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海风带着咸味，苏桃蹲在破木屋前煮药。砂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绿泡，她皱着脸往本子上记："海蛇草三根...黑贝粉...啊！又煮糊了！"
"第五次了。"林渊靠在门框上啃苹果，"再烧坏锅，就把你抵给杂货铺还债。"
苏桃气得龙耳朵都冒出来了："要不是你非吃解毒粥..."
话没说完，锅底突然炸开，黑烟糊了她满脸。林渊随手甩出张符咒，冰霜瞬间扑灭火苗。
"笨手笨脚。"他扔来块湿布，"擦干净脸去集市买锅。"
苏桃跺着脚往外走，突然被拉住后领。林渊往她手里塞了个布包："买铁锅，别又被忽悠买糖人。"
"知道啦！"她吐吐舌头跑远。
——海边市集
"新鲜的海螺！姑娘来瞧瞧？"摊主大妈热情招呼。
苏桃蹲在摊位前，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五彩贝壳。刚要伸手摸，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那个螺有毒刺。"
她吓得缩回手："公子怎么来了？"
林渊拎着菜篮站在人群里："怕你把买锅钱败光。"他踢了踢脚边铁锅，"八十文，敢多花就吃半月咸鱼。"
"知道啦知道啦！"苏桃蹦蹦跳跳往前跑，"那边有卖糖糕！"
突然有个醉汉撞过来，苏桃刚要躲，林渊已经揪住她衣领往后拽。"走路看道。"他皱眉拍掉她袖口沾的灰尘。
卖鱼的阿婆笑呵呵递来竹筐："小两口刚成亲吧？"
"才不是！"苏桃瞬间脸红到耳根，"他是我...我叔叔！"
林渊挑眉细声说道："是不是该叫我一声叔叔？"
"你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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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匠铺里，老板拿着破铁片吹牛："这可是北海玄铁造的！"
苏桃摸着发热的铁片犹豫："真能煮药？"
"能煮龙肉汤！"老板伸出一根手指，"只要一两银子！"
"十文。"林渊冷不丁开口，"再加送个汤勺。"
"您这砍价也太狠了！"
"铁片边角料打的，炉渣都没清干净。"林渊手指抹过裂缝，"最多烧三次就会裂。"
老板擦着汗降价："五百文！"
苏桃突然指着墙角："那把豁口的旧锅二十文卖不卖？"
最后他们抱着旧锅出来时，林渊难得夸人："还不算太傻。"
"我闻到锅底有药渣味！"苏桃得意晃脑袋，"以前肯定煮过解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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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轻轻拍打礁石，苏桃蹲在岸边洗锅。"今天谢谢啊..."她小声嘟囔，"要不是你，我又要上当。"
林渊在补渔网："谢人光用嘴说？"
"那...分你半块糖糕？"她从怀里掏出油纸包。
"沾了鱼腥味的糖糕？"林渊嫌弃地推开，"不如说说，怎么看出铁铺后院有活尸？"
苏桃手一抖，铁锅差点掉海里："那个晾衣绳！上面挂着玄天宗的腰带！"
"不算白养。"林渊勾勾手指，糖糕自动飞到他手里，"明天去探探。"
苏桃揪住他袖子："现在就去！"
"急什么？"林渊把糖糕掰成两半，"吃完再说。"
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苏桃啃着糖糕含含糊糊问："公子以前经常砍价？"
"被某个小吃货吃穷的。"林渊突然抬手擦掉她嘴角糖渣，"慢点吃，没人抢。"
苏桃愣住，耳朵尖慢慢变红。浪花卷走细碎的糖屑，远处传来夜渔的船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