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又被坑了(;一_一)

作者:爱吃狼的东郭先生 更新时间:2025/2/23 18:45:42 字数:3698

周洵第三十八次用触手抠掉了墙皮上的剑气刻痕,指甲盖大小的碎屑簌簌落入茶盏,她不禁对着虚空瞪眼,没好气地抱怨:“李富贵,至于吗?不过咬了你一口,都过去一周了,真是的!”

“这么快就想他啦?”念离躲在识海角落,捏着一把瓜子,阴阳怪气道,“唉,长时间没有浇灌,寂寞也是难免的,我懂~”

“懂你个头!”周洵抄起桌上吃剩的雪绒糕,朝着念离的方向用触手甩去,结果准头太差,直接把铜镜架上那只元宝肚的青花瓷瓶戳成了筛子,“哼,之前演戏还像模像样,这会儿就破防了,居然还躲着不见我?”

“噗嗤”一声,触手尖上冒出一团蜜白色泡泡。周洵皱着鼻子,伸手戳破,气鼓鼓地说:“你还觉得是我的错?明明是李富贵那老处男,玩不起还爱装!”说着,她一把捏住那根“不听话”的触手,手指不停地来回拉扯。

这时,窗外又飞进来一个食盒。今天装的是陈皮梅子,裹着一层如星砂般的糖霜。她费力地掰开硬得硌牙的糖衣,嘴里嘟囔着:“不就是开了个小玩笑嘛,我都没往心里去……”

“唉,连个餐具都不给,真是小心眼。”周洵操控着触手当作筷子,风卷残云般将食盒里的东西吃了个精光,脸颊边还沾着几粒米粒,“哼,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惯的你毛病。”

念离在识海里不紧不慢地磕着瓜子,时不时说几句风凉话。周洵终于忍不住,一脚踹翻凳几,双手叉腰,大声吼道:“凭什么呀?他生气,反倒要我去安慰、去求他原谅,明明我才是更吃亏的那个好不好!”

“哼!我才不会向老处男低头!”周洵揪起窗台上最后一朵芍药,花瓣粉白相间,轻轻飘落,有几片掉进她裙子里,就像迷你降落伞。“老处男这么点刺激都受不了,就让他抱着自己吽吽发霉去吧!(`へ´)=3”

念离化作一团雾气,从识海悠悠飘出,调侃道:“你确定?之前可有人拉着李富贵的手,死活不让他走,还大喊‘不要离开我’呢。”

“那是特殊情况,当时我脑袋不清醒!(ノ`⊿´)ノ”触手像是受到刺激,瞬间将花瓣绞碎,粉色的碎屑溅得满桌都是,如同粉色流星。“我周洵,向来只有别人向我道歉的份,哪轮得到我去道歉,哼!”

念离分出一道雾团,迅速凝成李富贵的模样,模仿着他那副冰山脸,在桌上滑跪道歉。周洵见状,捏起半块糕点当作飞镖甩过去,骂道:“死戏精!(〃>目<)”飞镖却径直穿过雾团,稳稳挂在了结界外的常青藤上。

念离贱兮兮地飘过去,拿着放大镜装模作样地查看:“来来来,让我瞅瞅,这绿藤上好像有张纸~嗯?怎么好像写着‘致李富贵’几个字,你不会写了道歉信吧?(・∀・)”

“你看错了吧!我要是干这种事,我就……我就……(`Д´*) ”周洵说着,一头扎进被子里装死。触手却像小雷达一样,四处探寻蜜饯罐,可惜没找到甜食,倒是翻出一堆写满字的废纸,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很难辨认。

“噫~我怎么从这堆废纸的字里行间看出了‘对不起’这几个字?( ̄▽ ̄)~*”

“胡说!我周洵,就算饿死在这儿,也不会向李富贵低头!ヽ(`⌒´メ)ノ”周洵伸出玉足,朝着雾团踹去,却不小心把枕头下的日记露了出来。她刚要伸手拿回,日记便被雾团一把抢走。“还我,还我,啊啊啊,你别看,呜呜呜~~~ヽ(。>дд<)p”这一扯动,布料顺势掀开了半截雪色的大腿,在褪鳞途中新生的粉色软鳞,此刻也颤巍巍地翘起了一角。

念离在识海之中,正啃着幻化出来的甘蔗,漫不经心地说道:“要不让我操控触手?万一下次拽到大腿根的……哎呦!”

“闭嘴!”周洵怒目圆睁,抄起铜镜反手便砸了过去。然而,在铜镜之中,她却瞧见了自己眼角含泪的狼狈模样,心中一阵委屈,“疼的又不是你……就这一次,不过是区区小伤罢了,不用你瞎操心,更不用你耗费力量来帮我!("▼皿▼)ノ”

话音刚落,两根触手赶忙殷勤地呈上半成品护符。本该威风凛凛的龙纹,此刻却被硬生生刻成了肥头大耳的猪头,那鼻孔处还嵌着她不慎捏断的银丝,模样滑稽至极。

“又做坏了,艹!”周洵气得火冒三丈,气呼呼地将这失败品狠狠捏碎。碎鳞锋利,瞬间割破了她的指尖,血滴落在玉钵之中,凝结成了小小的珍珠模样。触手们见状,纷纷争着去舔舐,结果却互相缠成了死结,咕噜噜地滚下了绣榻,这一滚不要紧,连带还拽掉了她本就松垮的诃子系带。

“啊~你们这群饭桶!(//∇//)”周洵惊呼一声,慌忙拽过蝉翼纱紧紧裹住胸口。尾椎处未褪净的触须,像是受到刺激般陡然竖起,鳞片也全部倒张开来,活脱脱像只炸毛的猫。两根最细的触手还想帮忙系裙带,可笨手笨脚的,竟把活扣打成了水手结,这一勒,使得腰侧的红痕愈发深刻。

在一次次的尝试中,周洵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仿佛有一团迷雾在脑海中弥漫。正在剥离肩胛鳞片的触手尖忽然一抖,竟硬生生扯下半块带着血肉的银甲。“啊呀!”她惨叫一声,仰面直直栽进了软枕堆里。新裁的素白裙摆,瞬间被鲜血洇染,绽开了一朵朵鲜艳的红梅,那钻心的疼痛,疼得她脚趾尖都止不住地打颤。

触手们顿时慌乱起来,急忙聚成网兜托住她。其中一根触手,却不小心探进了她的衣襟,试图擦拭她额头的冷汗,那凉意让她浑身一颤,忍不住一巴掌拍了过去,怒骂道:“你们这群笨蛋!”随着破碎的纱衣散落开来,玉色肌肤上新旧鳞片交替的纹路清晰可见,恰似被人揉皱后又展开的银箔,凄美而又脆弱。

子时的更漏声响过两次,桌案上终于歪歪扭扭地立起了一个凤凰的轮廓。可惜,尾部的第七根翎羽雕反了方向,乍一看,活像一只被雷劈焦的秃毛鸡。周洵捏着刻刀的手,抖得如同筛糠一般,指尖的鲜血混着汗珠,将银鳞染成了如玛瑙般的色泽。

“呜,本来都快搞定了,我真是个笨蛋啊……”她顶着浓重的黑眼圈,疲惫地瘫倒在一片狼藉之中。三根触手正卷着冰蚕丝,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伤口,她恶狠狠地威胁道:“再失败就把你们都剁了炼油!╰(‵□′)╯”

如水的月光,轻柔地漫过周洵发烫的脸颊。忽然,她腹间泛起一阵柔和的动静。正在雕翼的触手,无端地发软,竟将凤凰翅膀刻成了胖乎乎的爱心形。周洵见状,气得伸手去薅那根触手的鳞,却反被它勾住手指,往未愈的伤口处按去。就在这时,一股白色的信仰之力,忽然涌入她的指尖,原本破碎的护符,竟开始自主旋转修补起来。

“看不下去了,你个笨蛋,最后再帮你一次吧。”说完,念离便又沉沉睡去。

“可恶,都说不用你帮忙了,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了,李富贵,我以后一定要你加倍奉还!(╬◣д◢)”她愤怒地拍散灵光,却见所有废料银鳞,竟然浮空重组。万千碎屑在夜幕之中,缓缓凝成了一只银雀。银雀的翼尖,轻轻拂过她汗湿的鼻尖,尾羽扫过锁骨处的淤痕时,泛起一阵清爽的凉意。

卯时初刻,门外的绿藤上,多了一只歪歪斜斜的银鳞雀。那垂落的尾羽上,仔细看去,皆是血纹,翅根处歪歪扭扭地刻着:

【赠宗门恶犬老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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