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凰主陨落的余烬中,秦墨怀抱着青璃逐渐透明的神魂。混沌火海逆流形成的漩涡里,十二尊缠绕《罪业经》的身影愈发清晰。他们足下踩着诸天星图,每颗星辰都是具燃烧的凤凰尸骸。
"终于等到你了。"为首的身影摘下兜帽,露出与青璃七分相似的面容,"量劫代行者,第七席。"
青璃残破的神魂突然剧烈震颤,她脖颈处浮现漆黑的数字"七"。秦墨的混沌瞳骤然收缩——那些燃烧的星辰里,竟有六个与青璃容貌相同的女子,分别烙印着一至六的编号。
"所谓量劫,不过是筛选容器的熔炉。"第七席抬手轻点,虚空浮现六具水晶棺,"每个纪元最完美的混沌体,都将在焚天凰主的涅槃渊里诞生,成为我们降临的躯壳。"
苏婉儿突然呕出混着金粉的血:"秦墨,她颈后的数字在篡改因果线!"
秦墨低头看去,青璃的皮肤正浮现密密麻麻的《葬神经》篆文。噬魂枪突然调转枪头,不受控制地刺向青璃眉心。他暴喝一声捏碎枪身,掌心被罪业火灼出白骨。
"没用的。"第七席脚下的星图亮起,"当你在镜渊吞下混沌心时,就已经是量劫的载体。这丫头不过是引你入瓮的饵......"
话音未落,秦墨的脊骨突然刺出九根青铜钉。钉身缠绕的血线另一端,连接着赵灵儿等人的天灵盖。姬紫月的星河道袍炸成碎片,三千白发化作锁链缠住秦墨四肢。
"原来如此。"秦墨任由锁链绞碎肩胛骨,混沌血滴落虚空开出血色曼陀罗,"用本尊的女人做阵眼,你们倒是深谙诛心之道。"
第七席背后的量劫使徒同时结印,混沌火海凝成六芒星阵。青璃突然睁开漆黑的瞳孔,指尖刺入秦墨胸膛:"哥哥,该醒了。"
剧痛中,秦墨看见记忆深处被封印的画面:洪荒初开时,自己端坐在量劫王座上,脚下跪伏着六位与青璃容貌相同的代行者。她们脖颈后的编号,正对应着湮灭的六个纪元。
"第七量劫,启。"青璃的声音与第七席重叠,涅槃渊废墟化作青铜祭坛,"请尊上归位。"
秦墨的混沌体寸寸崩解,却在即将湮灭时露出狞笑。他捏碎百万年积攒的罪业点,商城最底层的"永劫无间"轰然开启。整个祭坛的时间轴突然错乱,六具水晶棺中的代行者相继睁眼。
"本尊教你们个道理。"他扯断连接赵灵儿等人的因果线,将青铜钉反刺入第七席眉心,"用我的女人布阵,就要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青璃的漆黑瞳孔突然淌下血泪,脖颈后的"七"字开始扭曲。量劫使徒脚下的星图接连爆炸,第七席发出不似人声的尖叫:"你竟敢篡改量劫......"
"篡改?"秦墨将噬魂枪残片刺入她的天灵盖,"本尊即是量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