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恩神父命令那只耗子怪兽咬断绑住自己手部的绳索,然后狰狞地对赫兰斯一行人笑道:“知道的秘密一个人也不行!全都给我死在这里!”
得到命令,耗子怪物直接就冲了过去,这次它的目标是手持手铳威胁最大的赫兰斯。
似乎想起梦里的那副场景,奈尔在那个怪物做出冲过来的动作之前抢先把赫兰斯扑到一边,待到那个怪物的攻击落空之后便迅速说道:“小姐!就是现在!”
“明白!”
赫兰斯当机立断一枪打中耗子怪物的头部,耗子怪物的头部顿时被开了一个血洞,露出里面白花花跟人类大小一样的脑子。
“可恶,还要再来一枪,把短枪给我,我来攻击。”
赫兰斯接过奈尔递过来的短枪,顿时绿炎乍现,整个短枪都被绿色的火焰包裹,显得十分骇人。
与此同时
就在刚刚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被怪物吸引的时候,贾恩神父也不当背景板,赶紧挟持了几人中明显最弱最没用的海莉修女,用不知藏在哪里的匕首抵住海莉修女白嫩的脖颈。
“谁都别动!谁动,这家伙可就得死在这里。”
“神父您,居然!”
对贾恩神父挟持自己一事海莉修女显得十分震惊。
“你这家伙,果然真不是人。”
赫兰斯一边盯着缓缓朝自己逼近的耗子怪物一边骂着在挟持海莉修女的贾恩神父。
“哼哼,是你太天真赫兰斯小姐,该说您不愧是贵族小姐吗,果然是在温室里的花朵呢,一只不谙世事的金丝雀。”
“你这家伙!”
赫兰斯握着淬火短枪的手不断用力,甚至将枪柄捏出一个凹痕,眼睛愤怒地瞥向贾恩神父。
可就是这么一瞬,被怪物抓住了时机猛扑了过来。
一瞬间,赫兰斯就感觉死亡的威胁降临到了自己身上,枪上绿炎顿时因为赫兰斯心念的动摇熄灭,而她也呆愣在原地。
“小姐!”
又是熟悉的场景,奈尔拿出先前赫兰斯持握的短刀刺向怪物,因为突然的刺痛,怪物立马转移了仇恨将目标转向了奈尔。
“刺啦!”
怪物的尾尖就是一根锋利的骨刺,一瞬便捅进了奈尔的眼睛里,而怪物强大的力量不仅破坏了奈尔的大脑更是直接扎穿了脑袋。
随后就像是丢弃垃圾那么一甩,奈尔的尸体就出现在赫兰斯的眼前。
“奈……奈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赫兰斯的怒火顿时达到了极点,绿炎重新燃遍全身。
“该死的怪物,你过来啊!”
而在一边看着这一切的贾恩神父立马慌了神,明眼人的他一看就看出来这赫兰斯就是死了人直接疯了,现在场面很有可能就此失控。
可就当贾恩神父想解决办法的时候,海莉修女竟然心一横,直接抓住贾恩神父手中的刀顺势一拽,扎进了自己的右胸上,然后用着两条手臂死死地控制住贾恩神父。
“医生先生,快点!”
“早就准备好了!”
只见那两具早就被耗子怪物撞飞的尸偶悄摸间已经来到了贾恩神父,马上就彻底控制住了他,海莉顺利被救,不过匕首进胸,海莉刚才为了控制贾恩神父一下子就用了最大的力气,扎得很深,即便不是心脏,不及时处理还是会死。
……
火焰的长矛贯穿了怪物身体,死死地将它钉在地上,绿炎迅速蔓延,没有多久便活活将它烤死。
解决完怪物,赫兰斯收起身上的火焰,掏出那个已经没子弹的手铳。
“你……有什么遗言吗……”
绿炎重新在手铳的枪口汇聚,赫兰斯指着贾恩神父的头顶,冷冰冰地问道。
“我”
“砰!”
“算了,我不想听。”
不等贾恩神父说完,赫兰斯就一枪崩掉了贾恩神父的头,绿炎也马上在他的身上散布开来,两具尸偶见状赶紧离开贾恩神父尸体身边。
赫兰斯看了一眼已然昏过去的海莉,没有停留,走到奈尔的尸体旁。
“医生,海莉暂时还不会死,先救奈尔……”
“不,赫兰斯,我能理解你,但奈尔小姐早就”
“先救奈尔你听到没有!是想让我再杀了你吗!”
赫兰斯的枪口调转到医生。
“我说没死就是没死!她身上的病还没治好怎么能死!她……她还……还……”
说着,赫兰斯就止不住跪地哭了起来,枪掉到了地上。
怎么……怎么能死……奈尔她……怎么能死……
“那……那个……赫兰斯小姐”医生突然说道:“您应该有一块怀表对吧,您为何不用那个试一试呢……”
怀表?赫兰斯猛然想起手账本中记载的内容。
“绿炎己薪时逆流”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了。
以自己作为薪柴燃烧让时间逆转吗。
赫兰斯掏出那块母亲遗留给她的怀表,即便是到了修道院她也一直随身携带。
可就在这时,祂,说话了。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牺牲自己来换别人的存活。』
“您……不愿意吗?”
『我不会阻止你的行为,确切的说,我现在是在对你进行劝诫,这样的行为没有任何意义。』
“那就”
『这就是她的命运,她早就通过你母体遗留下来的怀表看到了她死亡的结局,她做出了改变,但依旧是因你而死,她的命运,已经注定了,她看到的结局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就算是你现在使用怀表牺牲自己的一部分将她复活,她也一定会再次因你而死,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让你见识一下你们的未来吧。』
赫兰斯所处的空间瞬间变换,眨眼间她便来到一座陌生的古堡。
『不足三个月,她就会死在这座古堡里,为了救你,为了帮你解开一个亡者的谜题。』
『半年后,你和她搬去了另一座城市生活,为了替你抓捕一个凶案的罪犯寻找真相,她牺牲了自己,最后换你抓捕罪犯得到真相。』
『一年后,你们会去一座小镇,她替你承受了五十年的黑暗与折磨,她成了疯子,最后暴尸荒野』
『两年……』
“别说了!都别说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奈尔一定会死,都是因为我吗!”
赫兰斯哭泣着说道。
『……如果在你不存在的时间线里,显然是这样的。』
赫兰斯所处的空间再次变换,这一次她来到了那个她小时候和母亲买下奈尔的那个街区。
只是这次,没有母亲,没有她。
『贩卖她的人贩子最后会被巡查缉拿,而她会被一位好心富商收养,放心,不是你的父亲,她最后会安然长到成年,养她的富商对她极好,她成为了一名涵养文化充足的淑女。』
『富商没有给她安排婚姻而是鼓励奈尔自己去寻找爱情自己闯荡,如果不想这样也可以选择继续留在家里继承自己的遗产。』
『奈尔选择闯荡,从事教师,遇到一名有钱的绅士,一见如故,热恋,结婚,生下两个孩子,然后过完平凡又幸福的一生。』
“……”
“您……能把恢复的奈尔……送去您所说的其他时间线吗……”
赫兰斯攥紧了拳头。
『可以,但那个时间线显然已经有了一位奈尔,我想会发生什么,你很清楚。』
“如果……是我的母亲……她会怎么做呢……”
赫兰斯无力地哭泣着,如果她选择救活奈尔,奈尔一定还会跟着自己然后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死亡徒增痛苦,如果不救……奈尔……奈尔就……
『你的母亲……』
祂第一次沉默了。
『赫兰斯,你的母亲告诉过你的身世吗?』
“我的,身世?我不是母亲的孩子吗。”
『你的确与她有血缘关系,可你并不是她生下的孩子,你之所以从小就有疾病就是因为你不是一个真正的完整的人类,确切的说,你是一伙邪教徒疯狂计划的产物,你母亲那时还是一名调查员,她试图阻拦邪教组织计划却意外有了你。』
空间变换,重现了赫兰斯真正诞生的场景。
只见一团半人大的卵巢里伸出了长满尖刺带着粘液的恶心触手,它们不小心攻击到了赫兰斯的母亲,吸取了赫兰斯母亲的一部分血液然后融合最后卵里的婴孩逐渐变成一个人的样子,卵破裂,这就是赫兰斯的诞生。
“这就是……我,可……这又跟奈尔有什么关系呢?”
『你的母亲并不是一个喜欢遵循常理的家伙,按理来说,她应当把你当做邪神眷属扼杀在摇篮里,可不知为何,她看着婴儿模样的你动了恻隐之心,恐怕,这就是你们人类的母性吧。』
『她救了一个本不该存在的生灵,也就是你,凡尔纳斯·赫兰斯,也就是在那时,身为曾与你母亲交易过的我注意到了你的存在,这也是为什么我会选你成为我化身的原因之一。』
『你,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可你……还是存在了。』
『其实你跟奈尔初见的那天也是,我看过没有你存在但你母亲还存在的一些时间线,她不会去那条街道,就算去了,也会因为一些其他的事被吸引注意不知道奈尔也不会去买下奈尔。』
『只是因为有了你,所以改变了时间线。』
『再跟你说一个事情吧。』
『在我所观察到的时间线里,你甚至不会遇到那位老妇人,就是你们外出那次,你根本不会去教会,可你……还是去了,你也没有被火烧。』
『凡尔纳斯·赫兰斯,你是特别的,你是一个本不该存在于世界的生命,你的命运就连我也无法准确的预测,我想……或许你其实可以尝试一下。』
『虽然不一定能成功,但或许她真的会陪你一辈子呢。』
『顺带一提,使用怀表逆转时间需要你使用绿炎来驱动它,心里去想你要做的事,它自会帮你完成,最后它会抽取你的一部分记忆来作为时间逆流的代价。』
“我明白了,谢谢您。”
『尽情改变你自己命运吧,超越它,让我看看你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来作为对我的感谢。』
『你可以直接叫我【汉默古】这是我以人类的语言对我的名讳进行简化的结果。』
赫兰斯再次回到了教堂的地下室,她现在站在奈尔的尸体旁边。
她回忆着【汉默古】教给她的方法,使用绿炎驱动它,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