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洒落,多萝西在被褥里缩成一团,淡银色长发铺满绣金枕头,
她突然睁开眼睛,星辉蓝的瞳孔里满是错愕,下意识的揉了揉眼,
“嗯?”
一双洁白的小手映入眼帘,
十指修长,指甲圆润,柔荑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记忆中的薄茧,变成了羊脂玉般的无瑕。
多萝西在床上翻了个身,触及的绒被丝滑柔顺,温暖舒适,
织锦帷幔正随着晨风轻扬,穹顶下的吊灯将晨曦折射成彩虹碎雨,
是陌生的被子与陌生的天花板呢,看着好奢侈,整的这么闪眼睛干嘛。
她眨了眨眼,试图理清思绪。
这是给我干哪来了?
身体稍微脱力,使脑袋自然陷回枕头上,心中有些茫然。
感觉多了什么,但又有些空旷感。
“哎我去!”
如天籁般的声音响起,
光是听着就令人心中遐想无限,如果不是自己发出来的话就更好……了!?
粗鲁的用语从樱桃小嘴里蹦出来,吓得她连忙捂住嘴巴。
指尖碰到的唇瓣柔软得不可思议,还有瓷器般光滑的脸蛋,根本不是自己记忆中那张胡子拉碴的糙汉脸。
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便利店门口,那辆闯红灯的卡车车灯刺得人睁不开眼...
猛然起身,掀开被子,这个动作让胸前沉甸甸的柔软剧烈晃动,陌生的重量感令她倒抽一口冷气。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山丘起伏,象牙白丝绸睡裙裹着初醒的温热,随着翻身的动作漾开惊人的涟漪,触感真实而柔软。
垂落胸前的银发,那凉滑的触感宛如握住了一泓不肯凝固的月光。
腰间系着束带,腰肢纤细不盈一握,双腿笔直修长,肌肤如玉般莹润透粉,
晨曦穿透织物,那隐藏在裙内,隐隐绰绰的,是足以让多萝西脸红心跳的优美曲线,
从高叉衣裙之中延伸出来的是白皙的小脚,
脚踝纤细,脚背微微隆起,皮肤在光线下显得晶莹剔透,仿佛能透出淡淡的光晕。
每一个脚趾都圆润可爱,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泛着健康的粉红色。
心念一动,十根圆润的脚趾便交错起来,没有一丝不自然感。
这不是她原来的身体,但驱动起来又没有丝毫隔阂感。
所以,
我这是穿越了换了个身体还换了性别么,还是不带记忆的版本?
万一这是个超凡世界,有灵魂检查之类的那我不炸了吗!
好奇怪……
香炉逸出的香味缠绕着回忆的断层,
冷静下来,多萝西靠在床头,仔细回想自己记忆,
嗯……走出早餐店后被大运踩踩背了,然后,然后……一睁眼就来到了这里,还换了身体。
总感觉这中间少了很多东西,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呢?
并未找到鞋子,不过这房间的地毯柔软,不穿鞋子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多萝西轻盈地翻身下床,丝绸睡裙的裙摆扫过床柱,带起一阵细碎的铃音,
这床幔上怎么还挂着铃铛?
她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这房间富丽堂皇的,看起来是个单间,却大的离谱。
虽然多萝西不懂行,但也能一眼看出,这房屋的奢侈,相当华贵,而且干净的令人发指,一切都像是新的,处处都透露着不自然感。
当梳妆镜里映出那张脸时,多萝西差点打翻首饰盒。
镜中少女美得近乎妖异,清纯又妖媚的脸蛋摄人心魄,秋水般的眼眸含着潋滟波光,
长睫如蝶翼轻颤,鼻梁精致挺翘,唇瓣娇嫩欲滴,花瓣状的瞳孔呈现渐变色调,从靛青到冰蓝的过渡像极了极地冰川。
银白色的长发流淌着清冷的光晕,发梢微卷。
这是什么?
从美貌中回过神,多萝西看着自己锁骨处的月牙般的金痕,
她鬼使神差地抚摸锁骨处的金色月牙,指尖刚触碰就触电般缩回,因为那里传来隐约的酥麻感。
“什么鬼...”
多萝西盯着自己发抖的指尖,某种陌生的身体记忆正在苏醒。
丝绸睡裙摩擦肌肤带来的微妙刺激,后腰某处的酸软感,甚至双腿间难以启齿的湿润……
“公主殿下,晨祷时辰到了。”
门外传来三声谨慎的叩响,侍女长玛琳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多萝西赤脚踏在羊绒地毯上,足心传来的柔软触感却让脚趾不自觉地蜷缩。
“进。”
清泠如风铃的嗓音响起。
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多萝西惊讶于自己说出了陌生的语言。
“失礼了。”
随着房门开启,六名捧着梳洗用具的侍女鱼贯而入,看到的是正襟危坐的公主殿下。
没人注意到她交叠的双腿正在轻微摩擦,贝齿悄悄咬着下唇。
年轻的侍女为她系束腰时,多萝西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喘。
“弄疼您了吗?”
侍女惊慌失措地跪下。
多萝西摆摆手,刚才束带勒过腰窝的瞬间,她的身体居然痉挛般抽动起来,涌出可疑的热流。
更可怕的是,身体深处竟泛起诡异的满足感,似乎在期待更粗暴的对待。
这具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凭借着脑海里模糊的印象,多萝西走在前往大圣堂的路上,走得格外缓慢。
刚路过花园拐角,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让她扶住廊柱,脑海中闪过一些零碎画面:
被铁链锁住的手腕、沿着脊梁滑落的汗珠、还有某个低沉磁性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