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印象了吗？”
“当时吾等离开洞穴后，一路在秘境里狩猎域外天魔，顺便拯救了被它们布阵陷害的阳光宗弟子。”
“结果你因为自身消耗过多而晕倒，现在你估计是被带到阳光宗里治疗了。”
赫千虚听着天道空灵的声音，脑海中的那些模糊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
“等等，难道你说要肃清的那些域外天魔是系统？”他盯着天道看，眼神有一种清澈的美。
天道没有说话，沉默就是默认。
啊？
我打系统？真的假的！
赫千虚深吸一口气，心情复杂地看着那只巨眼。
照理说，这种天降大任的事，他应该感到激动才对。
但他想起那些系统宿主一个比一个离谱的能力，什么一秒学会神通，什么一键领取圣兵，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你是不是高估我了？”赫千虚一脸诚恳地问。
“吾会协助你。”
“怎么协助？好像之前那样帮我代打吗？”赫千虚不抱希望地说道。
天道停顿了一瞬，随后回应：“吾的化身，已成为你的筑基之物。”
赫千虚一愣，立刻低头查看自己的身体。
他发现丹田中多了一点光芒，虽小但耀眼，那形状和天道的巨眼一模一样。
“这是你的化身？”
“正是。吾将以此形态，赋予你与天魔抗衡之力。”天道自豪地说道。
“听起来确实不错......”赫千虚摸了摸下巴，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为什么是我？”
天道的声音沉了几分，语气中带着些许凝重：“因为你非常特别。”
“承载吾之力量，需要强大的气运支撑。
穿越者于此方天地，常被视作异物，天生遭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排斥，譬如——气运。
但你不同，气运伴身，更是少数能与天道之力相融之人。
最为神奇的是，你能直接看见域外天魔，亦即你所称之为‘系统’的存在。
诸多因素汇聚，最终让你成为了吾最契合的宿主。”
赫千虚听着天道一番解释，点了点头，觉得似乎有些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他盯着那巨眼，嘴里莫名蹦出了一句：“你过后不会卸磨杀驴吧？”
天道闻言直接红温，大大的眼球上都气冒烟了。
“吾不是反派文里的天道！吾岂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吾说了会帮你，就是会帮你！”
望着天道信誓旦旦的模样，赫千虚最终还是选择相信它。
天道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羽翼微微一振，发出一道低沉的波动：“顺带一提，你不是孤身一人，气运之女们将是你的助力。”
赫千虚眼前一亮，“这个可以有，她们一定都是正直善良的大美人吧？”
“她们会帮助你完成任务，但各自性格迥异，切勿大意。”
天道的语气变得有些奇怪，像是在隐瞒什么。
赫千虚瞬间捕捉到了这一点：“哥们，你这语气听着不太对啊?!”
“啊哈哈......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天道干笑一声，语气含糊，“好了，你该苏醒了，以后有事可以直接在脑海里找吾。”
天道那巨眼逐渐淡化，最后化作一道光点消失在他的识海中。
与此同时，赫千虚的意识逐渐模糊，再次陷入黑暗。
......
赫千虚悠悠转醒，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
“天道我（鸟语花香）”
这是赫千虚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然后，赫千虚环顾四周，试图弄清楚自己现在在哪里。
屋内装饰素雅，窗外阳光透过纸糊的窗棂洒入屋内，照得他脸上暖洋洋的。
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药香，桌上的药壶还冒着腾腾热气，显然有人刚走不久。
“嗯？昏迷期间是谁在照顾我？”
赫千虚刚准备抬手，发现自己全身酸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正当他疑惑时，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黑衣哥哥，你醒啦？”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语调活泼中带着几分惊喜。
赫千虚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人端着药碗小跑进来。
那一位少女。
她容颜精致，俏丽中带着些许稚气，体型娇小，乌黑亮丽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乍一看就是一位纯真可爱的女孩。
当然，如果忽略她那呼之欲出的巨大邪恶的话。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
赫千虚心中默念清心诀，试图转移注意力。
少女将药碗放到桌上，坐到床边，笑嘻嘻地看着赫千虚：“黑衣哥哥，我叫姬雨晴，你昏迷的时候我一直照顾你哦。”
“谢……谢谢？”
赫千虚一时有些语塞。
这小姑娘怎么看怎么可爱，但莫名有一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黑衣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姬雨晴眨了眨眼睛，满脸期待。
赫千虚犹豫了一下，还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赫千虚。”
“千虚哥哥~”
姬雨晴立马甜甜地叫了一声，声音里透着几分亲昵。
赫千虚听得浑身一抖，感觉有点受不了这种甜腻的称呼。
“多亏了千虚哥哥在百藏秘境里救了我们，我和其他几位弟子才能活着出来呢。你真是我们的英雄！”
说完，姬雨晴的眼神变得柔和无比，看着赫千虚的目光里好似藏了万千星河。
他看着眼前这个少女，脑海中回放起刚刚天道说的话：
【气运之女们将是你的助力。】
赫千虚眼神微变，在心里喊了一声：“天道，这位该不会就是你说的气运之女吧？”
天道没有说话，沉默就是默认。
赫千虚陷入了沉思......
“千虚哥哥，你怎么了？”
姬雨晴的声音再次传来，她歪着头，脸上满是关切，“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赫千虚回过神来，表情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没什么……可能是昨晚梦见自己还在打外星人吧。”
“哥哥真厉害呢！”
姬雨晴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外星人，但眼神里依旧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赫千虚看着她那崇拜的小眼神，心里稍稍有些飘飘然，但很快他就察觉到不对劲——
好香...不是，这丫头似乎离自己太近了点！
姬雨晴俯下身，距离赫千虚只有不到一拳的距离。
她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赫千虚，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柔：“千虚哥哥，你真的好厉害啊。我能活下来，全靠你呢。”
赫千虚微微后仰，僵硬地笑着：“举手之劳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怎么能不放在心上呢！”姬雨晴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委屈。
她伸出手轻轻抓住赫千虚的手腕，小声道：“以后哥哥去哪里，都要带上我，好不好？”
赫千虚浑身一震，心中警铃大作。
这小姑娘……是不是有点过于“感激”了？
他故作镇定地笑了笑：“啊哈哈，我比较喜欢独自行动，免得拖累你。”
“不会的！我很强的！”姬雨晴握着赫千虚的手，眼神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执拗，“再说，我可要好好报答千虚哥哥呢。”
赫千虚终于绷不住了：“姑娘，真的不必如此。”
姬雨晴微微低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幽怨：“哥哥，你是在嫌弃我吗？
她双手攥紧了赫千虚的手，指尖都泛白了。
“我可是……真的很喜欢你啊。”
不对劲！
有十分甚至九分地不对劲！
赫千虚立马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正处于虚弱期的自己根本挣不开姬雨晴的手。
“姑娘，你先冷静一点，听我说。”
赫千虚打算先安抚姬雨晴，然后再和她说道理。
他对姬雨晴一通忽悠，告诉她‘感情不能一蹴而就’、‘爱情是双向奔赴的’之类的话。
姬雨晴依旧微微低着头，耐心地聆听赫千虚的各种‘科普’，没有插嘴。
正当赫千虚以为自己快劝说成功的时候，姬雨晴抬起了头。
她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眼神却莫名有些诡异：
“那，哥哥你这是在拒绝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