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那么霸气说出来了,可真走起来,还是感觉只是在漫无目的在路上走着。毕竟其实真要说的话,哪个绑匪会把老巢设在路边?又有哪个警察抓人的时候会在大路上埋伏?
由于香茗不在,拉米也不在,他们背出来的东西甚至都是不全的,锅都没有带,晚上休息时只能是就那样啃面包了。河内忽然想玩个花活,用火靠面包,结果成功让面包从又干又硬变成了更干更硬,更吃不了了,只能强忍着咽下去。
吃完于篝火旁,全都靠在树上,都有些迷茫了。
队长说:“我们这次出来只有四个人,还是老样子三班倒。第一班最容易遇到事情,所以两个人,剩下两班每班一个人,但一定要小心谨慎。上厕所的话,大家最好现在把大的上了,趁着大家都醒着。否则的话,诶...,反正无论大的小的,最好是在附近上,我是说后两班只有一个人的情况下,以防遭遇危险其他人还不知道。”
河内是感到想要放弃回去了,但最初给大家打气的就是他,他肯定是没那个脸面现在提放弃的,那就要想想办法怎么寻找。想着想着,河内忽然想到了自己之前看到的一些动漫,那些个和侦探相关的动漫,扑朔迷离的死亡、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各种奇怪的线索,串联起来,然后找到真凶。还有一些就是,有的游戏也是这样考验玩家。不过,他比起玩这类游戏,更喜欢看别人玩。因为很简单,自己不想太动脑了,每天做数学题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
而现在,算是有些后悔当初没有玩那些游戏?
“哈哈。”
他笑了,怎么可能。就算把所有的解谜类游戏都玩了又怎么样?游戏是游戏,而现实是现实。你要非把游戏当现实...或许也不是不行,只是至少目前不行。这又不是什么密室杀人案,然后在嫌疑人之中推理出凶手。这是一起绑架案诶,谁都没有见过绑匪的样子,更不知道他们在哪,要怎么寻找啊?
河内傻笑的时候,正平看了他一眼,就问他:“你怎么了?突然笑什么?”
河内又“哈哈”笑了两下,问正平:“你...,有没有看过一些侦探类的动漫,或者小说?”
正平微微摇头,又问:“那个对眼前的局面有什么帮助吗?”
河内的笑容趋近于痴笑,说:“也许有帮助吧,那就是我看的还不够多。你说绑匪在哪,我们怎么可能知道?他...应该在某个荒郊野岭,远离人类社会,不然绑架这种事早就给发现了。当然,在村子里也有可能,整个村子都是帮凶?哈哈哈哈。或者就是山上一个寨子,整个寨子都是土匪,但是我们谁也不知道那个寨子在哪里。”
贾维说:“山上比起土匪,还是哥布林更多吧。然后很显然,哥布林不会绑架人之后要赎金,因为它们根本就没有那个智慧。”
这么一说,河内忽然有所顿悟,说着:“这么一说,绑匪肯定不在山上,而是会在平地!也不会在离山近的地方,那样容易被哥布林袭击,太危险了。”
众人正愣,河内却又连连摆手,说:“不不不,万一有人看准这点,反其道而行之呢?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照你这么推断,全国都有可能是了。”贾维犀利地吐槽道。
队长思考了下,说:“反着直觉来吗...?那么,一般而言,绑匪绑到人之后,因为要迅速藏起来,所以老巢可能就在附近。反着来就是,老巢可能在很远?”
河内的脑子瞬间不够用了,常规情况,反其道而行之,反其道的反其道,反其道的反其道的反其道,到底是谁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仔细想想,记得什么?有一些什么来着?
对,他好像之前看过一个刑侦专家的视频,是有关一个刑侦专家的采访,记者就询问到了侦探作品。刑侦专家说的是,现实不会像那些作品一样,因为往往大道至简,能够抓住最基本的...细节,就能决定成...好像记偏了。
不过他应该是提到过一个例子。
说是,什么什么地方,隐藏的什么什么窝点,好像是赌博那类的。然后,每天...呃...,表面上是个什么来着?工厂。但是每天,购买的食物的数量,非常之大,反常。
食物数量?!
河内想到了破局的关键,大喊了一声“有了!”,将众人吓了一跳。
河内站了起来,激动地分析:“各位,我想到了一点。一个地方,伪装的犯罪分子窝点,有一个东西无法伪装,吃喝拉撒。如果一个地方,忽然绑来了一群人,伙食开销一定会增加,这一定会引起人的注意啊,我们为什么从这点开始调查呢?”
众人一听,对呀,是这么回事。之前据查斯说,公主一行十几人丢失,只有一个跑回来了。这么多人都被绑匪拿去,一人一天要多吃多少东西啊,所以应该从这个方向调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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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茗那边,刚刚紧张地吃完晚餐,正往屋子回去。晚餐是在一个豪华的屋子吃的,这种豪宅里有专门用餐的屋子一点儿都不意外。水晶吊灯照的屋子透亮,桌布和绣花的,椅子也是软绵绵的,墙上还有许多壁画。吃的更不逊色,牛排、煎蛋、培根、香肠、红酒,各种东西应有尽有。
此前虽然亚提子教过香茗一些餐桌礼仪,但毕竟都是空手教的,这可以说是第一次实践了,尤其是面对那个公爵,香茗不但礼仪上小心翼翼,面对公爵时不时的问话,言谈举止还要注意,整个人紧张透了,这辈子没有这么紧张过。因此吃饱之后,是很快地道别,匆匆就回到了屋子。路上还在复盘,希望没有哪一点做错。
打开门,屋子里并没有人。亚提子和拉米似乎也吃饭去了,她们在什么地方吃饭还不得而知。很是无聊,香茗就坐在阳台,往下看着城市的夜景。然而不太巧,宅邸所在的这片区域人不多,是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放眼望去尽是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什么玩意。
忽然,门就被打开了,香茗还以为是亚提子或者拉米,就没有在意。但门关上后,听着靠近自己的脚步声,忽然感到不对劲儿,这不是亚提子和拉米的鞋子会发出的声音,便猛然回头,发现居然是那个公爵进来了。
香茗赶紧微笑起,并端坐好,问道:“公爵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公爵缓缓靠近,嘻嘻笑着,问:“不知小姐贵姓啊?”
香茗感到奇怪,他莫非是发现了?仍然维持营业般的笑容,说道:“公爵您说笑了,我俩许下婚配,虽然此前都未见过对方,但您应该知道我的名字啊。”
公爵哈哈大笑,说:“哎呀呀,演技还真好啊。”
香茗顿时心头一紧,首先就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居然被他发现了。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现在是想这个的时候吗?应该想的是,发生了眼前的事情,究竟该怎么办?怎么应对?
不过接下来,公爵的话就让她安心了。
公爵说:“那个护卫队队长,已经把事情告诉我。怎么,居然还没有告诉你吗?”
香茗安心了许多,同时心里也念叨着,那个查斯,已经和公爵说了居然没告诉他们一声,搞得她提心吊胆的。不过也罢,他还要营救公主呢,应该是没有这个时间。
公爵此刻又问出了那个问题:“不知小姐贵姓啊?”
香茗微笑了下,说:“小女是‘异乡人’,无姓,叫香茗。”
“哦~,哦。”公爵点了点头。“啊~,香茗小姐。”他坐在了床上。“您长得可真白净啊,和那些干粗活的人完全不一样。”
香茗再微笑了下,才答道:“您见笑了,我怎么敢和公爵比白?”
说着,心里想着,就你那惨白要死的样子,跟吸血鬼似的,就不用夸我白了,您才是真的白,粉笔白!
公爵嘻嘻笑着,拍了拍床旁边的位置,叫香茗坐过来。香茗愣了下,还是起身走了过去,坐在了他身边。
香茗有股不祥的预感,这个家伙的眼神看着色眯眯的。如果他不知道香茗是假扮公主还好,知道的话,香茗只怕他会做一些失礼的事情。
果然,香茗刚刚坐下,她就将香茗的手扯过来,抚摸着她白嫩顺滑的双手,说着:“啊,多么白嫩的一双手啊,你平时是做什么工作的?或者说你的家人是做什么工作的?能保养得这么好。”
香茗没有说话,只是微笑,因为目前也的确编不出些什么故事。直接说冒险家的话,你猜他信不信?
公爵这边倒是无所谓,给香茗的手放下直接,直接给她裙子提起来些,露出洁白的大腿。自然是,一下子拍了上去。
他陶醉着说:“真是白净的大腿,而且苗条,你的身材保持的真好啊。这么好的身材,不会干的是一些...啧啧,高档会所的工作吧?”
“当、当然不是。”香茗忙说,同时一手抓着裙子往下拽,一手拿开他的手,并告诉他:“公、公爵,这样不好,您应该对真公主这样做,而不是我。”
“那又有什么问题呢?”公爵一把捏住她的脸。“你这么如花似玉,有没有兴趣在我的宅邸工作啊?你可以当我的专属女仆,平时没什么工作,很轻松的。打扫我的房间、准备早餐,然后,为我沐浴,就这些。”
没等香茗回答,房门忽然打开,是亚提子和拉米回来了。公爵见状,咬了咬牙,也没说什么,就赶紧离开了。
他走后关上门,两人就问香茗:“公爵来找你说什么了?”
香茗回想起来还感到一阵恶寒,身体不由得发抖,就先让她俩给门锁上了,才说:“刚、刚才那家伙...,怎么说呢。查斯告诉了他我的身份,这个似乎是没有办法的,不然就要编理由推迟婚礼了。但,怎么说呢,那家伙对我有非分之想,毕竟我不是真的公主,在他眼里恐怕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拿下的吧。”
两人一听,立刻皱紧了眉头。
拉米就问:“那、那怎么办?”
“很简单。”香茗说:“门锁着,敲门就说我在休息。白天的话,虽然‘身为公主’,上街走走,犯毛病吗?不犯吧。反正我在这里待着也是无聊,明天你们陪我上街走走吧。”
“嗯。”两人严肃地点了点头。
却是忽然,香茗抬头问去:“要不要一起去洗澡?”
两人相互看了眼,立刻答复,“当然!”
这洗澡,多是一件美事。有这样的机会,又怎么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