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类国家中奴隶贸易非常火热,矮人、精灵、亚人种、魔兽、甚至人类本身贩卖,都是国家容许的贸易,在教会默许情况下,成为大部分冒险者不二选择,抓住这些东西就卖一个好价钱。
野蛮人不算是人类,都是抛弃了神灵庇护的人类,亚人种都是投入黑暗的人类,矮人精灵都是优秀的仆人。
被那些作为奴隶的亚人种,如果长得漂亮或者帅气,就可以作为一些贵族发泄欲望的工具。如果是强壮的,那么就是劳累到死的仆人,如果厉害就是角斗士,战斗到死。
道德是对人类本身的才是道德,其他物种不需要人类的道德,这就是教会的宣传。
但这就是真理吗?
如今在这里,人类本身对自己同胞也没有道德。
在那片昏暗而压抑的奴隶交易上,女骑士艾普媤如同一道闪电般划破长空,她的身影矫健而果敢,眼中闪烁着不屈的火焰。
奴隶主护卫们围成一圈,铁甲森森,武器寒光闪闪,他们本是主人最忠诚的走狗,此刻却成了阻挡正义前行的绊脚石。
艾普媤没丝毫犹豫,她策马冲锋,战马嘶鸣,蹄声如雷,扬起阵阵尘土。她的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弧线,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不公与束缚。当第一剑挥出时,一名护卫的铠甲瞬间被劈开,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战场的一角。
护卫们见状,纷纷怒吼着迎了上来,但艾普媤的剑技却如同舞蹈一般优雅而致命。她的每一次挥剑都精准无比,剑尖所过之处,无不是铁甲破碎,血肉横飞。她的身影在护卫群中穿梭自如。
“这就是正义。”蒂亚看着这一切,“我负责外围情况就好了。”
艾普媤的银剑第三次斩断锁链时,剑脊上开始浮现蛛网般的裂纹。那些被解放的奴隶蜷缩在铁笼里,浑浊的眼球倒映着女骑士逐渐扭曲的身影——她的左手指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角质化,在月光下泛着甲壳类生物特有的幽蓝光泽。
十二个护卫组成的包围圈突然收缩。这些圣银教会特制的铠甲表面流动着液态秘银,能轻易弹开寻常刀剑。
领队骑士的面甲后传来机械合成般的笑声:"堕落的圣殿骑士,你的血很适合浇灌新培植的魔藤。"
魔虫的本能先于理智作出反应。艾普媤突然弓起身子,脊椎发出令人牙酸的爆响,两道骨刺刺破肩甲破体而出。当第一柄秘银战锤呼啸而至时,她的身影已经化作血色残影。
"锵!"
利爪与秘银碰撞迸发的火花照亮了整条街道。艾普媤惊觉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已完全虫化,五根指节延展成半米长的镰状骨刃。这些来自深渊的武器轻易撕开了号称不可摧毁的圣银战甲,就像热刀切开黄油。
"第七具。"她在腥甜的血雾中默数。碎裂的面甲下露出张年轻脸庞,至死都凝固着难以置信的表情。某种粘稠的黑色物质正顺着骨刃倒流进血管,带来针刺般的灼痛——这是魔虫在吞噬生命精粹。
当最后一名奴隶护卫倒下时,艾普媤的右眼视野突然分裂成无数六边形光斑。她踉跄着扶住染血的石墙,看到自己映在血泊中的倒影:左侧还是人类女子的面容,右侧却覆盖着昆虫的几丁质甲壳,三对复眼在额角诡异地眨动。
铁笼中的啜泣声将她拉回现实。数百双眼睛正透过栏杆缝隙注视这场血腥救赎,那些目光里没有感恩,只有最原始的恐惧。艾普媤举起正在褪去甲壳的左手,想要说什么,却从喉间呕出大团带着荧光绿的黏液。
晨光刺破血月时,奴隶们终于开始挪动。他们绕过满地铠甲碎片,踩着粘稠的血浆走向自由。没有人回头看一眼跪在废墟中的解放者——那个半人半虫的怪物正用骨刃艰难刻着圣殿骑士团的徽记,每划一刀,就有鳞片从脖颈处剥落。
染血的银靴碾过倒在地上护卫队长的喉骨时,艾普媤听见身后传来锁链相撞的清脆声响。
三十七个奴隶蜷缩在角落,裸露的皮肤上结着冻疮与鞭痕。最前排的老者颤巍巍伸出手,却在触及她披风下摆的瞬间僵住——暗红的血渍正顺着银甲缝隙滴落,在冰冷的岩石上绽开妖异的冰花。
"圣、骑士大人......"奴隶中传出细弱的啜泣,几个孩童被母亲死死按在怀里。艾普媤转身时,左手指甲刮擦岩壁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那些苍白的鳞片正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跪拜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她看见最前排的老者瞳孔骤缩,浑浊的眼球倒映出自己左手的模样:修长五指已覆满蛇类般的细鳞,指尖延伸出三寸长的骨刺,此刻正往下滴落粘稠的黑血。
“愿光明神赐福于您。”老者将额头重重磕向地面,嶙峋的脊背却绷成弓弦。艾普媤默然后退半步,将异化的左手藏进披风阴影。这个动作让锁链声骤然密集——所有奴隶都在拖着镣铐往后挪动。
矿洞顶端的永燃火把突然爆出火星。刹那的光明里,她右眼鎏金般的瞳孔与左眼暗紫色的竖瞳形成诡谲对比。有个抱着婴儿的妇人发出短促的惊叫,随即被身旁人捂住嘴巴。
艾普媤开口时,喉间泛起魔物核心特有的灼痛。她刻意压低嗓音,却还是漏出一丝蛇类的嘶声,“我来到这里是为了解放你们。”
话音戛然而止。左眼突然涌起针扎般的刺痛,视野里的人群开始扭曲变形。她知道这是魔核侵蚀的征兆,那些盘踞在心脏周围的紫色血管正在皮下疯狂蠕动。当第一个奴隶捡起染血的钥匙,她已退到拐角的阴影里。
洞穴深处传来非人的嘶吼,某种源自血脉的共鸣让她左手指骨咯咯作响。获救者们相互搀扶着逃向洞口,再没有人敢回头多看一眼。
艾普媤将异化的左手按在岩壁上,看着鳞片缝隙渗出珍珠母色的黏液——这是教会特制的抑制剂即将失效的征兆。
最后离去的少年突然驻足。他盯着女骑士被月光割裂的面容:右半边如同圣堂彩窗上的战争天使,左半边却爬满蛛网状的紫色魔纹。
“您真的...还是人类吗?”
呼啸的北风卷走未尽的话语。艾普媤望着少年踉跄逃离的背影,指尖抚过腰间已然开裂的圣徽。
矿洞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某种比黑暗更浓重的东西正在苏醒。她转身走向地底时,银甲缝隙溢出的黑雾正缓缓吞噬最后一线月光。
“或许我不再是人类,但是我守护你们。”
艾瑞亚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蒂亚,不要让任何人跑了,我们的存在必须保密。”
蒂亚询问:“你要奴隶吗?”
“不。”
“为什么母亲大人不需要奴隶?”
“因为曾经有一个伟大的人,让一个国家的人都不是奴隶了,我虽然没有他那么伟大,但是我也不会让我的领地出现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