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到什么么？”
三人骑马朝着归海城赶去，和萧鸿羽说的一样一路上没几处可以提供休整的地方，路上艰辛但三人都没有怨言。
此时三人来到一处密林处，这地方树木太多无法催促马匹奔跑，所以只能慢下来且做休息。
就在前方即将离开这片普通且无趣的密林时姜赤骏突然勒马停住了，伫立了一会儿后扭头对二人问道。
萧鸿羽摇摇头，他什么也没听到，洛云川也是如此。
姜赤骏毕竟是精修，感知方面的能力要强于二人。
“哭声……是个男的……老人……他遇到麻烦了。”
姜赤骏抚耳倾听着突然调转马头朝着密林另一个方向赶去，萧鸿羽刚要阻拦，却发现嘴还没张对方的背影就远去了。
这家伙真是神了，东南侧还真有神微弱的波动显示。
“去吧，赤骏什么性子你也知道，再说了归海城之行也不差这点时间。”
洛云川在旁边劝道，说完他也骑马朝着姜赤骏离开的方向赶去，萧鸿羽见此无奈地叹了口气，也紧跟着洛云川去了。
姜赤骏马骑得并不快，毕竟要仔细聆听声音才能找到传来的方向，二人也容易地跟上来。
此时的哭声已经能让洛云川和萧鸿羽听见，三人赶去发现在一处山脚下一布衣老翁伏在一块巨石上嚎啕大哭。
老人的哭声凄厉扯着人心，姜赤骏心中不忍策马上前问道：“老人家，遇上了什么哭成了这样？”
听到声响老人抬头看去，可看到姜赤骏后先是一愣最后满脸怒容地朝着他大喊：“你们这些匪徒，还敢回来，现在要把我的脑袋也拿去吗，那就拿吧！”
匪徒？说实话就姜赤骏那魁梧的身躯换谁都不相信他只有十六岁，手里持着马槊说是个山大王也不过分。
“老人家误会了，”三人中遇事稳重的洛云川立马骑马上前说道，“我们只是路过于此，听到哭声便赶来看看，绝不是土匪流贼。”
洛云川说这话时若有若无地闪过一丝贵气，看的姜赤骏和萧鸿羽一愣一愣的，这货还是中午跟他们抢鸡腿的洛云川吗？
老人见到洛云川谈吐得体便信了对方三分，见此洛云川依然好声好气地问道：“老人家刚才你提到了匪徒，是否遭到土匪的抢劫。”
“……这位少侠说的没错，我与孙女小柔来这给她父母扫墓，可谁知这地方新来一批占山为王的土匪，将我家小柔掳了去。”
说着说着老人竟在度哭了起来，洛云川抬头看了眼面前山峦的峰顶，指着山峦问道：“那群匪类就在这筑了巢？”
老人停止啜泣看了眼身后的山，点头回应道：“就是这座山。”
“这个点了啊，”洛云川又再度看了眼天空，看完对着老人说道：“老人家先回家做饭吧，一会儿你孙女回来饿了肚子可不好。”
说完洛云川骑着马往山上去了，姜赤骏哈哈笑着跟了上去，萧鸿羽则嘴角抽搐，最后没办法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三人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有那位老人茫然地独留在原地。
…………
一位身穿软甲手拿长剑的青年坐在铺着虎皮的座椅上烦躁地揉着自己的眉心，他看着面前哆哆嗦嗦不断发抖的少女感觉脑袋要炸了。
他，褚当归，幼年时一位老汉搬不动东西，热心肠的自己主动帮其搬回家然后就被拐上了山，成为了当时山寨内光荣的一员，三个月后山寨被官军剿灭，他又被裹挟着来到了另一座山上当土匪。
十几年间他就是从一个山头到另一个山头，唯一不变的便是他土匪的身份。
他见证了十几个山寨的兴起和灭亡，那些志得意满被一些金银美人腐蚀个干净的当家人没有一个活过三年，要么内斗，要么看不清局势，最后的结局无一例外被官军清剿。
褚当归吸取了他们的教训，目光要看的长远些，抢金银抢女人，哪有什么意思，要抢便抢最大的！
他要当的是抢天下的匪！
明明自己再三强调了不要女人，不要女人，不要女人！这些混蛋竟然一点都没听进去，山寨刚刚建成现在是找女人的时候吗，不快点去抓点人力来却开始享受，那些失败的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蠢货。
堂上见褚当归眉头紧锁将人掳来的二当家此时大气都不敢喘，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自己这次擅自行动本就想讨好一下大当家顺便巩固一下自己的地位，没成想弄巧成拙遇到一个真心想搞大事的老大，要知道坐在虎皮交椅上的人可是真的实力强且心狠啊。
“老二啊，”过了良久褚当归终于开口了，开口的瞬间二当家立马站得笔直，“我说过了吧，山寨建立之初要先巩固基础。”
“大当家说的是，只是这小妮子自己送上门来了，又担心大当家房中空落，就将她绑来尽一份孝心。”
不能杀人，不能杀人，不能杀人，现在杀人有害无利，权且记下。
褚当归深吸一口气：“有这份孝心是好的，但时候不对，别好心办了坏事。”
“是是是，大当家说得对，”见大当家没有要惩罚自己的意思二当家松了口气，随即指了指身边那个跪倒在地上不敢言语的小姑娘说道：“这个怎么办，要送回去吗？”
听到这话小姑娘怯生生地抬头，紧咬着下唇。
“我们开善堂的啊，还送回去！”
“那您的意思是，给兄弟们耍耍？”
“拉到旗下，斩首祭旗。”
小姑娘脸色苍白如纸，身躯一颤差点昏死过去。
正当二当家准备去抓小姑娘衣领，将她拖到旗下时一位小喽啰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大大王，二大王！不好了，有金刚打进来了！”
可能这个消息过于骇人，搞得二人一时没搞清楚情况，二当家此时没空管小姑娘的事，对着小喽啰吼道：“什么金刚。说清楚点！”
“就在刚才一壮汉挥舞着马槊单靠身躯撞破咱的寨门，那大门可是裹着铁皮的啊，在他面前跟纸糊的一样，他一边大喊着‘你姜爷爷替天行道来啦’一边将弟兄一个个捅翻在地，大王咱们逃吧，那杀才太凶厉了！”
“三当家呢，他怎么不去拦！”
二当家先是愣住了，反应过来后一脸怒容地对着小喽啰喊。
“第一个死的就是三大王，一根马槊直接捅穿，尸体现在还在槊上挂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