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阁
一个可以说是完全中立的组织,黑白两道都有生意往来,且黑白两道都不愿意招惹的超级大组织,其势力遍布大江南北,下至县城,上至国度都有他们组织的驻扎,听说北疆的满族都有他们的人。
没人知道他们的幕后老板是谁,也没人知道隶属摘星阁的到底有多少高手,但它屹立不倒数百年一定是有可以依仗的底牌。
摘星阁是一个面向所有人的平台,或者说是中介,只要把自己的需求明码标价以任务的形式提供给摘星阁,上交一定费用后摘星阁便会把需求转告给那些金钱方面需求的武者,让他们去完成,上至仇人的人头,下至走丢的家猫,都可以找摘星阁。
之所以会交代这个组织,便是因为有人盯上了洛云川,准确的说是盯上了他手上的木剑。
有些人好奇洛云川木剑不离身,若是抢走他心爱的宝贝他会是怎样的反应。
真是吃饱饭了什么闲人都有。
为了吃饱什么闲事都有人干。
当然毕竟那些人只是好奇,想看乐子,但也只是在摘星阁上挂了需求,定价五文钱的木剑,还不如去外面买一把新的呢。
洛云川也从好事者的闲谈中知道了这件事,他一开始并不在意,毕竟谁闲心这么大啊。
直到他感知到有人一直趴在自家屋顶上紧盯着自己。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洛云川好奇就五文钱至于吗?
“红绒,我房间里的熏香不够了,你去库房那些来吧。”
红绒听后便准备去取熏香,走时她说道:“我会离开较长的时间,少爷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告诉附近的丫鬟。”
洛云川点头表示知道。
待到红绒离开,整个院子里看上去就好像只有洛云川一个人。
洛云川虽然手里拿着木剑,但他放在了显眼的地方,这都不动手吗?
他起身将木剑插进地里自己则转身进了屋,就在此时屋顶上的那人出手了。
从屋顶一跃而下,还没站稳就朝着木剑扑了过去,抓住剑柄准备带着木剑翻墙逃跑。
“咦?!”
那人发出一声娇嫩的惊呼,他没想到木剑竟纹丝不动,自己也因为惯性被拽倒在了地上。
什么情况!?
自己不管怎么用力木剑就像是和地面融为一体一样,不仅如此,她竟然发现木剑吸附住在了自己的手上,根本就无法松开它。
“真是稀奇,原来小老鼠是个女儿身,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教训你一顿了。”
黎孤萍打了个哆嗦,洛云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了她一跳,这位众人皆知的痴傻小侯爷似乎并不像众人说的那样。
黎孤萍僵硬地扭头看向身后的洛云川,他面露微笑,打量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贼。
洛云川手指一勾,木剑自己拔出地面,连带着黎孤萍朝着洛云川飞来。
被木剑提到空中双脚离地的黎孤萍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就看这一手御剑之术凭自己的身手绝对赢不了对方的,“请、请小侯爷网开一面,手下留情!”
无视了黎孤萍的大声求饶,洛云川比了根食指放在嘴前,“嘘,若是把人引来,可会坏了你我的清白。”
“不不不不,我还是希望快些来人,我的清白不比我的命重要!”
洛云川呵呵一笑:“谁说要杀你了。”
黎孤萍愣住了,一时反应不过来,惴惴不安地问道:“小侯爷不想杀我?”
“我又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再说了,在这杀了你血溅的到处都是,又得辛苦红绒了,”看黎孤萍松了口气,洛云川又恶趣味地说道,“虽然我也有不流血的杀人方法。”
“咦!”这家伙就是厉鬼啊!
“开玩笑开玩笑,一个人无聊久了就想找个人说说话。”
洛云川是有些腹黑的,看着对方楚楚可怜的模样忍不住想逗弄一番。
他托起对方的脸蛋,细细打量了一番,脸蛋有些瘦面色上看有些营养不良,不过仔细端详底子倒是不错,他凑近闻了闻,身上有着一股皂角的气味。
见洛云川把脸凑了过来,黎孤萍全身紧绷,以为他要对自己做些不可告人的事情,虽然之前自己说过自己的清白不比自己的命重要,但是,但是……
“你紧张什么?”洛云川伸手去爪黎孤萍的手,摸索她的手掌,感受她手上的茧从而判断她用什么武器。
洛云川突然收回了木剑,黎孤萍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哪怕已经没有了束缚但她依然没有任何一丝逃跑的想法。
“说实话我很好奇,摘星阁上我的这把剑也就值五文钱,还不如给富贵人家找只猫呢。”
“……其实像找猫的委托能做的我都已经做完了,实在没有能达成的任务,只好把主意打在您身上了。”
黎孤萍如实相告,为了钱她可是把摘星阁能接的委托都接了,剩下的就只剩下捉拿通缉要犯的了,那些凶犯可不是自己能对付的。
洛云川能辨别谎言,他的【神】能感知到对方的话语中没有一丝虚假,这很好。
毕竟对方若是是在试探自己,以木剑为掩饰,真实目的是自己的家人的话那就不好了,毕竟处理尸体就太麻烦了。
洛云川收起了杀意,“这话我就不明白了,什么叫能做的都做完了,找猫又不是难事?”
“的确不难,只是有些压根就是家贼干的,自己把猫或狗藏起来,等在摘星阁上挂了委托,就把猫狗上交换钱或邀功。”
“原来如此。”
洛云川感到有些新鲜,竟有些好奇了起来,“你叫什么?几品?”
“黎孤萍,十七岁,三品。”
黎孤萍知无不言,在这种大人物面前竟然不要有什么心眼。身份,地位,实力,这三样无论哪一个都是自己不可及的存在。
“十七岁?竟然比我大,可你这模样.....”洛云川把黎孤萍从地上拉起,对方竟然只到自己胸口,或许有自己长得比一般人快的原因,但黎孤萍还真是娇小的过分,“....没有一套像样的夜行衣,连五文钱的委托都不放过,还加上发育不良,看起来你很是拮据啊。”
黎孤萍顿时羞愧的脸红,说到痛处的她竟然神奇地硬气了一回,“那,那又怎样,穷人就不配活了吗!我就是拿把木剑又不是吃你家大米,要杀要刮给个痛快!”
“小贼倒是挺硬气,呵呵,有点意思。”
洛云川从一个抽屉里取了一个袋子丢给了黎孤萍,“借你的,一百文。”
黎孤萍接住沉甸甸的钱袋,“为什么?”
“两个原因,一是一把木剑虽然是我最喜欢的,但抵不上一条人命,再说了你也没偷到。二是,母亲说过,帮人就要帮助有价值的人,我觉得你有价值。”
“价值?您说的是哪方面?”
黎孤萍深怕对方对自己另有所图,黎孤萍见识过人心的险恶。
“轻功啊,从屋檐上跳下来那套动作很是流畅啊,最近的我有些无聊,你抽空把长安城的新鲜事跟我说说,我付你工钱。”
黎孤萍松了口气,不过也有些庆幸,能抱上这位大人物的大腿自己后半生也算是有保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