘利刃,充满了肃杀之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当场斩杀!
对此格兰没有任何犹豫,立即抽手停止对这道力量的探查,并向后退去,与梅丽尔拉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见状梅丽尔立即开口询问,道:“没事吧?”
闻言稳住身形的格兰摇头,道:“没事,我能有啥事?”
见格兰仍旧生龙活虎的样子,梅丽尔也是松了口气,拍着胸脯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如何?你发现了什么?”
“嗯…怎么说呢?欢馨,这事说实话和师父他老人家教你的那套武术有关,而且对你来说还是件天大的好事?”
“啊?这事还跟师父他老人家有关系?”
梅丽尔一脸茫然的看着格兰,比起那什么好事,她更好奇这件事和她那位早已羽化的师父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
“还记得师父他老人家曾和咱们说过…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种名为「炁」的力量。「炁」无形无象,渗透于万物,其动态平衡表现为阴阳流转,推动生命活动与宇宙运行。
但对人类而言,「炁」则分为先天和后天,先天「炁」为生命根本,后天「炁」则随呼吸消耗。并且根据我跟师父学的那些医术来看。「炁」还是构成人体及维持生理机能的基础能量。
不过…或许正因如此,才使人与人之间的「炁」各不相同,独一无二。只是即便是「炁」也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绝对包容和排外。
对「炁」而言,「炁」可以包容万物,因为「炁」存在于万物之间。但也正因如此,极致的包容造就了「炁」极致的排外。毕竟当某个事物被「炁」包容时,他/她/它便成为了「炁」的一部分,再也无法与「炁」分离。
只是想感应到属于自己的「炁」却非一件容易的事情,无论是体魄还是心性,都必须达到某种标准才能有所察觉。而这个标准又是因人而异,完全没法衡量其标准究竟是存在于哪个区间。
不过当你感应到「炁」时,「炁」便会彻底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听你调动。而当你不使用「炁」时,「炁」会顺着你的经脉和骨骼流转,自行化为一方小天地,不断冲刷和温养你的身躯。”
“哦…这样啊。”听完格兰的解释梅丽尔露出了然的神情,随即想起什么的她追问,道:“那你呢?你有感应到属于你自己的「炁」吗?”
“……你当「炁」是地大白菜吗?说感应就感应!”格兰没好气的解释道:“就这么和你说吧,想感应到属于「炁」,首当其冲的便是自身的体魄,光是这一点就足够淘汰接近90%的人。
更别说之后的心性,这是最玄幻的东西,而这关又会淘汰剩下的99%。
所以你现在能感觉到「炁」纯属是你自己走的狗屎运,懂了吗?你这个憨批!”
“哦…好叭。”
梅丽尔不免为格兰感到遗憾,毕竟她都打算将自己从师父那学来的武术教给格兰,让他和自己一样能感应到属于自己的「炁」。
“行了,这有什么好遗憾的?「炁」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本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如今能见上一次也算是了却此生的一大心愿了。”
格兰随性诉说着。“何况师父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要是知道你感应到了自己的「炁」,估计得跟他的那些老友炫耀个三天三夜,哈哈!”
“嗯…”
梅丽尔点了点头,她听得出格兰这在安抚她,心里虽然依旧很遗憾格兰感应不到「炁」的事实,但也很快调整过来自己的情绪。
然而调整好情绪的梅丽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就那样待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格兰,若是更准确一点的话,少女的目光停留在格兰的手上。
不过她这副样子并没有持续多久,格兰直接背过身去,干咳两声,略显尴尬道:“欢馨,既然事情已经弄明白了,你也该把衣服穿上了。再怎么说你现在也是女生,就这样赤着膀子可不好。”
别看格兰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实际上的他基本素养还是很到位的,即便他和梅丽尔曾是亲如手足的兄弟也不会借着兄弟之名随便占她便宜。
更何况如今的他和梅丽尔都是成年人,之前是因为事态紧急,而格兰的注意力又全集中在解决问题上,所以自然是没空关注少女。
可现在事情结束,格兰是血气方刚的青年,梅丽尔是发育成熟的少女,而且还是那种几乎毫无保留,将娇躯展现在格兰面前,要说他没反应…那完全是在哄鬼呢!
反观梅丽尔这边,走神的她根本没反应过来格兰在说什么,还是一阵晚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打在她身上,迫使她打了个冷颤才反应过来。
顷刻间一股难以启齿的羞耻感席卷少女全身,硬是愣在原数秒后才手忙脚乱的把衣服穿上。
“转,转过来吧…衣服我穿好了。”
闻言格兰这才转过身来,道:“那我做饭去了,晚上想吃点啥?”
“炒两菜,再炖点肉吧。”
“行。”
格兰动身去拿烧饭的柴火,留给少女一个独处的环境。而他刚走,待在原地的梅丽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烫,这是少女唯一的感受。
为,为什么…他的目光……
一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少女便会想起格兰那躲闪之下充满侵略与渴望的目光,犹如无形的手掌抚摸她的身躯一样,令人不安与恐惧,少女自然也不例外。
可奇怪的是,除了不安与恐惧外,少女还感受到了些许舒爽与刺激,那一刻她仿佛变成一头手无缚鸡之力且美味可口的羔羊,以一种自毁式的方式将自己送入格兰这头早已饥肠辘辘的饿狼口中。
…我,我在想什么?快停下!快停下!
反观另一边,此时的格兰正在抱着柴火往家走,至于梅丽尔的那些想法,他自然是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