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梦里梦外,月色浮华

作者:刘骁锐 更新时间:2025/2/2 10:59:55 字数:7649

感到昨日似乎很遥远了,依稀记得陆德好先生帮自己入驻了公会,好像晚上请他去吃饭,吃了什么,谈了什么(是否有说出对方希望知道的),全都忘了。

清晰得记着昨夜的梦……

远方传来钟声,几道光透过琉璃窗破碎的地方投入,那算是阴日里最明亮的光吧,光芒映在指尖没有一丝温度。教堂老旧的、踩起来吱呀作响的木地板上积了一滩乌血,个头不小的苍蝇在其上盘旋。

强撑着酸痛发麻的躯体出了教堂。

人流不尽般一直向前,路边的体与被泛黄的电线勤死在树上的人又多了几具——抑头望天,泛黄的天与灰黑的云一直笼罩在这城中之城。

总该做些什么才对,那便随人流前进吧。

一直在走,双腿像断了般传来巨大痛楚,总有一个想法支撑着自己走下去,去那矗立在荒原的钟楼钟塔,好似路程已经在间进了,感觉不到时间在流动,直至走到了盘据一方的城窟——似荒原上互相借势扭曲生长在一起的无名树木,晃若隔世。

人流继续向着一座白塔走去,塔底一张大张的巨口不断有着新的人成为下方连着的无名生物的养源。

这便是九龙新区——

自从在绝望与痛苦中诞生“奇迹”后再无人踏足的禁区,老城区直今日仍就封锁的其中一部分原因也与其有关。距说当年那场波及世界的灾难发生后乾市边的两座城市几乎被全部毁灭,活下去的难民们因为身上还存余着世界奇迹的灾厄而备受排挤,最终乾市边上的一座有着不明时间的十一座钟楼钟塔的荒地成为了废弃者的天堂。

据从爷爷口中了解到那仅仅50公顷的土地上聚集着20多万人,其中还不包括遍地的尸体。

这里空间的利用率大得吓人,在莫北进入那栋处处推积各类杂物,拥挤不堪的老楼中只觉得一阵腥风与湿泛的感觉将自己裹其中,就好像进入了某个生物的消化器官一样。

地面上淤积着黑色散发异味的生活废水,几乎每间狭小房间角落堆着的脓肿尸体渗出的脓与血水使墙面发黄,每隔几米都会有因墙体错位而突显出的大缝隙。

按时间来看,来到荒地上的居民们建起这些楼房并未多久,可看着却跟存在百年马上就要坍塌的危楼一样。

不远处传来钟声,穿过危楼后来到了一座高耸的钟塔下,明明年代久远却发出了贯穿轴的一声。

截止目前仍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事。

"哈啰哈啰,那边的大哥哥过来一下啦!"身后传来了稚懒的童声。

待莫北回头望去,身后那楼宇已然倒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立于废墟上的教堂,一位小男孩正趴在窗沿上对自己招手,有些诡异的是现在的地域不知从何开始被各类先前见过的楼宇包围,它们无不充满了生活的痕迹却又没有一个活人。

“还真是一山放出一山拦啊,你是这里的居民吗?"莫北试探性地问

当然哦,是父亲带斯德罗夫斯基来这里的啦。"他掏出一块白色绣金的染血手帆并挥了挥,"这就是父亲送我的礼物。"

不知是否是因为他的出现太过诡异与居高临下的原故,纵使他一言一行极为平常莫北仍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浓厚的危险性。

"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这在里吗?若不回答也可以,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可能要动用一些非常的手段。"背过身后的手想凝聚出雾立方,可下一刻莫北就发现了不对劲——他竟然调转不出一丝灵力。

“放松放松,可以来藏骨堂中吗?在那里讲会很方便。"他笑了,笑得很纯真。

要过去吗?莫北想。他似乎想将自己往那边引,不过即便不知他的动机是什么,僵持着浪费时间也不是什么良策。

"好吧,我过去就是了。"莫北动身向教走去,在行进至一半的时候脚下渗出了白色的流体,好在它们未没有什么攻击性。

少年向着教堂深处走去,莫北则一跃而起翻过了窗户。

教堂内部明亮观敝,黑白的地砖上竟也没有污渍之类的。

相较自己每天醒来"的那个教堂环境好了不要太多。再看那名少年,他此刻坐在拜堂下的木椅上,正满脸期待地向后张望

近看才能看出他的俊俏,褐发褐瞳的样征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混血。

"在大哥哥你来之前已经有很多人到达这里了,但是你拥有特别的能打败今后的我的契机。"

"何以为说?"莫北问道

“不要在意后半段话啦,总之大哥哥你想知道的有关‘我’的一切都可以告诉你,但是是有前提条件的——你需要陪我玩个游戏。"他兴奋地道。

“游戏?--在这个场景这个背景还有你这种NPC是想打配合令我san值狂掉,再找机会跳脸杀吗?"莫北持着很大的怀疑态度。

"仅仅是捉迷藏而已哦,当然这也是你接近真相的唯一方式……"正在他说话的时候传来了三声钟响,于是他指着窗外的天空道:"当听见三声钟响时,梦已经要结来了,今天不论如何都不能玩了呢。在白天好好考虑一番再来吧,明晚我也会一直等着你。提示一下,若不能见到对你施下这个灵术的人,总有一天你的现实也会成为梦的……”

"等一下!"莫北发现他的身影正逐渐离自己远去,"所以你便是他吗?"

“虽然猜对了但下次就别再乱蒙了吧。"

视野内的一切模糊不清,看来梦该醒了。

带着严重的困意摸索着下床,天刚亮,因为窗户隔音效果并不怎么好的缘故断断续续地传来店家向上拉铁门的声音。

轻车熟路地穿过了经常有人抱怨难走的楼梯来到了一楼的卫生间,洗手间上镜中人面色憔悴,顶着十分显眼的黑眼圈,用呆滞的、傻傻的目光看着自己,总之今天请假休息一天吧,没有人会责怪的…

………………………【医院】……………………………

“要实在觉得不舒服的话也可以选择住院缓几天,但是现在床位很紧-只能安排在走廊里,"在莫北对面,看着经验就分经验老道医生道。

“算了吧,最近学业有点重,还得挑灯夜读啊。"莫北挠挠头,看似很无奈地道,“侯大夫我可以问个东西吗?——医院中是否有其他有像我一样病征的人?"

"当然了,还不少哩,"大夫拧开了味道浓郁的保温杯,"隔壁科的魏医生还说这是有钱人的富贵病。再告诉你件事吧,前段时间那个什么灵术局的副局长地来了,病情严重到口吐白沫、神志不清”他顿了顿,喝了口茶。

"然后呢?"莫北急切地问道。

"你猜怎么着,这病昨天就好了,一点后遗症都没有,他就像换了个人一样离开医院。

"万分感谢!"莫北起身后鞠了一躬,反到是对面的大夫有点不知所措。

陷入对方术式的不止自己一个人,不论是像自己一样的灵术拥者亦或权富皆可举手投足回改变乾市的走向,对方就能借此掌握乾市的命脉。

莫北冲出房间,对着陪自己来看病的老师随口叮叮嘱几句自己身体不适,要回家休息之类的话就向医院外跑出。

一定,至少这次,要把发现告诉[桢干]们…

——我到底要去干什么?车水龙的繁闹街道上,莫比望着大楼外层反光镜中的自己有些不知所措。

已经下午三四点了,所以自己自上午请假后就一直在临近市政府的商业街上闲逛吗?兜中的手机发出了提示音,拿出来看发现是一伦用一些有些浅草力的表情包萝莉表情包并配文“约吗",莫北随手就发了一张不论怎样都不名所以的李尚阳冬日帅照。

便先往家的方向走吧。

西风街上的一段看着萧索的水泥路边栽着一排栾树,每当过时总能感到脚上粘着一层胶,树下常有形如纸灯的,镶着黑色小颗粒的蒴果与显得枯黄的却还带着绿的落叶,大推大推去年的黑褐的枯枝败叶被推积在树坛之上;耳边不时传来几句水果贩们的叫卖声与一声声风吹着的,响动的蒴果。

自己已经拥有术式了,至少不会如这条街道般不景气。

心中莫明出现这样的感觉。

事务所前一块用来踮脚的石砖,左侧有一排被磨得光滑锃亮的扶手。

台阶上静静地躺着一只信封,正面盖着蓝色的火漆与似乎同样用作封扣的英联邦邮票。

信封上落着一只看着随时要被风吹走的羽毛(像是乌鸦的)。

这是给我的信?而且还是来自遥远外域的——

先帝将疆土开拓至了传说中名为瞬息之海的沙湖,但实际上以大高加索山脉为界的大陆被分为了两部分:以东为长久以来统一地域,王朝倾覆后虽饱受战争,最后却重新确立了亘古不变的联邦制;以西散碎为星晨般的诸国最终出现了几种组织形式——帝国、联邦与一些仍保留传统的小国。

那封信来自曾经为帝国制英联邦,信的左角下盖着醒目的墨色太阳纹案。

在此前莫北见过的最遥远的物件反是爷爷游列西方时带来的侦探大衣。

又是给我的信?带着这样的疑惑拾起了这封信,莫北一步变两步来到了二楼。

为了一丝仪式感找出了店内最贵的一把小刀来拆除火漆。

那信纸摸起来手感沙沙的…

London

乾市 May ·1st ,Xxxx

亲爱的莫先生,

最近安好?真希望能亲眼见到你现在长大的样子,想必会和莫霖(莫北的爷爷)十分相像吧。我与莫瀮先生曾经相识并共事过一段时间,听闻他失踪的消息后,我为此十分惋昔…今日的这封信,委时有事相求,不论事成与否皆请收下这三万英磅,希望能对你的生活有所帮助。若可以的话,请你找到起龄村,去一家名为"甲"的纸扎店带来一把通体漆黑的裁纸剪,切记在中只有一把且其通体漆黑,那是我童年十分重要的回忆,谢谢!事成后请妥善保管好,我会在一周后安排回收。

爱你的

法伯格特子爵

拆开信封,空气中一直索绕着一股淡淡的兽腥味,纸张的边缘很锋利,以至于手指被划了一个小口子后才有所察觉。直到现在才发现纸的背后贴着一张通体漆黑饰有蔷薇烫金纹的卡片。

这应该是法伯格特在信中说的装有三万英磅的银行卡吧?当真是他乡下土狗没见过的款式。不过真正令人在意的是他的身份对方虽说认识自己的爷爷,但跨联邦找东西的理由还是不怎么能令人信服。

不过找件事消磨一下时间不也挺好?

莫北看了一眼表——下午三点。要出发的话得尽快了。

起龄村是一个离最近的公交站也需十公里的地方,既然如此就需要被好心人锁在自家楼下却又不来认领的废弃共享单车了。自环卫大爷解开锁后它便一直同一推旧家具推在那。

夕阳拉长了少年单薄的身影,看着天边浪厚的烧云,莫北实在没想到自己能在路上花那么久。

盘山路上的单车扭扭捏捏,终于骑不动了的莫北将车倚靠在路边护栏上,开始徒步。山路在一块倾斜的,上方用红漆写着禁止通行的路标前戛然而止。听闻这附近是个采石场,当地的居民自采石场废置后便总能在路边捡到奇异的宝石,自最后一位守在这里的警卫夜间失足掉下山崖后,这里便再没有人居住。

翻跃围栏,面前的土路被镶满了黑色碎石,土路左边是阴暗的树林;在右边是山崖,视野好到可清楚地望见采石留下的深坑上的废弃设备;夕阳将路边一个被掀开顶的小亭子的明暗面有如刀割般剖开。

大抵是那里吧,莫北望见了横在山头的一所荒村,越是向那边越能感到一股怪异之感。莫北加快脚步向着起龄村赶去。

阴暗腐败的气息传来,颇具陈府老街风格的建筑出现,村前的砖地只有几片被踩平的枯叶。落日条晖渐行渐远,只留山前青黑一片昏暗天空。

拉开拴着铁链的铁门,金属划地带来沉重的声音。路边杂草从生,充斥着残砖断壁;四边屋子的窗户全被砸开,窗檐上还放着几柄白色的纸灯笼。

好像自家每户屋前都除着一串铜钱……

村中央种着一颗枯死的老树,饶是如此粗壮的树干仍被人斜着砍断,得莫北走近:余在粗壮主开上的串串发绿的铜铃发出沉闷声响——兴许是有风吹过。

树后一家名为“甲”的店铺正对着来时的路,不想在这怪诞村子多待一刻的莫北很快来到了店前。雾立方化为小刀,莫北用它用力劈开了纸扎店店门的门锁,推开门,店中的能见度很低,莫北调转灵力,在手中搓出了用来照明的小光球并轻轻向前一推;光照出飘在空中的絮状灰同时也令悬在房梁上的一把把金银色的剪刀闪出寒光(它们只有把处都挂着麻绳),其间真正使莫北感到不适的是眼前着涂抹浓妆的纸人,总有一种它们真正生出瞳仁,正死死盯住这里的感觉。

上见到纸人是什么时候?好像是父母出车祸那次,自己身边站满了纸人,而后面出现的每个医生都说那是自己臆想进的。那天家中也莫明失火,无家可归的莫北便搬到了乾市,被自己那见都没见过的爷爷莫霖收养。

光球抵达尽头,房间末尾的桌上——一个未上色的纸人头口中扎着一柄通体漆黑的剪刀。

莫北屏住呼吸穿过了剪刀林,在无数纸人的注视下拔出那把剪刀。

所幸归途平安…

事务所门前的地毯上摆着一封信,拿起信封后莫北边拆边向二楼走。这又是一封来自遥远英联邦的信;信的主人先表达了歉意,之后解释说自己需外出工作一段时间,所以需要让剪刀在莫北那里寄存一段时间后再取走。

夜已深,莫北最后看了一眼怀中装在纸袋中的黑旁刀,将纸袋与大衣一并堆叠在办公桌上;他走到窗边拉上窗布以抵御昏白的路灯。

带着一身疲备,莫北昏昏睡去。

寒风呼啸,双眼刺疼,感觉到动的一瞬全身的关节似乎都在作响。天间明明是挂着一轮明日却仍能感到寒光彻骨。

莫北于一片坡型的废墟之中起身,而石坡之上正矗立了那间名为藏骨堂的教堂。

“在这边啦……”坐在窗沿的,长像似极北地区民族的男孩对正他挥着手。

“若我是‘南桐’的话,这里简直是天堂啊。"莫北毫无感情起伏地嘟嚷了句,"那么,开始你的游戏吧,与之相对的--你也需实现你的承诺。"

“就定为捉迷藏吧,我会隐于黑暗怎么样?"语毕,他手攀着窗框,扭过头一点点向窗后挪动,一会就失在了莫北的野视中。

隐于黑暗中?——是与影子有关吗,莫北略作思索了一下。

同时爬上碎石坡,翻过小斯德洛夫斯基刚才坐的窗户来到教堂内。

阳光穿过彩色玻璃正好照在莫北脸上,他缓慢环视一周后抬头望了眼教堂顶部—锈迹斑斑的铁网将无数头骨围在一起,填满整个教堂顶端。

细细地查找了教堂后,他从正门走出,而原本围绕教堂的四座楼早已变成错踪复杂的九龙新城。回头又望了一眼天,总感觉有哪里怪怪的…

虽从外部看起来并没有多大,其中空间的利用率达到一种令人发指的地步,各类的房间宛若蚁穴般向四面八方延伸,道路每隔二三米就会有一次转折,名类的气息诸如动物的皮毛粪便一类卷着血腥味肆意侵入鼻腔。

连两间楼间不到两米的回隔都要盖上棚户,使得这一大片区域全部被笼罩在阴影之下,莫北不由得感到一股烦燥感。。。他说会藏在阴影当中对吧,若是这样找的话不知道会浪费多数时间。

终于走到了一个完全没有光的房间。走着走着莫北忽然感到脚下一绊,失去重心后侧摔了下去。

这该死的真实的疼痛感。只觉腰间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硌了一下,黑暗中的莫北在地上摸索一阵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这么说是我兜里的?

莫儿在兜中摸出一个长条装的东西,摁下开关后,室内出现了一道小火苗,是打火机啊,还记得早晨出门后被人追着送印有各种小广告的打火机的事,连这也可以带进梦中吗?!

——等等,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在打大机微弱的点光源下,莫北伸出的手无论如何都留不下阴影,即便他手持打火机转身也没用。盯着打火机上的广告好一阵,莫北像是想通了般顺着原路迅速返回,若按照这个思路的话,那自己一开始的行为可谓正中对方下的圈套。

约莫十分钟,莫北终于冲出楼来到阳光下,天上的太阳果然如所想那般使始终停留在

自己前方的天空上。

原来如此,这个世界的一切皆如镜象般巅倒。这样一来,打火机的光也无法在他身前投出影子。平行光的影子也会如此。

他确实忽略了那片始终跟随着他的,毫不引人注目的自己的影子。莫北张开双臂向后拥去,只觉抱中了一个人,那人在被他抱中后极力地挣脱开了莫北的束缚,正当他还想再跑时,莫北突然回头,小斯德罗夫斯基逃跑的身影定格在原地。

"哈,你果然这么厉害啊。"他在被发现后,胆怯地转过身道。

"把世界都巅倒吗?若不是我玩过某个横向格斗的二游的话可能就真栽在这里了,你就是这个。"莫北竖起大拇指道

莫北见他沉默好一阵,于是开口道:"可以先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随同这破城出现在我的梦中吗?"

"嗯,你知道你的对立面也就是敌人是谁吗?--就是我哦,不过是怀着恨意长大,已经快步入中年危机的我。我自诩心理学家,通过灵术设下不同情景来瓦解对方精神,使其成为自己的仆役。

但是嘛……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需要将灵力和理地分配给每一个人来创造幻境。凡事也有意外,若遇到可能对本体产生危胁的,我便作为一种保险一样的存在出现了,不过他也不知道我的出现与否和行动;而原本我的职则是在梦中杀死那些无法催眠的人……"

"但是你却反而在引导我。"

"Да, да!我对未来反感至极,心尚停留在孩童纯洁时期的我反感这里的一切并厌恶杀戮,若有什么人来陪我的话,我会很开心的!"他一边用比划着一边踱步。

这样嘛…即便如此他的出场未免有些太过突兀,虽以孩童的腔词与语气说话,可其中又带有一丝老练的感觉--莫北思索着。

"你想告诉我的应该不止这些吧,可以说说你原本的意途是什么吗?"

“当然,我当然会想找一个人告诉这里发生的一切与我的童年啦。"他看着格外兴奋。

虽然主观上感觉听小朋友讲讲故事没甚么用,但莫北比出了个请的手势。

"话说中原的人们总是对那些生活在极北的地区的人们饱含偏见,大抵觉得那些罗刹人是茹毛饮血的野蛮人之类的。我的母亲显然没有想着到这一点,她报着幻想嫁入了乙市一个富商的家中。

在那之后,她不仅每天需忍受我的父亲的暴力,还活在身为名为妾的身份的困苦中。在这样的环境下,她生出了我,而她的丈夫在那天也并未出现过,甚致在往后连她请求给予我名字都被拒绝。

某一天,那场波及无数人与地区的‘奇迹’降临世间,逃出乙市的他不仅没带出一分钱,更是拼死拼活只救下了兄弟姐妹中最不受待见的我。

"为什么不去死啊?!逃到乾市后,他不断质问着我。

与他一起的难民被当时自保都困难的乾市市民所排斥,那片拥有十一座钟楼的荒地就一跃成为了被遗弃者的天堂,

至于后来…”

他正说着,场景也随之变幻着,二人来到了一座十分好辨别,造x型有些奇特的钟塔

前。

他还想用他的身份在这里霸占一片区域,最终在这里被他最瞧不上的难民用乱棍活活打死。他虽是个人渣,可他死后的一天里,没有保护的我同样在这座钟塔中被快饿死的家伙几乎削去了整只胳膊的肉来烤着吃。于痛苦之下,蜷缩在角落中的我觉醒了灵术。"他很开心地笑道,又一动不动凝视着莫北。

苦痛啊...

当是思绪变迁,莫北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个手捧手记,问着爷爷何为苦痛的自己。

苦痛是一切情绪抵达顶点后化为的。不论是悲伤之人或是慨叹之人,当他们对于某件事物过会执着时便会引发神明的注视,引发独属于他的奇迹…”

呼唤“奇迹"的第一条件便是以强烈夙愿为引,第二也好,第三也罢没有苦痛便没有意义。若他是引发两个月奇迹降临的幕后黑手的话,接下来谋划什么也必然选择在这里吧…

"我好像知道该怎么找到他了,"莫北泛起笑意,"请你再讲一段吧,当作演出展开前的愉悦前奏。"

"想知道这里是如何毁灭吗?这里还有引发老城区“奇迹”的原因——

早年间乾市有着一个成员众多,名为‘救济会’的组织。在灾难年间,缺少志愿者的高层无法避免地利用了这些人力来管理难民们。你可曾听说过那场发生在老城区的瘟疫?其实难民们最开始是可以聚居在老城区的,直到后来被指认携带了瘟疫才被一点点赶到荒地上的 --

但真向却是刚开始所谓难民们携带瘟疫的事是救济会的成员们造谣出来的,因为它的教主坚信着只有死亡才能解决痛苦,只有死亡才能引导他们上天堂。教徒们,一边对难民采取隔离措施,一边利用老城区教堂分发少的可怜的教济品来投放真正的瘟疫。

直至第一个怀疑这一切的人出现却又无能为力地忍受痛苦,看着自己一点点因皮肤溃烂而消亡时——神明回应了他的疑问,这里发生了真正疫病的“奇迹”,杀死了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随着第一声钟声响起,他无奈地笑了笑。

第二声响起,莫北仍一语一发,认真思索着什么。

梦境崩坏。

藤椒魔法师的魔法课堂:[“Distort”]传说出现于各种历史典故中的恶魔,现任拥有者已经五百岁了,常规的手段永远无法杀死她。

[无死公]米露的灵魂永不会自然消亡.当肉体坏灭,则灵魂寄居于接触过其的某人的记忆节点中.

[扭曲·物质]米露的灵术只在记忆节点中施展.可以变其中任何物质的属性与活性.

[扭曲.时空]米露的灵术只在记忆节点中施展.可在此改变时间和空间.

[灵兰之角]以断掉一只角为代价无视对方状态直接进入其记忆节点中.对方记忆节点将其杀死后则能使对方失去灵魂(角的生长周期为正常山羊角生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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