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凌夜辰醒来很早。不知道为什么路易思直接趴凌夜辰身上睡大觉。把她推醒，她像受到惊吓一样赶紧跳起来。
“为什么动静那么大啊？”凌夜辰好奇。
好像用了点脑筋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路易思僵硬的身体这才软了点。打了个哈欠。
“能做你的仆人真好。不需要按时起床。”
“这也是嫡子的特权吗？”
“算是。虽然其他嫡子好像作息都很规律。”
几乎就在同时，有教徒端着盘子送来了清水和洗脸毛巾，还有牙刷牙膏。
“这里的卫生工作真不错。”凌夜辰有些吃惊。自己好几天没好好洗漱了。
“当然也是特权。不过我们这种人也被要求用没有牙膏的牙刷刷牙。”
“那是什么感觉啊。”凌夜辰开始刷牙，这个动作让自己产生一种回到了正常世界的错觉。
“一嘴牙屎味。”
“……”
公园里其他信徒已经开始操练了。两人还在居所慢悠悠地洗漱。
其实凌夜辰以往早上内务做起来速度很快，但此时处在一个未知领域里，她不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
她想等别人来找她，但那个通风报信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以你的质地，应该可以主动找明辉姐。”路易思给出建议，“也许她在等你。”
看样子也只好自己去了。希望对方不会嫌自己姗姗来迟。
或者——
做一个最坏的打算。
“路易思，你有什么武器吗？”
“武器？长矛的话，你可以直接向教官要一根。嫡子有这个权限。”
“我不能让别人知道……”
路易思迷惑地歪了歪头，突然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
“等一下，你该不会想动粗吧？不行的！明辉姐手下有很厉害的人！”
“我不会主动找事，但如果迫不得已，可能只好剑走偏锋了……”
挟持圣女，然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呵，想的挺好。虽然自己的身体自带不错的格斗技巧，但离无敌还相差甚远，而且教团内部有枪械，自己完全没有远程攻击能力。
之前也想学静澜扔飞刀，结果这个技能根本没有点亮。静澜自称天天练了半年才入门的，看来不需要考虑这个技能了。
所以还是以和平相处为最佳策略比较好。
路易思表示那就没办法了，教团里武器管理还是严格的。
也罢，见机行事吧。
两人出发前往湖心岛。一路上，正在训练和工作的信徒们都会低头致意。
这种感觉真讨厌。
被人尊敬，本来应该是令人快慰的事情。但凌夜辰不喜欢这种感觉。
因为，如果接受这种畸形的神学的爱戴，那么也要接受路易思是自己下属的事实。凌夜辰不想这样，她只想让路易思继续做自己的朋友就好。
接受她做女友不会是个好主意。她需要的或许是拯救，但凌夜辰不觉得自己有能力拯救什么人。
也许可可有能力。那就是自己会被吸引的原因。那时的自己或许也渴望拯救。
不知不觉，两人来到了湖心岛的“宫殿”的门口。
木门敞开，一个兜帽男人探出头，做了个“进来”的手势。
“请坐。日安。小白。还有……”
“路易思。”
斯维塔微笑着点点头。
“愿主赐你们平安与无咎。”
路易思轻轻鞠躬。
“愿主回赐。”
凌夜辰有些手足无措，“我不熟悉这些规矩，抱歉。”
“没有关系。路易思是个圣主的好学生，你眼光真好，相中了她。虽然她是你的仆人，但一些细枝末节的规矩很推荐你向她请教哦。”
“好的，斯维塔。”凌夜辰像好学生答应老师要求一样站直身体。
“那我们今天不谈论琐碎的事情。”斯维塔缓慢地摆弄着茶具，“我只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希望教团为你做什么？”
“我希望……等一下，我只是一个新加入者，应该是我先做一些事情才好。”
“你能这么想当然很好。不过嘛，有些人往往更适合主动做选择。路易思不是这种人，她很被动的！（路易思吓了一跳）不过这不是坏事。每个人品性不一样，这是圣主不同的恩赐。而小白，你毫无疑问被赐予了不一样的命运，你可以掌控自己的未来。包括，选择自己要服从的人。”
凌夜辰暗暗觉察斯维塔的意图有些奇怪，好像在暗示自己什么。但自己把握不到。
“那我……我希望教团保护好我。我不想继续在外面游荡了，而且……”
要不要告诉对方自己吸引丧尸的事情？算了，这个可以留着以后说。
“而且？”
“我也希望教团能保护更多人。”
圣女点头，“当然，拯救是天选之子的使命，这些都会记载在圣主高贵的橄榄石之碑上，作为最终审判判定功过的依据。
“不过事情从来不会那么简单。我们的敌人不仅是外面那些行尸走肉，为了增加考验的难度，圣主也让一些保持着理性的敌人逃脱了初步的审判。他们想毁灭教团，想终止我们的伟大事业，对这些人，小白觉得应该如何处理？”
这是原则性问题。虽然不清楚她指的到底是什么人，但凌夜辰还是马上回答：“当然是全部消灭。”
“很好，很好。黑白分明也是一个圣主嫡子该有的品质。那么现在教团为了实现你所期待教团做的事情，而恳求你为教团做一点小小的工作。白星，把东西拿上来吧。”
从屋子角落走上来那个兜帽男人，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
是一只录音笔。
打开声音。
“我们后天傍晚行动。肖冰以负责带人偷袭巡逻队，赵家贵，你负责去抢运物资的面包车，然后让参与我们行动的人马上跟在车后门……”
路易思吃惊，“这是运粮车上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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