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桓耸肩,回道。
“准确说是类似主仆吧,你也别喊我大人了,叫我影夜,她的话叫诺尔。”
诺尔闻言,赶忙道。
“少主,这样不行。”
“那随便你们怎么喊吧,影夜或者少主都行。”枫桓懒得在称呼上纠结,但不知道为什么诺尔似乎很在意。
洛贝雅吞了口唾沫,想起昨晚枫桓那凌厉的身法与剑术,她怎么可能有那胆子喊枫桓名字。
“少主,这样称呼您可以么?”
“看你喜欢。”枫桓摊手,“虽然我救下了你,不过对你却还是一无所知,能和我们说说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洛贝雅抿嘴,接着便将自己的身世缓缓道出。
枫桓和诺尔作为听众,默默听着。
由于和那奥辛德有婚约的关系,所以她的家族覆灭之后便被带了过去,这很符合常理,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奥辛德用他的表面功夫成功骗过了所有人。
最后洛贝雅逃了出来,而在来到这个诺提拉却又被纳克巴发现擒住。而在奥辛德过来后,他便给了洛贝雅一个机会,那就是在通过实力赢下自己。
当然,想也知道他不可能翻车。
毕竟那时的洛贝雅身心无比疲惫,再加上逃了这么久还被他给逮住,精神方面也承受不住这种绝望压力。
枫桓听完,说道。
“在斗技场是因为和那奥辛德打赌,你赢了,他就放了你,输了的话就得跟他乖乖回去,呵。看不出来他还挺‘大方’的。”
诺尔鄙夷道。
“他知道洛贝雅身体状况不好,硬是在这个时候给她机会,落井下石,真是人渣。”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败类。”洛贝雅道,“也怪我自己当初瞎了眼,信了他的鬼话,本以为他会帮我找出那个纵火犯,谁知差点还不能回来。”
作为同样曾被追杀的诺尔,立即握住了洛贝雅的手,对她的这种遭遇,自己自然也是感同身受。
“洛贝雅,少主他很厉害的,不要再害怕了。”
“恩,我知道的。”
说罢,她便看向了枫桓。
后者自然察觉出了她眼中还有那么一丝不安,想来也是,虽然说是救命之恩,但脑子冷静下来的话这女孩儿对他们两个可是一点都不了解。
心里没底,肯定会有所担忧。
但是为了自己的计划,枫桓需要像她这样的女孩儿。
于是,他丢出了一个条件。
“你想找出那个纵火犯是吧?”
“是的,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这是我立下的誓言。”
“不错。”枫桓很是满意,“我本来还担心让你做我的人之后,你会不会直接放弃以前的念想,现在看来,我的担心倒是多余了。”
“少主,刚才你是在试探我?”
“有那么点意思,放心吧,我会帮你找到那个纵火犯的。不过作为条件,我要你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我,不能背叛,不能离开,直至我们生命的尽头。知道了么?”
洛贝雅轻笑:“少主,你这话倒是有点多余了。”
“什么意思?”
“如果没有你,我早就被那个混账蹂躏,过着畜生都不如的日子,与其那样,我倒情愿一死了之。可现在,你给了我新的选择,甚至能够实现我的愿望,那么我自然会跟随你。”
枫桓点头,心里非常满意,这么懂事,将来肯定能帮自己省不少心思。
“好了,闲话先说到这吧,你应该也饿了吧,我去帮你们拿点吃的。”
诺尔连忙说道。
“少主,我去就行了,你好好休息吧。”
“好吧。”
在诺尔离开之后,洛贝雅小声问道。
“少主,诺尔是您的仆人吗?”
“和你一样,她也是我救的。”
“难道说……”
“她也被坏人盯上,过着流亡的生活,具体的你可以自己去问,我不方便说,毕竟这事应该是作为当事人的她最有发言权。”
说完,枫桓便起身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继续看书。
而洛贝雅则是有些意外,一般来说作为仆人,自己的一切都是属于主人的,可他似乎对诺尔的经历不愿多说,甚至还要她本人亲口来说,这倒是有点尊重她的感觉。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认的这个少主,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而诺尔回来后,面对洛贝雅的询问,本就对她有着感同身后的亲近,于是便便把自己的身世也告诉了对方。
洛贝雅听完,眼泪哗哗,两女抱着,低声哭泣。
枫桓自然很是识趣没去打扰。
这就是有同伴的好处,自己这个身份,并不适合。
吃完早饭,枫桓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带着两女离开了娼馆,当然,那费用自然也付了,就是有点小贵。
明明自己昨晚两分钟不到就结束的服务,被那老鸨算成了包夜。
唉,真黑啊。
路上,诺尔很是好奇。
“少主,接下来我们去哪?”
“看戏。”
“看杂技表演吗?”
“比那个要精彩地多。”
说完,枫桓便拉着她们两人进到拐角,黑暗魔力无声笼罩在两人身上,彻底三人气息掩盖。
片刻之后,黑影落于某处豪宅屋顶。
枫桓撤回魔力后,诺尔心里一颤,小声道。
“少主,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我知道,纳克巴就在下边的房间。”
“少主你现在就要动手?”
“好戏还没开始呢,我们先安心等着吧。”枫桓说完便坐下,继续道。
“不要忘记我之前和你说的话,杀人是第一层,而第二层,是诛心。”
诺尔握紧秀拳,不甘道。
“我不懂!现在他就在下面,只要少主您出手的话,他必死无疑!”
知晓她过往的洛贝雅拉着她,赶忙道。
“冷静点,诺尔,少主他这么做一定有什么用意。”
“唔!对,对不起。”
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莽撞,诺尔连忙道歉。
枫桓摸了摸她的头,出声道。
“像他那样的毒瘤,要是一剑杀了,可就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知道,活着才是最大的痛苦。血债,就得血偿。一滴血都不能少。”
话音刚落,宅邸大门便传来一阵巨响,不少侍卫直接被震飞开来,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男性杀气腾腾地朝着里边行来。
两女见状,皆是一惊。
洛贝雅赶忙问道。
“少主,这是怎么回事?那个人是你请来的?”
“算是‘请’来的,不过我没付钱,现在演员就位了,好戏开场。”